十七 夺宝奇兵
夜半三更,鸦雀无声。忽而平地起阴风,一众黑衣趁夜色围城。李铁狗、大
娘、二娘、三娘四人混迹于其中,他们的目的却不只是围城这般简单。
带头黑衣人鸣哨,其余人一时齐齐大吼:
「攻!——攻!——攻!——」
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天动地,如晴天霹雳。此等震响,纵然要隘中人睡得如死
猪一般,此时亦当惊醒。
「攻!——攻!——攻!——」
「咚——咚——咚——」
此处黑衣人依旧吼声连绵不止,彼方战鼓齐齐奏鸣,一阵阵节奏愈发急促,
犹如山崩地裂。两者相互映衬,杀机四伏。顿时,要隘关门大开,一队士兵手持
精兵身着良甲,列一字阵,从关门中杀出。所谓鼓声一响,伏尸千里。若不出意
外,眼下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呀啊!——呀呀呀——」
黑衣群中忽而有人如唱剧一般引吭高喝,喝声的韵律节奏忽高忽低,捉摸不
定。而更叫人难以捉摸的是黑衣人的行踪。当要隘中士兵冲出关门时,却发现黑
衣人依然退出百步,而仍虎视眈眈。
届时,一队队老弱妇孺蓦然从门中走出,成排挡在要隘士兵的阵前,以身作
盾。这些老弱妇孺身后是吆喝的士兵,让他们排好队列,勿留间隙。队列中的孩
子心生畏惧,嚷嚷着要走,衣衫不整的母亲便牢牢牵住小孩的手,眼神中似是惶
恐,又或是坚定。老弱妇孺身后,一张张劲弓、一把把利弩瞄向望而却步的黑衣
人。
「咚——咚——咚——」
随战鼓阵阵,借老弱妇孺的掩护,要隘关门中更多士兵列队冲出。不下百人
共同并肩,纵横列为方阵,挡在关门前,以待对方有所举动。要隘之上,火光四
起,照亮墙下阴暗角落。然,一众黑衣人身居更远处,远光难明。
「该混进去了。」李铁狗回头对严大娘母女三人说道,「城中大队人马外出,
这是我们的良机。进去之后,先行找隐蔽角落,万不可暴露行踪。」
四人疾行,绕到侧墙。此处地僻人稀,最适合潜入。趁巡逻兵走开,四人即
刻抛出从佛陀门「借」来的飞虎爪。待飞虎爪倒扣住墙头,四人如壁虎攀垣般迅
速攀上高墙。墙高三丈许,上有甬道,以作巡逻之用。从墙上远眺,无论内外,
皆一清二楚。只见要隘之内人头攒动,大队人马成列向关门赶去,只留少数几人
继续巡视。
颜三娘低声呼道:「傻狗子,人来了,快躲起来。」
李铁狗一看,巡逻人竟掉了头,步步向此处逼近。可甬道两旁便是三丈高的
墙,前后开阔,躲无可躲,连二娘三娘都不知该躲到何处。此时,严大娘兀地一
个筋斗翻到墙外,死死扒着墙垣。直到那人走到跟前,才悄无声息的翻至他背后。
不能那人有反应,严大娘猛地双掌拍中他两耳。只见那人呆呆立在原地,一动不
动。李铁狗细查,见其佩戴的皆是利剑号的兵器。
「行了。」严大娘站起身,「这人需待一炷香的功夫才可回神。待他回过神
后,什么都不会记得,跟做白日梦似的。」
李铁狗纳闷,问:「干娘,这是什么功夫?真叫一个厉害。」
严大娘便解释道:「这招叫灌耳分魂,是我门派『仙人十八掌』的一式。没
五六年的练习,拍不出这般半死不活的效果来。」
闫二娘招呼道:「娘,相公,你们快看。」
顺闫二娘手所指,众人得见要隘内有几人行色匆匆。李铁狗见过吴渊的画像,
发现吴渊恰在其中。不出意料的话,图谱应当就在他们附近。而吴渊派人在那处
加紧巡逻,更是一大证明。
闫二娘问:「相公,如何?」
李铁狗答:「吴渊十分紧张那间屋子,多半有线索。」
颜三娘极目远眺,又转眼往下探,道:「眼下,如何下去才是麻烦事。墙下
是窄河,而离此处最近的楼亦在十步开外,莫非顺甬道找下去的阶梯吗?」
李铁狗道:「不必如此,万一在甬道里碰到其余巡逻人员,我们极易暴露。
依我看,不如将飞虎爪勾连,做成一条长滑索,此高彼低,必定能荡过去。干娘,
你力气最大,你看能抛过去吗?」
严大娘目测一番,道:「以我臂力足以,那就依此法行事。」
言罢,严大娘将四套飞虎爪勾连成一副,徒臂转了两圈,便向远处抛出。飞
虎爪不偏不倚的勾中那屋子外檐,牢牢固定。李铁狗看了一眼地势,确认无人发
现后,先行顺飞虎滑索到达对面楼上。其后严大娘母女依次到达。严大娘打的是
个活结,轻巧一拉就将四套飞虎爪收回手中。
眼力见最好的闫二娘观望一圈,道:「下方是校场,看守的老头着实麻烦。
若是能绕过校场,再穿过那胡同的拐角,顺坡道而上,不出百步就到目的地了。」
严大娘摩拳擦掌,道:「那老头还是交给我,你们只管到那校场外围。待我
出手后迅速通过。」
「干娘,等下,那老头处校场正中央,若是一动不动,定叫人起疑。」李铁
狗分析道,「我们可从后厨绕路,虽然路程加长,但皆是小路。只要足有耐心,
即可避开大部分巡查之人。」
闫二娘赞同道:「娘,我以为相公指的路未尝不可一试。」
颜三娘忙问:「可通向后厨的院门都关了,怎进得去?」
李铁狗道:「院门下有个小洞,看能不能钻过去吧。」
颜三娘忌惮道:「那是……狗洞诶!」
虽只有一狗洞能通向后厨,四人还是选择了后厨的路。毕竟一路上也没人瞧
见,外加正事要紧,若是必要,什么气节之类、尊严一类的东西亦可抛下。李铁
狗凑到狗洞边上,来回比划了半晌,才下定决心一试。可奈何李铁狗试了半天工
夫,甚至于颜三娘出手狠狠相助了一番,最终他都没能钻过这小小狗洞。
颜三娘冷嘲热讽道:「明明是傻狗子,却钻不过狗洞呢。」
李铁狗晃悠脑袋,道:「不行,我肩膀骨架太宽,狗洞容不下我。果不其然,
我终究还是个堂堂君子啊。」
颜三娘翻着白眼,道:「哼,只是没用罢了。」
李铁狗上下打量一番颜三娘,道:「三娘,若不你试试吧。你是女子,肩较
我窄得多,腰胯也比我细,应当不成问题。」
颜三娘连忙怒嗔:「岂有此理,要我钻狗洞?」
李铁狗问:「你是想让干娘来,还是想让你伤势方愈的好姐姐来钻这狗洞?
况且我们四人中,你个头最小,应当最有可能钻过去。」
闫二娘道:「别为难三娘了,让我来试试吧。」
颜三娘嘟着嘴,见闫二娘要上手,忙阻止道:「不,二娘,我来好了。」
颜三娘屈辱的伏下身子,在狗洞前卡了半晌,未能钻过去。李铁狗一眼便看
出了其中缘由,将颜三娘拉出狗洞后,告之曰:「这狗洞太小,四壁毛糙,你身
着的黑袍被挤成一团,将你阻塞住了。」
颜三娘着急的问:「那我要怎么办嘛!」
李铁狗不言语,因为他知道颜三娘自己心底已有了答案。
颜三娘捂紧自己的胸部,不情愿道:「我,我才不要……脱光光,去钻一口
狗洞。那我不是真成狗了吗?」
李铁狗面无表情道:「脱完记得往身上涂层油,以免擦伤你的身子。我替你
看过了,那里有一坛猪油摆在门口,应当是用剩下了。」
「你,呜……坏死了!」颜三娘哭丧着,一粉拳打在李铁狗胸口。
「二娘,我们去替他俩望风。」
转眼,严大娘与闫二娘已绕过墙角,不见了踪影。
颜三娘没更好的法子,只得不情愿的解开自己的袍子,在李铁狗面前脱得一
丝不挂。李铁狗喜欢极了颜三娘这副无可奈何,又满面羞涩的娇俏模样,牵着她
的双手,悄悄亲了一口她的红唇。
「过分。」颜三娘嘟着嘴儿,「成天欺负我。」
李铁狗安抚道:「你瞧,我是傻狗子,你是我的狗婆娘。你我正好成双成对,
天造地设,多有意思?」
颜三娘转过头,摇晃着李铁狗的手,道:「这等天造地设,我可不想要。」
李铁狗将颜三娘光溜溜的身子揽进怀里,道:「乖,我都答应你了,待这事
结束,我便娶你为妻,你还有何好顾虑的。一会儿我替你涂猪油,你我一起加把
劲!」
「嗯。」颜三娘低着头,又问,「当初,你为何选我呀?」
李铁狗疑惑:「什么?」
颜三娘便细问:「铁峰山的池子里,我们母女被歹人欺负,为什么选的是我
呀?」
李铁狗实话实说道:「因为,你长得最好看咯。」
颜三娘直言:「骗人。我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少武林豪杰、富贵人家都
惦记着。我姐二娘更为美艳,见识过她的人都说她当是西施在世。我从小跟随在
她俩旁边,都没人这么说过我。」
「毕竟是母亲与长女,逢迎之人当然先讨好她们了。」李铁狗亲着颜三娘可
爱的脸蛋,「我也不是说我干娘与娘子不好看,她们当然美若天仙。可当时情急,
我一眼看过去,觉得最喜爱的还是你。」
「是吗?」颜三娘颇为欣喜,她明眸扑朔,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那,
是你先喜欢我的咯?」
李铁狗忽而又觉得奇怪,问:「说到这儿,我还纳闷,你一泼辣的丫头,怎
么就忽然黏上我了。」
颜三娘依旧嘴硬,道:「谁黏上你了,分明是你一直对我纠缠不休,我……
嗯,被你的死缠烂打打动了而已。」
李铁狗点点头,应付道:「是,是。好了,我的姑奶奶,腻歪完了,该上油
了。」
颜三娘怪嗔:「什么上油,说得跟拿我做菜似的。」
颜三娘扭扭捏捏的抬起自己的胳膊,露着腋窝,浑身肌肉不由自主的紧绷着。
李铁狗手上抹了一大把猪油,只觉得掌心粘腻得很。这猪油当真油,李铁狗两只
手都快被黏住了。颜三娘疑惑,问怎么还不上。李铁狗看看手心里的猪油,沉思
过片刻,便往颜三娘的豪乳上抹去。
颜三娘立马娇呼:「呀!这是什么,怎这么粘腻!」
李铁狗忙堵着颜三娘的嘴,提醒:「小声点,这就是猪油咯。」
颜三娘又娇嗔:「这猪油可真粘死了!」
李铁狗解释道:「待我涂匀后,你的体温将会化解猪油。届时,你的皮肤会
比现在更光嫩。别说钻这小小的狗洞了,你能从此地直接滑倒路尽之处也说不准。」
颜三娘质疑:「当真?」
李铁狗边揉其胸,边说道:「你看,我现在就已然捏不住你这对白玉般的美
乳了。」
颜三娘怕羞,道:「别玩我的胸了,奶头都被你玩硬了,快涂其余地方。」
「好。」李铁狗两手一抹颜三娘的胳肢窝,抓她的腋毛来回撮。颜三娘立马
抿着嘴唇,忍住上扬的笑意。李铁狗见年三娘这副模样,道:「瞧你这样,要笑
就笑嘛。」
「呵,你这可恶的……」颜三娘吞了半句话,又讲道,「快涂,玩完我胸,
又乱撮我腋毛。别逗我了,快点嘛~」
李铁狗涂完颜三娘手臂,继而涂抹她的腹肌与腰肉。颜三娘的腹肌绷得紧紧
的,肚脐眼拉成了一条缝。李铁狗只觉得颜三娘的肚脐可爱无比,抱着她的腰肢,
便上去亲了一口。
「呀!」颜三娘低声呜咽,怯生生道,「别这样嘛,肚脐好痒~」
李铁狗满心喜爱道:「你的肚脐煞是可爱。」
颜三娘笑嘻嘻的:「知道啦~」
半柱香的工夫过去,颜三娘浑身被涂得晶莹剔透,肌肤跟剥了壳的荔枝似的,
月光之下格外洁白。她撅着大屁股,趴在狗洞之前,犹豫再三,还是钻了进去。
这回比第一次要好爬许多,颜三娘双臂过头,身子向前一溜,脑袋、肩膀和胳膊
全滑了过去,却卡在了胸部上。
「啊,我的奶子太大了!」
「我给你一把力。」
李铁狗一推,颜三娘却连忙喊疼:「奶头!我的奶头要被蹭掉了!」
「忍忍吧。」李铁狗再发力一推,颜三娘荔枝肉一般的胸被硬生生挤成了长
扁状,勉强塞过了狗洞。然而,颜三娘身上大的不只是胸。这具前凸后翘的美肉
一轮到腰胯,又是一大劫难。颜三娘盆骨与狗洞一般大小,险些没挤过去,可她
的屁股却比盆骨更大,最终仍堵住了洞口。李铁狗只得再用力推,却忽而传来一
声……「噗!——」
颜三娘被硬是挤出了个屁。这下子,墙对面的颜三娘便又开始哭丧起来:
「我……」
李铁狗早有预料,不等颜三娘说完,便讲道:「我娶你,行了吧?」
颜三娘道:「当然得你娶我,每次都是你害的!」
有了这声响屁的反冲力相助,李铁狗顺利将颜三娘推过狗洞。颜三娘一钻过
去,便立起身,见不着她踪影了。
「怎样?」李铁狗问。
颜三娘的声音在另一头响起:「没人,我将门栓打开,你们便可进来了。」
待门「嘎吱」一声打开,这后厨门的一关才算是度过了。任谁都没想到会在
这么一扇门前费这么大工夫,不过好在夜半也没人来后厨,故而如此开门倒是没
惹出多少动静。严大娘与闫二娘匆匆赶来,与李铁狗一起溜进了后厨。
满身油腻的颜三娘穿上黑袍,那黑袍便紧贴她的肌肤,肉体线条勾勒得一清
二楚,甚至乳头上的颗粒依稀可见。颜三娘虽直呼难受,却只得忍到猪油干透。
……
一行四人穿过后厨之后专门运输烂菜与泔水的小巷。这条道虽窄,两人无法
并肩通过,好在亦无人来往巡视,因而不必担心有人发现。小巷尽头,得见一黑
屋,里头应当是家众就寝处。此时,吴家堡家众皆去迎敌了,黑屋中空无一人。
李铁狗带头闯进黑屋,等确认安全后,再唤其余人进来。屋内有五六身备用的吴
家堡家众装,恰好给他们四个行了方便。颜三娘的黑袍已然吸干了猪油,换上新
衣服后,倍感清爽,一时喜上眉梢。
李铁狗探头观察,见这间寝室距目的地已不远,然前路巡逻人员逐渐变多,
要穿过去并非易事。
李铁狗问:「干娘,你看我们已换上了吴家堡家众装束,不如直接大模大样
走过去?」
严大娘警惕道:「可我们三个皆是女子,而家众均是男丁,不会被认出来吗?」
李铁狗道:「去那里只有这一条道,况且我们也不知佛陀门能拖多久。虽说
不可心急,然亦不可守株待兔。我已看穿他们巡逻的路数,不出意外,我们可从
巡逻死角绕行。此外,天色漆黑,但愿他们双眼昏花,看不清来者吧。我们只需
尽量别引起注意。若是被盯上,再想办法含混过去便是。」
严大娘同意道:「有理,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既然我们已摸清楚他们巡逻
的路数,那便没什么好久留的了。」
李铁狗预备出发,出发前再三回头叮嘱:「你们跟上我,记住,要快且静,
万不可惹人注目。」
言毕,李铁狗掐准一巡逻人拐过转角,消失在他们视线中,便趁此时机,淡
定的推开房门,大步走出,若无事之人一般。忽而,李铁狗又见前有来者,立马
顿步,转进一旁无人拐角。其余三人依次跟进,在来者发现之前消失在了他视野
中。李铁狗如此往复,镇定从容的与巡逻人玩猫捉老鼠之游戏,始终未被人发现。
「喂,你还挺有能耐啊。」颜三娘凑到李铁狗身边,悄然说道,「这都走这
么远了,遇上的这七八个巡逻的愣是没发现我们。」
李铁狗道:「最关键之处在于要走得从容不迫,不能惹人起疑心。一旦从容
了,便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遂而料敌机先,由此立于不败之力。」
「阿狗,没想到你武功低微,对行事的见解倒是颇为高深。」严大娘道,
「你若是将如此心思放到功夫上,必定能有一番作为。」
「早知如此,我几年前就应当好好练功了。」李铁狗后悔的摇着头,「可惜
少年心气喜好玩乐,不花在正事上。若没有你们几位相伴,在这虎口镇里啊,我
恐怕早被人打死了。」
严大娘道:「若你有精研武艺的想法,我可传你一套独家功夫『仙人十八掌』,
特别适合行走江湖。」
李铁狗高兴道:「只要我师傅不怪责我拜师他人,我便乐意备至。」
说话的工夫,四人已步行至目的地前。此处有一间简陋的两层石屋,屋门大
关,不知其中深浅。李铁狗用唾沫沾湿手指,戳破纸窗,向里张望。可屋子里头
一片漆黑,未得见丝毫明光,更不知其中藏有何物。
李铁狗对其余三人说道:「这间屋子煞是怪异,不如进去探探?」
严大娘答:「眼下只得如此,不过如此阴冷的屋子,得小心里头藏有机关。」
李铁狗推开木门,户枢突然发出「吱呀——」的怪异长吟,另众人不禁脊背
发凉。李铁狗步步小心,用火折子的微光照亮脚下。
有人忽然低声叫唤:「谁人?」
大娘二娘三娘立即背靠背环成一圈,剑指四方。若真当被吴家堡众人发现,
他们只能执行第二套计划——先行杀人灭口,在被发现之前窃走《铁艺铸造机要》,
并迅速抽身其中。李铁狗关闭屋门,在其余三人的掩护下,寻声以火光照去。
「究竟是谁人?」
李铁狗终于见到了说话人,这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身着破衣烂衫,衣不
蔽体。在她身旁还有许多女人,年纪从十多岁至四十岁不等,皆身着烂衣,大片
肌肤裸露着。李铁狗抬高火折子,待双眼习惯了黑暗后,便认清这儿约有十余人。
李铁狗问:「你们是什么人?」
有人回答:「我们?我们是供各位老爷玩了的啊。」
又有人说道:「这里有一部分是失贞的寡妇,因偷汉子被抓来的。还有些像
我一样,是被买来的。」
严大娘道:「阿狗,此处应当是个简陋的妓院。」
突然间,一人扒着李铁狗的脚,唉声乞求道:「大人,救救我们吧!求求你
们了,大人!他们白天轮奸我们,晚上要我们洗茅厕,倒泔水。我们每日只能睡
两个时辰,早上是被活生生肏醒的。我们天天被轮奸,我的屄都裂开了!有好几
个姐妹已经被活活肏死了!我也快不行了,我活不下去了!」
李铁狗不忍心,但眼下还有更重要之事,便先问:「行了,我知你们可怜。
但你们得先回答我们,方才吴渊是否来过?」
那女人纳闷:「谁是吴渊,这里的主人吗?黑灯瞎火,我可不知道。这里的
主人经常拉一些外人来,比方什么利剑号之流就经常出没。」
李铁狗追问:「那刚才可否有人来过?」
「刚才?」女人回忆片刻,道,「确有人来过,但那人一声不响,去了二楼。
事后,外头便响起一阵动静。我们几个一向被禁足于此地,非工作时不得出门,
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何事。」
李铁狗奇怪:「二楼?」
那女人回答:「二楼是我们接客之处。」
李铁狗道:「行了,你们在此稍安勿躁,我过些时候再来找你们。今夜外头
有闹事的,吴家堡不太平,你们能享一时半会儿的清静。待我们处理完手上的事,
便来接应你们几位。记住,千万别透露我等行踪,不然吴家堡主必当迁怒于你们
几位,最终只会变本加厉迫害你们。」
那女人有些害怕,道:「知……知道了」
李铁狗招呼其余三人一同上楼。若这些妓女所言当真,那二楼应当不会有什
么机关,只怕有人埋伏。李铁狗故意向楼上抛出火折子,弄了点动静和光亮,见
无人反应,便壮着胆子上了楼。借着火折子微弱的柔光,李铁狗发现这二楼有六
间客房,分前后两排。朝后的三间客房没有窗户,较前排客房窄了一些。
李铁狗推测:「兴许这房内有乾坤。」
严大娘走至最前,道:「且慢,我先一探。」
语毕,严大娘走至最靠里的一间,用剑顶开房门。老旧的户枢发出沉闷而凄
厉的呻吟,似被人瞧尽了春光一般十分不愿。严大娘以火折子照亮房内,却见房
内空空,唯一床一桌两板凳而已。严大娘踢了两脚,发现这几件都是可以移动的,
未牵连什么机关。严大娘又小心向上查看,待确认梁上无君子后,道:「三娘,
你去门口守着。二娘,阿狗,你们与我一同查探此处有何机关。」
于是乎,三人各负责一方向,仔细摸索起来。大娘二娘剑击砖墙,以回声断
乾坤,可李铁狗不使剑,只得用徒手敲击。忽然,李铁狗发现后壁内响声空空。
他马上翻动这块空荡荡的砖,没想到竟将这块砖拔出了墙壁。李铁狗忙告知其余
人,自己找到了机关,可回头一看,发现大娘二娘也从墙上掀下了一块空砖。每
块空砖之后皆藏有一环扣,似是要扣动此物才能触发。
严大娘不解,问:「这当如何是好?」
闫二娘道:「莫非是要三道环扣一同触发吗?」
严大娘谨慎端详环扣,道:「先别随意尝试。若是行差踏错,只怕触发了什
么警报,那可就麻烦了。」
李铁狗说道:「我这边的环扣锈迹斑斑,不像是最近使用过的模样。你们的
如何?」
严大娘道:「我亦是如此。」
「我这儿的倒是磨得光滑的很。」说着,闫二娘回头望了眼严大娘和李铁狗。
见到两人投来肯定的目光,闫二娘便拉动了环扣。突然间,墙后发出吭哧吭哧的
沉重闷响,似是有机关在运作。三人小心远离,只见后壁石墙震动,缓缓移向一
侧,墙后暗道乍现。
严大娘只身探去,用目光量了量暗道,道:「这暗道窄得很,不足一尺。」
李铁狗道:「纵使算上石墙,占地亦仅一尺有余,怪不得这么隐蔽。」
严大娘又将火折子朝下丢去,只得见一列下行楼梯,深不见底。她将此情况
语于其余三人,从李铁狗手中拿了只新的火折子后,便侧身缓步走下楼梯。李铁
狗夫妇紧随其后,楼梯陡峭,又只得横行,二人皆不敢走得过快。
暗道漆黑,三人不知走了多远,终于得见前路平坦且开阔,似是楼梯走到了
底。然而,前方还有一条长道要走。
严大娘四顾,说道:「此处密不透风,外头应当看不见。由方才我们走过的
高度来看,我们多半在地下。」
李铁狗道:「干娘,你看看四壁有无火把,光靠火折子照不清前路。若是有
陷阱机关,也无法先行防备。」
严大娘悉心搜寻一番,摸到一支火把,便将之点上。刹那间,通道豁然开朗。
此处是一条百步长廊,上下左右皆以粗木梁支撑,夯土外无砖石包裹,结构十分
粗糙,十之八九是地下暗道。
步行于如此坎坷崎岖的泥地上,三人缓步前行,以防误触机关。
「咔擦——」
李铁狗顿步,道:「我踩到了……」
「相公,别动。」闫二娘亦随之顿步,「既然现在还没机关动作,那说明这
是抬脚才触发的。还记得普通大师说的地爆雷么?」
李铁狗从未试过踩地爆雷,不知其触发原理,只紧张道:「我哪儿有能在一
息之间飞出五步的绝世轻功啊?」
严大娘道:「阿狗,我用真气压住地爆雷,你快走。」
语毕,严大娘外放真气,猛压李铁狗踩中地爆雷的脚。李铁狗只觉得脚上的
重量变大了数倍,费了老大劲才拔出腿。待三人退出五步之外,严大娘立即收回
真气。只听「砰——」的一声响,地爆雷跟窜天猴似的突然升起,继而如爆竹一
般炸裂开。虽殃及不足五步,但一步之内必死无疑。
「哗哗——」
突然起来的流水声又激起了三人的警觉心。严大娘一闻,立马辨析出其为何
物。
「入他娘的,是化骨水!」严大娘大步远离渍水处,抓紧衣服上干净的一角,
一把撕掉自己的衣物。闫二娘也中了招,好在严大娘及时提醒,她亦一把撕下了
自己的衣物。两赤裸的窈窕美女回首,只见两套吴家堡家众装束在转瞬间被化作
焦炭,而她们因及时脱衣,得以无恙。
「真险呢。」闫二娘大口喘着粗气,爆乳剧烈起伏,看得李铁狗面红耳赤。
李铁狗道:「你们两人前路没衣服保护,得更小心才是。由我探路吧。」
严大娘叮嘱道:「阿狗,最当留意的是脚下,脚步轻一些。若有异样,马上
移步,别踩下去。」
李铁狗有了踩雷的经验,道:「我晓得了。干娘,娘子,你们二人顺我的脚
印走,我若踩得无事,你们便无事。」
这一回,李铁狗走得轻手轻脚。一旦意识到脚下有块凸起的铁疙瘩,或是身
前有不易发现的细线,李铁狗便立马移开脚。一直走到百步地道的尽头,李铁狗
都未再触发过机关。跟随其后的大娘二娘亦得以安然。
可怎奈何,在百步地道尽头,一堵巨大石门拦在三人面前。
李铁狗猜测:「如此沉重的石门,得用胳膊粗的精铁锁链才能吊起,想必机
关不会多复杂,多半在此附近。」
只过片刻,闫二娘便在墙上发现了开门的把手。一经转动,石门便徐徐打开。
随之,忽而掀起阴风阵阵,空气变得尤为浑浊,令人胸闷之至。李铁狗手中火把
忽明忽暗,火焰过了许久才得以安定。
严大娘提醒:「这里空气稀薄,千万小心。」
经李铁狗手中火把一照,只见石门内别有洞天——大两亩有余、高两丈许的
巨大圆形暗室刹那间原形毕露。暗室由四根两人环臂粗的镶琉璃磐石立柱支撑,
内藏四尊天王像,分别坐于四角,皆面朝中心。而中心之处,则有一精雕细琢的
木箱,置于一低矮圆柱之上。
三人小心前行,忽闻背后「哐哐——」的机杼声再次响起。待他们一看,那
石门竟在缓缓下沉。于是乎,三人毫不犹豫的跑向石门。可石门下落之快,甚于
三人急跑。待大娘二娘奔至石门前时,石门已落了一半,余下的空隙仅足半人高。
然而,大娘二娘并未选择穿过石门,而是穷尽力气以两条肉臂夯起石门!
「啊!……」
大娘二娘痛苦无比,浑身卯足吃奶的劲,赤裸的肌肉一时间猛然暴起,青筋
从她们的手臂爬向肩膀与胸膛,甚至不断向下蔓延,支撑躯干的腹肌硬如磐石。
随「哐——」的一声轰响,石门又沉下一小截,大娘二娘再难立住,一下子跪在
了地上,膝盖磨得全是鲜血。
严大娘撕心裂肺的大吼:「阿狗……去……取……图……谱……快啊!!!!…
…」
李铁狗一回头,见托着木箱的矮柱亦在缓缓下沉,忙向回疾疾狂奔。却在即
将摸到木箱时,因上身冲得太猛而摔了个大趔趄。好在他眼明手快,借着狗啃泥
的猎奇姿势,在地板机关要吞下木箱前,一个飞扑抢下了木箱。
木箱未上锁,李铁狗心急一打开,只见里头空空一片。
「啊啊啊啊!!!!……………………」
大娘二娘的尖叫愈发痛苦,她们已经被压弯了腰,八块腹肌被挤压成了数道
褶皱,膝盖陷入地中,不得已的弓着身子托住石门,肩臂骨骼咔咔作响。而石门
仅剩两尺余,再不跑出去,恐怕没机会再逃出生天了。
李铁狗目睹此情形,沉思不过一息,便甩手砸烂了手中木箱。他使劲踩木箱
底板,将木板踩得稀烂。继而他又猛踩木箱顶板,亦将之踩得稀烂才算罢休。
「狗娘养的,果然有藏东西。」
李铁狗感觉到脚下踩出了快极小的铁疙瘩,拾来一看,是把钥匙。
「啊啊啊啊!!!!……………………」
大娘二娘用痛苦的尖叫作倒计时。此刻,她们的身子已然叠成了三折,手臂
垫在背后,以最后的力道托住石门。千万斤重的石门压得她们浑身骨骼爆响,她
们是在拿活生生的肉体垫石门!眼看她们大口吐着鲜血,马上就快被压成两截,
李铁狗不禁吞了口唾沫。他明白此时最不得心急,要救她们,必须快点找出锁眼。
锁眼应当离石门不远,李铁狗奔回石门旁,扒着墙垣一点点搜寻洞眼。
「找到了!」李铁狗转而欣喜若狂,二话不说便将钥匙插入锁眼中。然而,
他连着试了几回,却始终未能转动锁眼。
「呜……快……」
大娘与二娘血吐了三升,鼻孔和口中不断冒着血泡,眼神呆滞的望着远处,
一身美肉被压得似两块肉饼。李铁狗终于按捺不住,急得猛捶墙垣,愤恨自己无
能。没成想这一捶,倒是敲下了一块遮掩用的假砖。于是,他急忙揭下假砖,取
出内藏的另一块铁疙瘩,发现亦是一把钥匙。李铁狗觉得怪异,无心中将两把钥
匙一合,发现竟能合二为一。
「天无绝人之路!干娘,娘子!你们有的救了……」
李铁狗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回头却看见大娘二娘七窍流血,半具身子早已陷
入地下,而明眸中已然失去了光泽……虎口历险——超骚艳母遭虐奸,边嗷嗷大
叫边被开膛破肚,腹中玄机暴露无遗二十 猪头女
黑潮派后仓,宰好的猪成排晾在阴凉处。这些被开膛破肚的死猪中,混着四
具赤裸的人体,三女一男,白花花的,似猪肉一般。若有外来者,不细看难辨人
猪。除此四人以外,桌案上另有一具女尸,混杂在一堆死猪肉中。女尸肚皮被剖
空,脖颈上的不是人头,而是用粗麻线缝上的猪头。整具尸体粗看与开膛破肚的
死猪无异,格外恶趣。
李铁狗从头到脚打了个激灵,不禁从昏迷中苏醒。他浑身湿透,想必是被劈
头盖脸的泼了桶冷水。眼前遍是被剖开的死猪,斑斓的光束穿过后仓顶的漏洞落
下。他匆匆寻找熟悉的身影,终于发现大娘二娘三娘皆被捆住手脚,分散吊在各
处。
「黑潮派的后仓,真是个好地方。无论什么生意,都能借此地暗中流转。你
们可知,我最喜好的是两脚羊的生意。寡妇肉质老,最好的还是买来的少女,又
嫩又滑,用完即烹。不过也有客人爱老肉,老肉有嚼头。啧啧,你们睁大眼睛看
看此地,挂人肉多合适,少女的也好,寡妇的也好,婊子的也好,黄花闺女也好,
香的也好,骚的也好。我想要这仓库许久了,险些被你们误了事。」
一只耳梅佃利缓步走出阴暗角落,他头绑纱布,面目狰狞,神色狠辣。在他
手中的不再是折扇,而是一把寒光凌凌的屠刀。
李铁狗奋力挣扎,却只觉得浑身无力。
一只耳冷笑:「勿做多余挣扎了。你们已被我下了五香肉松散。这味毒药含
五种异香,中毒者浑身肌肉松软,无法充血,只得任人宰割。」
「呵呵呵呵~公子样貌身材皆为上等,来陪奴家吧~」
闻声,李铁狗忽而感到背后升起一股阴冷之气。久久不敢回头,只问:「你
是谁?」
「公子,你为何不回头看看奴家?~只要一眼,你便知我是谁了~公子~」
李铁狗被激得浑身打冷颤,直呼:「你的嗓音我不熟悉,我不知你是谁!」
霎时,李铁狗觉得被五只尖锐之物抵住了背脊,这尖锐之物贴着他的脊背徐
徐上移,引出一阵阵微微刺痛。李铁狗直吞唾沫,不敢睁眼。
「公子,看看奴家的脸皮漂亮吗?~」
「公子,怎不肯睁开眼睛?」
「公子,若不肯睁眼,奴家就去咬断那小娘子的喉管啦~」
「呵呵呵呵~小娘子的喉管真嫩,血真鲜呢~」
「公子,要一起尝尝吗?~」
「公子?~」
李铁狗担心颜三娘,不由得睁开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李铁狗被吓得魂飞魄散,差点没断气。在他面前的是一张真正的、鲜血淋漓
的人脸皮。这张脸皮贴在一张模糊的脸上,而这人似是十分中意于这副漂亮的脸
皮,显得颇为得意。李铁狗认出了脸皮的主人,正是被一只耳斩首的罗翠花。
看着罗翠花的面目,李铁狗立即想起了颜三娘。他几乎快崩溃了,可当他看
到大娘二娘三娘皆安然无恙时,才算回过一点神。于是乎,李铁狗深息定神,窃
窃观察眼前人。这女人亦一丝不挂,身姿窈窕,前凸后翘,与这颗血肉模糊的头
反差甚大。若换一颗美女人头,那必当一绝。
「公子,你在打量奴家吗?~」
鬼女人解下罗翠花的脸皮,露出一副更为渗人,几乎可以恐怖形容的人头。
这颗人头上没有鼻子,凸起的鼻孔如铜钱一般大,亦无眉毛,头发斑秃,皮肤坑
坑洼洼,凹凸不平,布满褶皱,嘴部凸起,獠牙从生,双眼通红。李铁狗自问做
噩梦也不会做到如此恐怖的面孔,不禁紧闭双目,不敢再看。
「对我的娘子不满意吗?」一只耳抓着猪头女的头发,将她的脸贴到李铁狗
面前,「她本乃虎口镇第一闺秀,万人追捧。可惜嫁于我后,被做工伙计意外烧
伤。大夫能救她的命,却救不回她的脸皮。不过,我倒是很喜欢如今的她,变得
比谁都心狠手辣,比谁都变态,比谁都懂得如何将人当牲口一般拆解。娘子,你
说,你爱我吗?」
李铁狗未曾料到一只耳梅佃利还有个娘子,而这娘子竟是如此怪异的猪头女。
猪头女的表情不知是哭还是笑,只叫李铁狗感到狰狞。她发出憨笑,哈喇子
从她碗口大小、无法闭拢的嘴里外淌。她说道:「我最爱的自然是相公了,相公
养着我,给我搞来好吃的人~」
一只耳悉心叮嘱:「那这男人便由你处置,千万别亏待他了。」
猪头女跪在李铁狗面前,大口唆起他的阳根。李铁狗煞是纳闷,这算何等酷
刑?可他马上就意识到了猪头女的厉害,那一口獠牙来回啃与擦,使得阳根剧痛
无比。他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己的阳根肿得格外硕大,如手臂一般大小,皮上布
满血丝。
「住手!啊!……住口!……」
一只耳狠狠连抽颜三娘几嘴巴子,见颜三娘依旧迟迟不醒,索性拿冷水灌顶。
颜三娘连打几喷嚏,终于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收拾完颜三娘,一只耳又整醒大
娘二娘。三人恍惚,不知当下情形如何,只见一屋子的死猪,满是恶臭,环境阴
森,不禁叫人脊背发凉。
一只耳双掌拍得啪啪响,吓得三人娇躯一颤,目光便集中到了一只耳身上。
遂而,一只耳直言:「废话不多说了,我救你们,留你们的小命,是为了一样东
西。你们应当知道那是什么。」
三人一言不发。
「啊!……住口!……别再咬了!……」李铁狗的肉棒被猪头女贪婪的啃食,
疼得无法自持,嗷嗷大嚎。一时之间,猪头女骇人的面目令目睹此事的三人惊得
花容失色。
「阿狗!」
「相公!」
「傻狗子!」
大娘二娘三娘三人紧张无比,可却无论如何挣脱不开束缚。一只耳把玩着手
里的屠刀,用刀面拍拍严大娘的肚皮。严大娘肚皮不由得一紧,惶恐不安。严大
娘直呼:「要杀就杀,我一无所知。」
一只耳手指躺在桌案上的猪肉女尸,问:「臭婊子,你看看那是谁?」
严大娘只看一眼,便说道:「我不识。」
「在这小小的虎口镇中,有多少女人能有如此漂亮的一身肌肉?」一只耳抓
起女尸胸前一对肥美的玉乳,一刀便将之切下,在严大娘面前掂量半天,问她,
「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得了吗?」
「你这杀千刀的!」严大娘大喊,「如此辱我小女,我杀了你!我要将你碎
尸万段,千刀万剐!」
一只耳不知从何处拖来一大缸汤水,由柴火煮沸,直冒热泡。继而,一只耳
将罗翠花肥美的乳肉丢进沸水之中,对严大娘道:「我看你们伤势颇重,给你们
炖锅肉。你们好好想想,东西到底藏在哪儿了。」
「啊啊啊啊!!!!……………………」
见女儿尸首受辱,严大娘气急攻心,口中喷出一口老血。一只耳唤猪头女来
分尸,猪头女便松口吐出李铁狗的阳根。只见到李铁狗的阳根满是血淋淋的牙印,
血珠子滴滴答答往外冒。猪头女接过屠刀,一套庖丁解牛的刀法下去,寒光流转。
转眼,罗翠花的尸首被分成了一块一块。
「我言出必行,说过要将这骚货一块一块还于你,决不食言。」一只耳将罗
翠花的尸体一块一块丢入沸水中,再撒上盐、葱花、生姜,及其余调料。不出一
炷香的工夫,沸水被煮出了乳白色,肉香味四溢。
「我的女儿……」严大娘直吐鲜血,泪流不止,「为娘不该带你来此地,害
你最终成了一盘菜。是为娘不对……」
「看样子,肉熟了。」一只耳以铁签戳出一块煮熟的五花。罗翠花腹肌练得
十分结实,故而其五花肉极为筋道,肥少精多,不柴不腻,微微一晃便芳香四溢。
一只耳将滚烫的五花肉硬塞进严大娘张成圆形的口中,烫得严大娘口中生泡。
「呜……」严大娘老泪纵横,想吐出口中人肉。可一只耳却越塞越深,愣是
将一大块五花肉塞进了严大娘的咽喉里。严大娘无法呼吸,喉中滚烫无比,且直
犯恶心,终抵抗不得,将肉硬生生咽了下去。
严大娘求饶道:「杀了我……让我与翠花一起死了吧……」
一只耳却说:「求饶前,先想想该回答我什么。」
严大娘不再言语,即使只言片语,恐怕也会给佛陀寺惹麻烦。二娘三娘亲眼
见其母受尽虐待,虽不堪忍受,但紧随母意,亦闭口不言。
一只耳问严大娘:「如何?好味道吧。」
严大娘从喉底吸起一口脓血,啐在一只耳脸上,大骂:「好你老母!」
一只耳抹去脸上的血,冷笑:「真当不识好歹。我再给你女儿尝尝你养的小
母猪是什么味道。」
严大娘哭喊:「给我住手!有什么都冲我来!不准动我的女儿们!」
一只耳又插起一块梅花肉,扬在闫二娘面前。这肉热气腾腾,精中带雪花,
肥瘦交错,鲜嫩非常,亦发出蜜甜的香气,叫人眼馋。闫二娘看着眼前这块嫩滑
的条子肉,肚子不禁发出「咕咕」叫唤。
闫二娘娇声大喝:「走开!我饿死也不会说一个字!将我妹妹的肉拿走!」
一只耳哪管闫二娘愿不愿意吃人肉,一塞便塞进了闫二娘的嘴里。闫二娘的
口中被烫得阵阵烧痛,粘腻的油腥味叫她难以忍受,直作干呕。可她终究也难以
抵抗,不得已将罗翠花的肉吞进了肚皮中。
颜三娘看得心痛,撕心裂肺的叫喊:「放过二娘,有何事冲我来!」
李铁狗亦不忍再看,大喊:「大娘,二娘,三娘,让我来扛着吧!狗娘养的
一只耳,有本事冲我来!」
一只耳看都不看李铁狗,便将一块肥乳肉塞进颜三娘的嘴里。颜三娘浑身娇
颤,想吐却吐不出,干呕几番后,只吐出了几口酸水。
「腿肉筋道,该谁来尝呢?」一只耳挑着一块厚实的腿肉,在三个女人面前
来回踱步。最终,他将罗翠花的腿肉塞进了严大娘的口中。严大娘痛苦无比,几
欲崩溃,但还是被硬喂下了罗翠花的腿肉。
一只耳从沸汤中挑出一块块肥美的嫩肉,硬生生逼三女人一口一口吃下,烫
的三人口喉血淋滴答。严大娘被迫吃得最多,几乎半个罗翠花进了她的肚皮,肉
下不去肠子,便在胃里累积,涨得上腹鼓起。二娘三娘亦肚皮胀满,口中直吐混
着血泡的酸水。纵使如此,三人仍只字不提图谱之事。
「呃……」严大娘满脸粘液,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唾沫,亦或是稀释了的血水。
她双目迷离,六神无主,浑身抽搐不已。
一只耳抚摸严大娘微鼓的肚皮,十分之满意,颔首道:「既已将你上面喂饱,
也该喂喂你下面了。」
「你要做什么?」严大娘回过神,哑着嗓子放声嘶吼,用一双玉足胡乱踢蹬。
猪头女见状,一把抓住严大娘双腿,将其两腿拧开。一只耳速大臂一挥,清
空桌案上的肉渣与碎骨。猪头女遂解下严大娘双臂,将其横抱,丢之于桌案上。
只听「咚——」的一声响,严大娘浑身娇肉乱颤。一只耳脱下裤衩,甩出粗长硬
直的阳根,又扒开严大娘结实的腿肉,于加以强暴。
严大娘疯狂扑腾,破口大骂:「滚你娘的蛋!你这狗杂种,没脸没皮的龟蛋,
将你那跟锤头似的怪屌拿开!不然我便用我的金刚屄将之拧断,让你当太监!」
「来咯!~」
一只耳满心乐呵的一贯到底,犁庭扫穴,直插入严大娘蜜穴。严大娘被插得
嗷嗷叫唤,身子猛地绷直。见严大娘这副不堪受辱的模样,一只耳却更是兴奋,
奋力冲撞严大娘股间,撞得严大娘一对丰满乳肉来回猛甩。
一只耳惊叹:「乖乖~你这婆子可真骚,遭强暴了还如此配合,想必十分兴
奋吧!」
严大娘继续大骂:「狗娘养的王八蛋,没腚眼子的老乌龟!快拔出你的臭屌!
呜啊……疼死我了,我的老骚屄要不得了!……」
严大娘悲愤痛哭,可下体却老实迎合一只耳的节奏,腰肢随其曼妙扭动,只
觉得浑身炽热难耐,香肌大汗淋漓,口鼻之中芳气连连。一只耳双手抚在严大娘
的腹肌上,这皮嫩肉滑的手感令他流连忘返。
猪头女在一旁看得无聊,以手中尖短屠刀插入严大娘的肚皮。可猪头女未曾
料到这一刀子下去,严大娘只受了些皮肉伤,刀子却断在了严大娘的肚皮上。猪
头女怒不可遏,嗷嗷大吼,以尖锐五指猛抓严大娘的肚皮,将之抓出五道血淋淋
的肉沟来。
「你这骚货,肚皮里这般坚硬,肉倒是软滑得很。我得看看里头究竟有何玄
机。」一只耳以手指狠狠抠进严大娘肚脐里,「你这老婆娘的罩门在肚脐眼子里
吧?我们如何刺都刺不穿你的腹腔,可那小婊子一剑就捅穿了你的肚脐眼子。娘
子,你快将这老骚婆娘的肚脐眼子戳破,即可打开她的腹腔。」
猪头女跃跃欲试,换了把新阔刀,抵在严大娘的肚脐眼上。严大娘肚皮一颤,
转而向上微微腆起。猪头女一刀子下去,刀口便陷入了严大娘的脐眼子中,刹那
间便见了红。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严大娘无法按捺最敏感之处遭穿透的苦楚,叫得歇斯底里,浑身肌肉暴起,
脖颈上漫布青筋。猪头女紧握尖阔刀,奈何严大娘的腹肌太密太实,为剖开严大
娘的肚皮,猪头女费了大把力气。与此同时,因一只耳猛干严大娘,惹得严大娘
娇躯震震不止,猪头女的刀推得一抖一颤。
严大娘不堪肚皮被如此刀割,凄楚哭喊:「你们这些猪狗之辈,怎能如此虐
杀我!……快给我个痛快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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