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完整版本: 【无赖是怎样炼成的】【全】作者:zhxma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0:56

    第二十章

  “小张啊!”韩大喇叭肥实的大手掌里抓着一叠长短不齐、宽窄不一、皱皱
巴巴、呲牙咧嘴的票据,摇头晃脑地吩咐我道:“去,拿着这些票据到会计室去,
把它们报销喽!”

  “嗯,”望着雪花般的票据,我不禁犯起愁来,韩大喇叭看出了我的表情:
“小张啊,如果会计嫌太多,说这说那的,你就这么、这么地对付她!”说完,
韩大喇叭站起身来,将肥得流油的大嘴巴附在我的耳根上,一脸神秘地嘀咕起来,
我无可奈何地答道:“好吧,就照你说的办吧!”

  我忐忑不安地走进会计室,当我把数不清的票据推到主管会计的案前时,这

  位脾气古怪、冷冰冰的面孔永远也看不到一丝笑容的中年女人咧着干巴巴的嘴唇

  母狮般地吼叫起来:“什么,什么,这都是什么啊!”

  “韩、主、任、让、你、报、销!——”我挤牙膏般地回答道。

  “报销?”主管会计随便拿起一张票据:“什么,又是饭费!”

  “韩主任说,这是我们下乡检查工作时的午餐费,韩主任说,不能到基层吃
饭,给农民增加负担!”

  “这,这,”主管会计又拿起另一张票据:“什么,又修汽车了!我说小张,
你们宣传部的汽车怎么总修啊,并且,修一次就上千啊,这,这,这是怎么搞的
啊!”

  “韩主任说,汽车太旧,总得修修补补,……”

  主管会计虎着脸一张一张地审视着票据,每拿起一张便愁气冲冲地吼叫一番,
我像个小偷似的哆哆嗦嗦地坐在桌边,随时应对她审讯般的提问。看到我这幅可
怜相,身旁一位正整理着帐册的女同志非常同情地悄声对我说道:“你哆嗦个啥,
你怕啥啊,又不是你花的钱!”

  女同志的话提醒了我,我突然回过神来,是啊,我凭什么哆嗦,这些钱都是
韩大喇叭用掉的,他不好意思来报销,让我给他擦这个脏屁股,我越想越生气。

  “你是新来的吧?”女同事问我道。

  “嗯!”我简单地答应一声,很随意地扫视她一眼。女同志年龄并不太大,
凭我的经验,不会超过三十,可是,她的衣着却相当的简单,浅蓝色的上衣裹着
一对深蓝色的套袖。在这流行烫发的年代里,她依然留着两条粗硕的、乌黑闪亮
的大辫子。她的面庞方方正正,五官虽然并不出众,却端正庄秀丽,且不着任何
脂粉,更没有一丝人为的雕琢。她的皮肤是白净的,透着淡淡的浅红。看到我在
注视她,她冲我友善地一笑。

  “啊——,这,这,”主管会计又拿起一张票据正欲冲我吼叫,年轻的女同
志突然转过脸去,和颜悦色的对母狮般的女会计说道:“姚姨,消消气,你跟他
发火有什么用啊,他说了又不算,有什么疑问你可以直接找韩主任啊!”

  “哼,”主管会计啪地将票据推向一边:“小张,你先回去吧,明天,让你
们韩主任亲自来!”

  我低着头站起身来,灰头灰脸地走出会计室:“喂!”身后传来那个帮我说
情的女同志的喊声:“喂,等一会!”

  “什么事?”

  “小张,不想认识认识我吗?”

  “想啊,您贵姓!”

  “姓徐,小张!”徐同志站在走廊的中央对我说道:“你别往心里去,我们
的主管会计就是这样,你别看她又吼又叫的,她也就是敢跟你这样的小职员发发
火气,等韩主任来的时候,她乖乖的都得如数地给报了。她可不敢得罪韩主任,
韩主任是个大能人,这个大楼里没有几个人不求他的!主管会计今天发这么大的
火气,我估摸着,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想求韩主任办。她先给韩主任出出难题,
然后用这些票据要挟他:你给我办事,我就给你报销!”

  “哦!”真没想到,韩大喇叭的能量的确不小哇。

  “小张,”徐同志诚恳地对我说道:“不瞒你说,我也有件事想求韩主任!”

  “那,你就去我们的办公室找他呗!”

  “不,”徐同志摇摇头:“不,我烦他,他太色啦,小张,你知道不,韩主
任就是因为女人,屡屡犯错误,否则,他早就干上去啦,哪能像现在,在宣传部
瞎混呢,没有一点实惠。前些日子,我们会计室有个女同志求他办点事,豁,这
下子啊,他可来了神,就那点事,三天两头地找人家吃饭,你说,不出去跟他吃
饭吧,他一生气,就不给你办事啦,跟他出去吧,他,他,喝上点酒就跟你动手
动脚的,唉,真是左右为难!”

  “那,你不去找他,怎么求他办事啊!”

  “是啊,”徐同志开门见山:“小张啊,刚才,在会计室看到你,我突然灵
机一动,我求你吧,然后你再替我求主任!”

  “嗬嗬,”我鳖不住笑了起来:“同志,你真聪明啊!”

  “嘻嘻,”徐同志顽皮地一笑:“没有办法,只好这样,小张啊,你可一定
要帮助我啊!”

  “没说的,徐同志,你说吧,什么事?”

  “嗯,”徐同志想了想,然后冲我神秘地一笑:“这事吗,一句话、两句话
的说不清楚,这样吧,下班的时候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

  “不跟对象出去压马路吗?嘻嘻!”

  “同志,我还没有对象呐!”

  “嘻嘻,那好,我请你吃饭,然后把事情慢慢地讲给你听,对了,还有一袋
材料,怎么样,一言为定,下班后,我得先回家取那个材料袋,你在蓝天影都的
门前等我,行不?”

  “好的,我等你!”

  “好,晚上电影院门口见!再见!”

  “再见!”

  下班后,我如约赶到电影院,当我吸完第三根烟卷的时候,徐同志终于笑容
可掬地出现在马路对面,她穿着一件淡宗色的风衣,衣领高高地竖起,两条细长
的大腿三步并成两步地向我跑来,当她笑吟吟地跑到我的身旁时,非常自然地挽
起我的手膊,这让我好不自在:“小张,”她向电影院呶了呶嘴:“想不想看个
电影!”

  “想,”

  “那就走吧!”

  我们在电影院的小餐厅里双双落坐,徐同志点了几份果盘,我们一边喝着罐
装啤酒,一边东拉西扯地闲聊起来,从聊天中获知,徐同志的年龄并没我想像的
那么大,她仅仅长我一岁半,于是,我便改称她谓徐姐。当徐姐喝下第三口啤酒
时,她放下易拉罐拽过自己的小皮包,小心奕奕抽出一个档案袋,至此,一切进
入了正题。徐姐将档案袋放到餐桌上,用手指不停地点划着:“小张,这是我弟
弟的个人档案!”

  “哦,”我点点头。

  “唉,”徐姐突然叹息起来:“小张,我这个弟弟啊,别提啦,小时候就淘
的没边,整天跟人家打架,不是把这个脑袋打坏,就是把那个腿给要折!然后,
我的爸爸就领着人家去看病,或者赔人家钱,唉!”

  “嗬嗬,”我微微一笑,安慰道:“没办法,男孩子都这样,我小的时候也
很淘,没少给妈妈惹祸!”

  “我的爸爸和妈妈从小就跟弟弟操心,好不容易长大了,也就更操心啦,他
也不好好地学习,爸爸便把他送去参军,在部队开汽车,唉,当了三年兵,擅自
逃回家来四、五次。如果不是爸爸屡屡求人说情,早让部队给踢回家了。爸爸不
知花了多少钱,这个老爷兵好歹算是混到了复员,被安排在一家单位开班车。可
是,没干几天,他就干够了,说什么,这活太没意思,像个整天拉磨的毛驴子。

  毛驴子他不愿意当,就四处求人转工作,又是花钱,又是求人,工作转了好
几处,最后,转到一家什么开发公司。在开发公司那几年,他着实风光一阵子,
花钱如流水。可是,好景不长,开发公司由于经营不善,破产了,他的工作也就
没了。

  失业后,爸爸给他买了一辆出租车,结果,没用一年,他又干够了,偷偷地
把车卖掉,把钱花个精光。唉,没办法,爸爸又求人给他安排到公交公司,直到
现在,干得还算不错。可是,这几年,他这阵穷折腾,把档案都折腾没了,这不!

  “徐姐顿了顿,喝了口啤酒,然后清了清嗓子:”如果想成为公交公司的正
式职工,就得有档案,可是,他的档案早就不知折腾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了这份
档案,爸爸四处托人寻找,最后,终于打听到了下落,原来在那家破产的开发公
司的经理手上。过去挥金如土的经理,现在穷得连烟都买不起,当爸爸向他索要
弟弟的档案时,他趁机耍赖,不给好处就不肯交出档案。小张,“徐姐指着档案
袋继续对我说:”这个档案袋,可是爸爸花了两千元买来的啊!“

  “哇,”我感叹道:“你的弟弟是够人呛,跟他相比,我的妈妈和爸爸还算
万幸,还算比较省心!嘿嘿!”

  “嗬嗬,”徐姐苦苦一笑,她轻轻地打开了档案袋,抽出一张表格:“唉,
档案是赎回来了,可是,还差不少手续呢,你看!”徐姐将表格递到我的面前,
她用洁白细腻的手指点划着:“小张,这,这,还有这,都是空白的,没有印章,
想再调转工作这些地方都得盖上戳子,还有这,这是开发公司的,可是,开发公
司早就破产了,找谁盖戳啊!”

  在徐姐的点划之下,我粗粗看了看,整张表格有五处空白,就是说,如果徐
姐的弟弟想顺利地调进公共公司,成为公交公司的正式职工,就必须将这五个空
白处盖上红色印章。看来,徐姐想求韩主任的事情,便是想办法盖上五个印章。

  “小张,”徐姐将表格塞进档案袋:“小张,徐姐求你啦,在韩主任面前,
你千万别说是我的弟弟,就谎称是你的表弟吧?怎么样?”

  “行,徐姐,我试试!”

  “小张,”徐姐命令般地说道:“别试试啊,一定要想办法给徐姐把这件事
办成,我、还有爸爸、妈妈,托了好多人,都没有办成,这件事的难度是够大的。

  今天,徐姐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啦,不能再托下去了,否则,夜长梦多,
弄不好,公交公司这份工作也得泡汤。小张,你可一定要给徐姐办成啊!“

  “可是,”

  “小张,”徐姐打断了我的话:“你跟韩主任说,该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
呶!”徐姐啪地将一叠钞票推到的面前:“小张,这是一千元,你先收好,我知
道,韩主任这个人喜欢喝酒,办这事,不知道也喝几顿酒,去多少次饭店,这钱
你,就当活动经费吧!”

  “这,”望着厚厚的钞票,我心里怦怦直跳:“徐姐,我还是没有多大的把
握啊!”

  “嗨,慢慢来!”徐姐爽朗地说道:“韩主任有什么要求,你尽快地告诉我,
我们要天天保持联系!”

  “好吧!”我不客气地将钞票揣进了衣兜,唐而皇之地作起了徐姐的代理人,
徐姐起身付过了餐费,然后冲我妩媚地一笑:“小张,上场电影刚好演完,走,
咱们进去吧,看个电影!”

  于是,我跟在徐姐的身后走进了放映厅,那天晚上,我与徐姐并肩坐在一起,
观赏了一部永远难忘的电影:《双旗镇刀客》!

  “哇,”当看到小主人公与悍匪刀光剑影地进行着生死搏斗时,徐姐被那赅
人的场面吓得惊呼起来,伴随着当啷一声的脆响,徐姐妈啊一声扑到我的怀里:
“我的天,好吓人,我可不敢看了!”

  望着怀里的年轻女子,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徐姐突然抬起身来,不好意思地
理了理蓬乱的发际,又甩了甩粗硕的大辫子:“嘿嘿,出丑了,出丑了!”

  第二天一上班,我便将档案袋推到了韩大喇叭的眼前,把徐姐交待的事情粗
略地讲途一番,韩大喇叭用笨拙的手指打开了档案袋,他抽出那张表格草草看了
看,然后慢条斯理地对我说道:“小张啊,你知道吗?”

  “什么,韩主任?”

  “小张,”韩大喇叭用肥实实的手指头点划着表格里面的空白处:“你知道
吗,扣一个戳子得多少钱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

  “小张啊,你表弟的这档子事,你要有充分的心理准备哦,扣一个戳子至少
得一千元,这是最低价啦,弄不好,还不够呐!”

  “啊!”我禁不住张大了嘴吧,叫出了声。

  “啊什么啊!”韩大喇叭漫不经心地玩弄着手中的表格:“办一个工作,是
那么容易的吗?嘿嘿,”韩大喇叭突然讥笑道:“嘿嘿,你的表弟可真能捉祸啊!”

  我正欲想说点什么,猛一抬头,看到徐姐远远地站在走廊里,正冲我使着眼
色,我借故去卫生间,溜到了徐姐的身旁,徐姐转身向着走廊的尽头走去,彻底
避开韩大喇叭。然后,她将脸转向窗口,徐姐两手扶着窗台,若有所思地眺望着
楼下车水马流的大街:“小张,怎么样?”

  “徐姐,我已经把你弟弟的档案袋交给了韩主任!”

  “是的,我在走廊里已经看到了,小张,韩主任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

  “韩主任说,”我吞吞吐吐地说道:“他,他,他说,扣一个戳子至少也一
千元,没准,还不够!……”

  “唉,”徐姐扬起脸来唉息道:“这个大色狼,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我默默地站在徐姐的身后,不知怎么搞的,我突然为徐姐犯起愁来,五个红
印章,五千元花花绿绿的大钞票,五千啊!我忙忙碌碌地上一个月的班才开几张
钞票啊?

  “给他,”良久,徐姐冒出这样一句话:“给他,小张,明天我就把五千块
钱送给你,你替徐姐送给韩大喇叭!”

  嘿嘿,徐姐咬牙切齿,再也不称韩主任,而是改称韩大喇叭。

  可是,当我接过徐姐的五千块钱时,却意外地改变了主意,我没有把这些钱
代徐姐送给韩大喇叭,而是悄悄地溜到尹姐家,把沉甸甸的五叠钞票放到了尹姐
家狭窄、凌乱的土炕上,尹姐傻呆呆地望着我:“小力,你,你是从哪弄来这么
多的钱?”

  “尹姐,别细问啦,反正不是偷来的,你拿着交住房款吧!”

  尹姐激动得热泪盈眶,对我又搂又抱,满嘴的千恩万谢,可是,徐姐的事情
却卡了壳,我在韩大喇叭面前说尽了好话:“韩主任,你先替我把戳盖了吧,至
于钱吗,以后,我每个月的工资都由你去领吧!直到还清为止!”

  “这,”韩大喇叭张着嘴巴迟疑起来,没过几天,他竟然把档案袋往我的眼
前一推:“小张啊,你表弟这档子事难度太大,有些单位已经倒闭、破产,当事
人早就找不到了,根本无法扣戳啊,你,你,你还是找别的高人去办吧!”

  他妈的,我心里恨恨地骂道:好一个老色鬼,好一个老财迷,好一个老贪官,
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手啊!

  望着眼前的档案袋,我平生第一次犯起了愁,并且愁得无可奈何、毫无办法
:怎么办?徐姐的钱让我送给老情人了,我如何向徐姐交待啊?

  唉,真是愁死我了。

  “小张,”徐姐天天都溜到我们办公室的门外,向我挥手,当我悄悄地溜到
她的身旁时,她便迫不急待地询问我道:“办得怎么样了?”

  “徐姐,”我心情烦乱地搪塞着:“别急,正在办呢!”

  办,钱都让我弄没影了,办什么啊,怎么办啊?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0:56

   第二十一章

  每天下班后,我便将徐姐弟弟的档案袋装在公文包里,然后垂头丧气地乘公
共汽车回到家里。今天,我的心情更是坏到了极点,白天的时候,看到徐姐那焦
燥不安的面孔,我突然产生一种犯罪感,我甚至不敢直视她的面庞。细细想来,
我与盗贼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当公共汽车停靠在寺庙的十路口时,我突然想起了尹姐,我没作多想便跳下
了汽车,哼,怎么想也没有用,干脆不想了,找尹姐去,临死之前,穷欢乐一场
吧!

  我钻进迷宫般的小巷,左拐右转,当我在黑暗中终于摸索到尹姐家暂租的、
比仓房、煤棚子强不到哪去的屋子时,我突然看到尹姐家那一脚能踢个粉碎的破
门前,停放着一辆崭新的、在弯月下闪烁着晶莹光泽的蓝鸟牌轿车。

  “哗啦,”当我绕过轿车无精打采地推开尹姐家的破房门时,尹姐正满头汗
水地蹲在灶台前炒菜呢,见我进来,冲我嘿嘿一笑,我也冲她苦笑一下:“尹姐,
两个孩子呢?”

  “今天是周末,让他们的奶奶接去玩了!”

  “噢,”我应了一声,然后径直走进屋子里。

  “哦,”尹姐家的土炕上放着那张我非常熟悉的小方桌,在桌子的右上角,
明晃晃地摆着一部手提电话,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大哥大!”,我知道这玩意的
价钱:一万多元!韩大喇叭也有一个。方桌的旁边盘腿坐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壮年
汉子,他那浑圆的面孔是冷峻的,他的上身穿着一件名牌西装,因为酗酒,领口
非常随意地拽开,领带可笑地歪向一边。他坐在炕上正端着酒杯往嘴里狂灌呐,
见我风尘仆仆地走进来,他怔了一下:“你,你是谁!”

  “我,我,我是尹姐的朋友!”

  “噢!”汉子放下酒碗,用冷漠的目光审视着我,听到我的话,他略略思忖
一下,然后,一双雪亮的眼睛刁顽地迷缝起来,挂着酒珠的嘴角阴险地一撇,冲
我淫浪地冷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就,请坐吧!”

  “老杜!”尹姐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炒菜乐合合地走进屋来,她将炒菜往桌
子上一放,然后拉起我的手对壮年人介绍道:“老杜,这是我老弟!小名叫小力!”

  “你好,”被尹姐称谓老杜的壮年人向我伸出粗大而有力的手掌,我也伸过
手去,尹姐指着老杜对我说道:“老弟啊,他是老杜,大能人啊!”

  “你好,杜大哥!”

  “什么大能人、大能人的,你可别给我戴高帽啦!”老杜往炕里串了串:
“小老弟,过来,上炕,来,咱哥们俩个好好地喝几杯!”

  “老杜,”尹姐一边给我倒酒,一边继续说道:“我的这位小老弟可好啦!”

  “哼哼,”老杜一听,端起酒杯,宽大的鼻孔冷冷地哼哼着:“当然好啦,
嫩货啊,能不香吗!”

  “去,”尹姐的脸唰地红胀起来:“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

  “哼哼,哥们,”老杜一脸鬼秘地冲我笑道:“小老弟,你说对不?什么玩
意都是嫩的吃香啊!”

  “你,”尹姐跳到炕上不停地捶打着老杜的脊背,老杜的嘴巴还是不肯闭上
:“来,”老杜再次向我伸出大手来:“小连桥,握握手!”

  “老杜,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的脸红得赛过大苹果,老杜笑嘻嘻
地望着她:“咋的,我称他小连桥,这,不对吗?”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坐到了我身旁:“老弟,
姐姐炒的菜香不香啊?”

  “香,香!”我心不焉地胡乱答道。

  “哼哼,”老杜淫笑道:“姐姐的小骚屄更香啊,是不是啊,小连桥!”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总没正经!”老杜躲开了尹姐的击打,咕咚一
声跳到了地上:“小连桥,你先慢慢喝着,大哥出去一趟,放放水,倒倒地方!”

  “尹姐,”我目送着老杜走出房门,然后问尹姐道:“这个老杜是做什么的
啊?”

  “他,”尹姐以无比敬畏的神情对我说道:“小力,老杜是我的小学同学,
上学的时候,他特能打架,我们学校里的同学没有一个不怕他的,他都打出了名,
连别的学校的学生都怕他,一提起他的名字,吓得转身就跑。小力,不瞒你说,
姐姐也怕他。中学毕业后,政府照顾我家困难,把我分配到建筑公司,在食堂做
饭,而他呢,则下乡去了。后来,听说他又当兵去了,复员后,分配到了客运公
司。再后来,我听说他下海经商,赚了不少的钱。在我丈夫刚死去的那几年里,
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老杜没少帮助我!做人得讲良心话,小力,这个人还行,不
错,就是脾气不太好,可是,心肠不坏!我们的关系中断了好多年,前几天,我
还像往常一样在大庙那卖烟,突然,一辆高级轿车开到我的烟摊旁,一个脑袋瓜
伸出来喊我,我听着很熟悉,转身一看,真没想到,原来是他,老杜,……”

  “哦哟,”老杜再次跳上土炕:“刚才撒尿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老子他
妈的有半个月没操屄啦,我说鸡巴咋这么硬呢,原来是鳖的啊!”

  “老杜,”老杜的一席话,说得尹姐更加难为情:“老杜,你,你,你一天
到晚的净想些什么邪门八道的玩意啊,心脏不脏啊,我的老弟可不像你,有正事,
并且,心眼特好使啊!”

  “是吗?”老杜放下酒杯,久久地盯着我,尹姐不无自豪地说道:“我一辈
子也忘不了我的小老弟,没有我的小老弟,我就住不进新房子!”

  “嗯!”老杜依然死死地盯着我,尹姐嗖地拉开炕柜,拽出几张纸来:“你
看,我回迁的扩大面积款、煤气安装费、三年的采暖费,都是小老弟给我交的啊,
五千块啊,老杜!”

  “哦,”老杜抓起一张纸仔细看了看:“小连桥,”然后,他冲我竖起了大
姆指:“够意思,够血性!”

  “嗨,”一看到那份房屋回迁协议书,我的心情更加烦乱起来,我绝望地嘀
咕道:“是啊,尹姐不久将住进新房,而我呢,我将住进班房!”

  “什么,”尹姐不解地问道:“小力,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啊,难道,这
钱!”

  “唉,”我端起酒杯,咕噜一声一饮而尽,我抹了抹嘴角的酒珠,向尹姐和
老杜讲述了那五千块钱的来历,然后,摇头叹息道:“完了,徐姐的事如果办不
成,我也没有能力还她钱,最近,我天天为这事犯愁!”

  “哎呀,”听着听着,尹姐流下了串串热泪:“小力,你,是姐姐害了你啊!

  小力,别犯愁,别着急,姐姐明天就想法给你凑钱去!“

  “不,尹姐,我一点都不后悔,只要姐姐能够住进新房,我就是进监狱也在
所不辞!”

  “小力,”尹姐一把搂住了我,我继续说道:“尹姐,每当看到你整天到晚,
月复一月,年复一年,不管刮风下雨,风吹日晒地站在街头卖烟,赚点零钱,养
活两个孩子,我的心里就酸酸的,我总是想着能为你做点什么,帮助帮助你,今
天,我做到了,我不计任何后果,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

  “好,”老杜再次竖起大姆指:“好,有血性,是个爷们!”然后,他又问
我道:“小连桥,那份档案你带来了吗?”

  “杜大哥,在这那!”

  我将档案袋推到了老杜的眼前,老杜抽出那张表格:“嗯,是需要扣五个大
戳子,嘿嘿,”老杜把表格重新塞回档案袋里:“小连桥,你们的韩主任一点也
没多要啊,这五个大戳子啊,如果我办,至少得贰千元一个!”

  “啥,”我瞪大了眼睛:“我们的韩主任说,这件事很挺难办的!”

  “哼,”老杜突然板起了面孔:“小连桥,不瞒你说,我不管给谁帮忙办事,
从来不干白捞毛的事,没有好处,你就是说出龙叫来,我也不给你办!”

  “这,”我一时语塞,心里好生不悦。

  “老杜,”尹姐推了老杜一把:“你就帮帮他吧,他把钱都给我啦!”

  “别误会!”老杜没有理睬尹姐:“小连桥,别着急,你可能没有听明白我
说这些话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终于破了例,不收你一分钱,免费给你办这件
事。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听到老杜的话,我又欢喜起来。

  “小连桥,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违反自己的原则,干起白捞毛的事呢?告诉
你吧,就是冲你对老尹的这份情意,所以,这件事,大哥给你办啦!”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哎呀,”老杜拍了拍我的肩膀:“别客气,小连桥,别客气,我刚才是怎
么说的:就冲着你对老尹的这份情意,我一定把这件事给你摆平,让你对同志有
个好的交待!”

  “谢谢”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满嘴全是“谢谢”,听到老杜的话,我
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我认为他有这个实力,手里拎着大哥大,屁股坐着高级轿
车,扣几个印章应该不会有什么困难的。想到此,我一把拽住老杜粗壮的手臂,
感觉到暖洋洋的,那神情,那心情,绝不亚于在即将沉入海底的时候,突然意外
地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

  “老杜,”尹姐真诚的对老杜说道:“你可一定要帮我的老弟啊,他这么作
都是为了我啊!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他的工作可就完了,以后的前途,……”

  “哼,”老杜撇了撇挂满菜油的厚嘴唇:“我们连桥之间的事,你少管,我
的小连桥为了你能够住进新房,不惜铤而走险,骗人钱财,可是,你呢,你拿什
么谢谢我的小连桥啊!”

  “去,”尹姐情意绵绵地搂住我的脖子:“我的老弟就是好,我最喜欢我的
小老弟!”

  “可是,”望着尹姐又是搂我,又是抱我,老杜突然妒忌起来:“我帮我的
小连桥,也就是帮老尹你,你,你拿什么谢谢我呢?”

  “嗯,”尹姐放开我,吧嗒亲了老杜一口:“谢谢你!”

  “嘿嘿,”老杜抹了一把腮帮上的口水:“这,这就算谢了?”没容尹姐作
出回答,酒过三巡的老杜一把拽住尹姐,然后便开始粗野地解她的裤子,一边解
着,一边冲我说道:“小连桥,你先喝着,大哥突然来了心情,给你现场直播一
下。”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

  看到尹姐在老杜的大手掌里做着无为的挣扎,我感到非常厌恶,觉得老杜好
不粗鲁,跟老同学、老相好还这般野蛮,瞅那架式,与强奸犯有何差异。很快,
尹姐的裤子便被老杜拽了下来,露出黑乎乎的阴部,老杜的粗手指哧地一声捅进
尹姐的阴道里,尹姐红头胀脸地呻吟一声,老杜又将手指抽出来,放到鼻孔下嗅
闻起来:“啊,好,好味道,”说完,老杜便把手指塞进嘴里,像品偿精酒那样
吧嗒着厚嘴唇:“好,好,真是老屄干浆,越嚼越香啊!”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被老杜死死地按在土炕上,非常可笑地晃动着
两条光溜溜的大腿,老杜俯下身去,将嘴巴贴到尹姐的阴部狠狠地吸吮起来,手
指则继续无情地抠挖着尹姐的阴道,弄得尹姐不停地嗷嗷大叫。

  “咕叽,咕叽,”抠够了尹姐的阴道,吮饱了尹姐的爱液,老杜得意洋洋地
掏出自己的鸡巴抽进尹姐的阴道里便狂野地捅插起来,一边插着一边淫邪地瞅着
我,似乎在说:小连桥,我操你的大姐呐,多美啊,多剌激啊!

  隔着小小的方桌,我呆呆地望着老杜的鸡巴频繁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部,我说
不出是什么滋味,我当然知道,尹姐并不是只有我一个情人,并且,老杜是他的
小学同学,他们两人认识、结交在先,我是一个后来者。按理,我不应该有什么
嫉妒,可是,看到老杜如此粗野地狂撞着尹姐,我的心里的确不是滋味。在这之
前,在没认识老杜之前,我有时偷偷地光顾尹姐家时,也碰到过尹姐的一些老情
人,然而,我们彼此之间总是有意地回避着,没有任何人像老杜这样,大模大样
地在我的眼前与尹姐肆意作爱。望着别的男人明晃晃地在我的眼前猛插着我心爱
的尹姐,我的心里尤如倒进了多味瓶子:是苦,是酸,是辣,是咸,我自己也说
不清楚。

  “哦哟,”老杜深深地喘了口气,然后放开了尹姐,他抓过一瓶啤酒咕噜咕
噜地猛喝起来,继尔又将酒瓶子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摔:“好累啊,小连桥,上!”

  “不,”我拒绝道。

  “什么,”老杜宽阔的面庞突然阴沉下来,他紧紧地握着酒瓶子,一对充满
阴邪的灵性的眼睛长久地盯着我,半晌,他才一字一板地、无比冷漠地对我说道
:“不,为什么,咱们不是连桥吗,怎么,我操你的尹姐,你不愿意了?你吃醋
了?”

  “不,不,”老杜一分钟以前还是笑容可掬的脸颊突然闪现出一丝可怕的阴
光,看得我不寒而粟:“不,大哥,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小连桥,既然没有那个意思,那你为什么不上她?”

  “有别人在,我不好意思!”

  “哼,”老杜不屑地冲我撇了撇嘴:“少跟我装假正经,什么有别人在场,
这铺炕上,除了你的大连桥我,还有谁在场啊,你这不还是把我当外人了吗?算
了,既然你把我当外人,说不好意思,我也不难为你,你的事吗,哼,……”

  尹姐一听,呼地从炕上爬起来:“老杜,你也老大不小的啦,为人处事怎么
像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啊!”

  “用不着你管,”老杜以威逼的口吻冲我继续说道:“小连桥,如果我们将
来还想长处,你今天就当着我的面,上你的尹姐!”

  乖乖,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臭无赖,分几钟以前,还互相问长问短,嘘寒道
暖,可是,一旦你有什么事情不依着他,不顺从他,他翻脸便不认人。这不,好
几十岁的人啦,可是,正像尹姐所说的那样,像个总也长不大的孩子,为了这点
小事,竟然可笑地以不帮我办事来要挟。说句心里话,我真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
与尹姐作爱。但是,我现在实在开罪不起他,我需要他帮助办事。我斜着眼角悄
悄地瞅了瞅尹姐,尹姐红着脸低下了头。

  “来吧,”已经没有时间容我作过多的考虑,在老杜虎视眈眈的目光下,我
呼地站起身来,嗖地插出裤带:“尹姐,来吧!咱们也来个现场办公,让杜大哥
开开心!”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0:57

     第二十二章

  “哎,”看到我开始脱裤子,老杜阴沉着的大脸庞显现出一丝可贵的笑容,
他举起酒瓶子咕噜咕噜地猛喝几口,然后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这就对啦,都
他妈的是马子,贱屄一个,谁操不是操呢?嘿嘿!操吧,操吧,尽情地操吧!”

  听了老杜的话,我更加厌恶他了,他怎么能这样污辱我非常尊敬、无比爱戴
的尹姐呢,更何况,他们还是同学呢,唉,真是一个不可理喻的粗俗之人啊。在
老杜热辣辣的目光之下,我爬到了尹姐的胯间,平日里对我热情有加的尹姐,此
时此刻却怔怔地、表情极其复杂地望着我,我也呆呆地望着她。看到端坐在方桌
旁的老杜,我和尹姐之间突然产生一种莫名的陌生感,叉着双腿仰躺在眼前的尹
姐竟然是如此的生疏,俨然变成了别的女人,就像刚刚见面还没五分钟,便讨价
还价地谈成价钱,然后脱掉裤子搂过来便干的那种卖身的女人。

  没有亲密无间的戏笑,没有情意缠绵的爱抚,也没有肆意妄为的拥抱,更没
有热烈如火的狂吻,我握着凉冰冰的鸡鸡生硬地插进尹姐那混杂着老杜分泌物的
阴道里机械地、毫无激情地抽送起来,尹姐则难为情地叉着双腿,并且故意躲避
着我的目光。

  “咕叽,咕叽,”我的鸡鸡木然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部,发出一阵阵单调的声
响,一边撞着,我一边暗想:这,是做爱呐,还是做活呢?

  “哼哼,”老杜不满地嘀咕道:“怎么,你们平时也是这样操屄的吗,我说,
这是操屄呢,还是配猪呢!”

  说完,老杜放下酒瓶子,呼呼呼地将自己的衣服全部脱光,啪地一声甩到了
炕角,然后,他又开始脱尹姐的上衣。刚才还对老杜嘻嘻哈哈地又打又骂的尹姐
突然之间变得像只非常听话的、无比乖顺的小绵羊,任由老杜剥脱着自己的衣服,
并且,还她抬了抬身子,以方便老杜拽下她的上衣。从尹姐那恐惧的表情里,我
终于相信了她的话,她相当惧怕老杜,虽然平时打打闹闹,一旦老杜发起狠来,
她不敢做出一丝的反抗。

  “来,老尹!”老杜一步跨到尹姐的胸前,硕大的屁股直冲着我的面颊,他
蹲骑在尹姐的胸部上,把鸡巴送到尹姐的嘴边,尹姐握住鸡巴根,张开嘴巴深深
地吸含住老杜的鸡鸡头:“哦唔,哦唔,……”

  老杜扭动着有力的腰身,鸡巴频频地进出于尹姐的口腔,每插进去一次,尹
姐便哦唔、哦唔地呻吟一声,当老杜偶尔抬起大屁股时,我低下头去偷偷地扫视
一眼老杜的大鸡巴。不看则已,这一看,我油然产生一种可怜的自卑感,老杜的
鸡巴是如此的粗壮、长硕,看得我好生妒忌,我心中暗想:老杜的身材并不比我
高,可是,他的鸡巴为什么会这般巨大?看来,男人鸡巴的长短,与身材的高矮
没有太大的关系。

  “咕叽、咕叽、……”老杜厥着大屁股,大鸡巴狂捅着尹姐的嘴巴,我则跪
在老杜的身后,毫无兴致的捅插着尹姐的阴道。

  “啊——,”老杜突然改变了姿式,他从尹姐的胸部爬下来,蹲在她的肩膀
处,他一边继续插着尹姐的口腔,一边伸过手来抓扯着尹姐的乳头,他的手指相
当有力,把尹姐抓摸得痛苦地吼叫着,看得我好不心疼:“哎哟,哎哟,老杜,
好痛啊,轻,轻点,求求你啦!”

  “啊——,”老杜非常满意地把鸡巴从尹姐的嘴里抽出来,我想他一定想插
尹姐的阴道,于是,便主动地停歇下来:“大哥,给你吧!”

  “不,”老杜摇摇头,他挪到尹姐的身下,津津有味地瞅着我的鸡鸡是如何
进出于尹姐的阴道,这让我更为难起来,可是,我又不敢停歇下来,只好闭上眼
睛,鸡鸡漫无目标地捅插着尹姐的阴道。

  哦,突然,我感觉到鸡鸡被手指触摸了一下,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老杜
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尹姐的阴部,他将尹姐的阴唇分张开,然后低着硕大的
脑袋瓜,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的鸡鸡和尹姐的阴道。

  “大哥,你来吧!”

  “不,”老杜把手一摆,示意我继续插抽:“我对这个老屄帮子早已不感兴
趣!”老杜无比自豪地握着他的大鸡巴对我说道:“小连桥,大哥这么好的铁犁
怎么能随便耕这片老地呢?”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看到老杜的态度渐渐和气下来,尹姐又来了精神,她撒娇般地冲着老杜佯骂
道,老杜双肩一耸,嘻皮笑脸地把手指滑进尹姐的肛门,尹姐立刻咧着嘴、皱着
眉大叫起来:“老杜,你,你要干啥,咋抠我的屁眼啊,哎哟,哎哟,好痛啊,
老杜,你好坏啊,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小连桥,”老杜推了推我,我乖乖地退到一旁,老杜冲我嘿嘿一笑,手指
尖蘸着尹姐从阴道里分泌出的液体,然后轻轻地涂抹在尹姐的肛门处:“小连桥!”

  老杜一脸神秘地冲我笑道:“你好好的瞧着,大哥给你玩点新花样!”

  “扑哧——,”说完,老杜的一根手指便无情地捅进尹姐的肛门,尹姐更加
恐惧地惊呼起来,光溜溜的身体不停地哆嗦着,一只手死死地抵挡着老杜的手指,
老杜哪里肯依,粗大的手指更加猛烈地抠捅起来。

  “哎——,呀——,”尹姐挺了挺脖子,长叹一声。

  看到尹姐的肛门渐渐地扩张开,老杜非常得意地搓了搓已经有些疲软的大鸡
巴,然后,将缓缓抬起头来的龟头顶在了尹姐的肛门口,尹姐似乎明白老杜想对
她做什么:“老杜,你,你,你要捅我的屁眼吗,啊,去你奶奶个孙子的!”

  说话之间,老杜的大鸡巴早已毫不客气地扎进尹姐的肛门里,尹姐痛苦万状
的惨叫一声:“唉呀——,”

  “怎么样,”老杜兴灾乐祸地问尹姐道:“感觉如何啊?”

  “我的妈妈哟,”尹姐几乎以哭腔答道:“痛死了,老杜,饶了我吧,你这
么粗的玩意,插进我的屁眼里,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你懂吗,这叫肛交,现在很流行的!”

  “哼,”尹姐深有感触地说道:“太痛啦,刚刚插进来的时候,就像一根大
木橛子,冷丁顶在了心口窝上,那个痛啊,唉,……”

  老杜咬着牙,大鸡巴快速地进出于尹姐的肛门,尹姐额头渗着大滴的汗珠,
呆呆地望着身上的老杜,渐渐地,尹姐不再大声喊叫,更是随着鸡巴的插入,有
节奏地呻吟起来:“啊唷,啊唷,……”

  “小连桥!”老杜美滋滋地望着我:“玩过这种游戏吗?”

  “没有,”我木然地答道,我作梦也没想到,排大便的肛门也可以用来性交,
今天认识了老杜,真是大开眼界啊。

  “叭!”插着插着,老杜非常响亮地啪了啪尹姐的大腿:“起来,别总是这
么个老样子,”当尹姐乖乖地坐起身来时,老杜示意我躺下来,然后让尹姐爬到
我的身上,当尹姐按照老杜的指令骑在我的身上,把我的鸡鸡塞进她的阴道里时,
身后的老杜则再次把他的大鸡巴扎进尹姐的肛门里。

  “嘿嘿,”尹姐一边扭动着,一边回过头去瞅了瞅老杜,然后无奈地苦笑起
来,我看着自己的鸡鸡不停地撞击着尹姐的阴道,突然,尹姐的乳房晃动到我的
眼前,我一把将其拽住,尹姐冲我笑笑,低下头来,真诚地亲吻着我的脸庞,我
放开尹姐的乳房,搂住尹姐深情地狂吻起来。尹姐张开嘴巴,狂放地啃咬着我,
将口腔里混合着老杜分泌物的口液尽情地涂抹在我的脸上。我渐渐地放松起来,
感觉到眼前的情景好不剌激,于是我狠狠地向上顶了顶,鸡鸡深深地插进尹姐的
阴道,隔着薄薄的肉膜,我插在尹姐阴道里的鸡鸡头与老杜进出于尹姐肛门里的
鸡巴头遥相呼应,频频碰头,发出非常合谐的咕叽、噼叭声,演绎着一曲极度淫
秽的二重奏。

  “咕叽、咕叽、咕叽、……”

  “噼叭、噼叭、噼叭、……”

  “哦——,”老杜深深地喘息一下,然后将大鸡巴抽出尹姐的肛门,他用无
比有力的双手掐住尹姐的腰枝,将尹姐那个被他插捅得可笑地咧开大嘴的肛门对
准我的鸡鸡头:“小连桥,你也插插老尹的屁眼吧,看看有何感受!”

  “哎哟,”当我的鸡鸡滑进尹姐的肛门时,一种滑润的、温热的、紧绷绷的
奇妙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喊叫起来,真没想到,女人,不仅她们的阴道奇乐无穷,
她们的肛门更是妙趣横生。当我的鸡鸡探进尹姐那笔直、幽长的肠衣时,立刻被
强劲有力的肌肉紧紧地箍裹住,使它轻易动弹不得,可是,不可言状的快感,又
迫使我不得不用力地插捅。我顿然兴奋起来,也学着老杜的样子,运足气力,狠
狠地捅插着尹姐的肛门。我的鸡鸡比老杜的大鸡巴稍细一些,这使尹姐饱受老杜
捅插的肛门立刻没有了胀满感。她不再感觉到痛苦,反而乐合合瞅着我,一只滑
润的细手含情脉脉地掐拧着我的脸蛋:“小坏蛋!”

  “哼,”看到尹姐那么深情地与我戏笑着,老杜似乎有些嫉妒,他一把拽过
尹姐的面庞:“来,这也别闲着,”

  说完,老杜将大鸡巴递到尹姐的眼前,瞅着刚刚从自己的屁眼里抽出来的大
鸡巴,尹姐有些犹豫,她握住鸡巴准备擦试一番,老杜哪里肯依,他按着尹姐的
脑袋不由分说地将鸡巴塞进她的嘴里。

  “唔——,唔——,唔——,……”尹姐不敢拒绝,握住老杜的大鸡巴便放
浪地吮吸起来,老杜挺着腰身非常得意地望着尹姐,高高向上弯起的大鸡巴快速
地扎捅着尹姐的口腔,继尔,他又冲我摆摆手:“小连桥,过来,让老尹给咱们
轮班啯鸡巴!”

  我仿佛接到了圣旨,不敢怠慢,立刻从尹姐的身下爬出来,我握着鸡鸡站在
尹姐的另一侧,老杜见状,把他的大鸡巴从尹姐的嘴里抽出来,他冲着尹姐点点
头,尹姐立刻握住我的鸡鸡,开始给我口交。

  “小连桥!”老杜认真地问我道:“咱们是不是连桥啊?”

  “是,是,大哥!”

  “那就好,”老杜淫邪地说道:“既然是连桥了,咱们不但要一起操她,还
要在同一个时刻把我们宝贵的革命火种射进她的嘴里!”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尹姐握着我的鸡鸡暂时停歇下来,佯骂道:“老杜,
你真没安好心!你都是怎么想的呢!”

  “嘿嘿,”老杜没有理睬尹姐,继续对我说道:“小连桥,等我喊一、二、
三的时候,咱们再一起射,你千万不要随便先射哦!”

  “嗯,是,大哥,哦,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大连桥,……,大连桥,放心
吧,我随时听候你的命令!”

  “去你奶奶个孙子的,老杜,亏你想得出来。”

  “嘻嘻,”老杜美滋滋地说道:“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我这个大老粗可没
有那么丰富的想像力,我是从×号带上学来的!”

  “你就不会学点好玩意!”看到老杜面露笑容,尹姐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教
训道:“你就不会学学怎样好好地对待女人,对女人,你总是那么又凶又狠的,
简直把女人当成敌人对待!”

  “学不会,永远也学不会!”老杜振振有词。

  尹姐尽管嘴上表示着对老杜的不满,可还是非常卖力地给老杜口交着。我与
老杜分别站在尹姐的两侧,尹姐一会啃啃老杜的大鸡巴,一会又吮吮我的鸡鸡,
可爱的脑袋瓜摇来晃去,两只手掌左右开弓,忙得不亦乐乎,两根湿淋淋的、挂
满尹姐肛门分泌物、阴道爱液、以及她的口液的大鸡巴交替着进出于她的口腔。

  “注意,注意!”

  老杜突然以指挥官的口吻命令我道:“预备!”他大手一挥,信心十足地喊
道:“一、……”

  我顿时紧张起来,唯恐精液不能在老杜要求的三个数的时间内准时喷射出来,
让他失望,从而大发脾气,然后,盛怒之下,不再帮我办事!

  “二、……”

  我更加紧张起来,一只手拼命地揉搓着鸡鸡根,我亲爱的尹姐心领神会,非
常配合地抓挠着我的阴囊,这使我信心倍增,渐渐地产生了强烈的射精的欲望。

  “张开嘴!”老杜面无表情地对尹姐说道,尹姐抬起眼皮瞅了瞅老杜,然后,
乖乖地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地做好吞精的准备。

  “三!”

  老杜呼地一声,手落枪响,白森森的精液从龟头口处哧哧哧地狂泄而出,全
部喷射进尹姐的口腔里,我岂敢落后,牙关一咬,尹姐偷偷地掐了一下我的阴囊,
我非常感激地瞅了一眼尹姐,然后狠狠一用力,哇,成功啦,终于成功了,我的
精液紧随老杜其后,哗哗哗地射进尹姐的嘴里。

  “不要吐!”老杜叮嘱道,于是,尹姐只好仰起脑袋,可是,她又不情愿吞
咽下去,她一边“咕噜噜,咕噜噜,……”着,一边望着老杜。

  老杜一把按住尹姐的嘴巴,尹姐还没回过神来,只听,咕噜一声,大滩的精
液便滑进咽喉里。尹姐鳖红的脸颊渗出串串汗珠,双眼也湿润起来,我无比爱怜
地搂住她的脖子不顾一切地亲吻起来,尹姐仰起脖胫迎接着我的亲吻,同时,她
张开嘴巴,把满口腔的残精涂满我的面颊上,弄得我满脸一堪糊涂。

  “哎,”老杜心满意足地坐在一旁,望着我与尹姐久久地纠缠在一起,他笑
嘻嘻地抓起了啤酒瓶子:“对,以后,就么玩!”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0:57

   第二十三章

  第二天早晨,大半宿也没消停的我、老杜,还有尹姐,疲惫不堪地爬起床来,
我们一边忙着穿衣服,一边相互对视着,想起昨天夜里那疯狂、淫荡的一幕幕,
禁不住又是呶嘴、又是吐舌头,彼此间不断地做着鬼脸。我借老杜的手提给单位
打了一个电话,谎称感冒,请假一天,然后,我草草地穿上了衣服,喃喃地问老
杜道:“大哥,那件事?”

  “嗨,”老杜却不着急:“小连桥,放心吧,这才几点啊,先喝点酒,然后,”

  “大哥,”我以乞求的口吻说道:“先办事吧,然后再喝,不把事办了,我
心里没底,哪有什么兴致喝酒啊!”

  “是啊,老杜,”尹姐帮腔道:“还是先办事去吧,回来再慢慢地喝!”

  “哼,”看到我焦燥不安的样子,老杜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拽出了轿车钥
匙:“那好吧,先办事,办事完,……”老杜冲着尹姐挤眉弄眼地说道:“我很
快就会回来的,你今天就别卖烟去啦,在家里给我们多炒几个菜,我要好好地喝
喝!”然后,他冲我一挥车钥匙:“走——,”

  老杜驾驶着他的蓝鸟轿车,一边吸着烟,一边在市区里转悠着,当整根各烟
将要吸尽时,老杜把车停在一处繁华的路口。街道两旁的商场、店铺都刚刚开业,
服务员们不是忙着开铁栅栏,就是埋头整理着门面。老杜拉开了车门:“小连桥,
把档案袋给我!”

  “是,在这呢,大哥!”我忙不迭地把档案袋递了我去,老杜拎着档案袋吩
咐我道:“小连桥,我这就帮你办事去,你在车里耐心地等着吧!”

  “嗯,”

  我孤零零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轿车里,心里七上八下地嘀咕道:能办成吗?准
吗?这个老杜,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呢?

  我再次将目光移到车窗外,心里一个劲地犯嘀咕:这里是商业区啊,根本没
有什么行政机关,老杜拿着档案袋,在这里能办什么事呢?

  “哦呀!”

  我正无头无绪地苦苦思索着,老杜不知不觉的、腋下夹着档案袋、面无表神
地拉开了车门:“妥,办妥了,一切都妥办了,回家!”

  “啊——,”我顿时喜出望外:“大哥,办妥了?”

  “妥了,”

  “大哥,把档案袋给我,让我看看吧!”

  “不,回家,到家再给你看!”

  我不敢再坚持,只好按奈住激动的心情,耐着性子与老杜驾车返回尹姐家里,
狭窄的屋子里弥漫着腾腾烟气,尹姐果然准备好了丰盛的酒菜,东一盘、西一盘
地摆放在厨房的菜墩上、灶台上、窗台上,望着香气扑鼻的各色炒菜,老杜贪婪
地深吸口气,我再也没有耐心等待下去,一把拽过老杜手中的档案袋。当我哆哆
嗦嗦地抽出那张表格时,登时傻了眼,表格依然是空空如也,没有一枚鲜红的戳
迹:“这,这,这,大哥,这是咋办的啊?”

  “哼哼,”老杜神秘地一笑,然后,哗啦一声,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塑料袋,
咕咚一声,老杜漫不经心地把塑料袋往我的眼前一丢:“盖吧,愿意怎么盖就怎
么盖吧!”

  我拽过塑料袋,打开一看,啊——,原来是五枚刚刚刻就的大公章,散发着
剌鼻的胶皮气味,我呆呆地望着老杜:“大哥,这,这,这是私刻的公章啊!”

  “嘿嘿,当然是私刻的,那又怎样?”

  “怎样?私刻公章,犯法啊!”

  “当然犯法,这我知道,可是,不刻怎么办啊!”

  “这,这,能行吗?”

  “不行,那又应该咋办呐!”老杜静静地问尹姐道:“小尹,你家有印泥么?”

  “没有!”

  “去,给我买一盒去!”

  “哎,”尹姐穿上外衣正欲出门,老杜叮嘱道:“再买一瓶钢笔水、一瓶墨
汁!”

  “哎,”尹姐应了一声,快步跑出房门。

  当尹姐上气不接下气地买回印泥、钢笔水、墨水后,老杜还是像昨天晚上那
样,盘腿端坐在土炕上,他将表格铺在一叠稿纸上,然后分别打开印泥盒、钢笔
水瓶、墨水瓶,接着,他又将五枚不知找谁私刻的印章整整齐齐地排列在桌头:
“哈——,”老杜拿起一杖印章蘸上红印泥,像模像样地放到嘴边哈了哈,他正
欲往表格上扣盖,突然想起了什么:“哦,对了,还得写几个字,来,”他抽出
钢笔对我说道:“小连桥,来,你在这写几个字:同意,然后,再填上年、月、
日!”

  “大哥,”我犹豫起来:“不行啊,我不能写啊,徐姐认识我的笔体啊,她
会看出来的!”

  “哦,对了!”老杜点点头,把大脑袋转向了尹姐:“那,老尹,你来写吧!”

  “哎呀,”尹姐皱起了眉头:“老杜,我一年也写不上一个字,写不好啊,
难看死了!还是你写吧!”

  “嗨,”老杜不耐烦地说道:“什么好看赖看的,写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
我当然得写,可是,总不能五个戳子都签成一种笔体吧,让人一看就是假的!”

  “唉,那,我试试吧!”尹姐哆哆嗦嗦地握住了钢笔:“嘻嘻,活了这么多
年,今天也当一把干部,豁出来了,签字:同意!”

  说完,尹姐便在一个空栏里歪歪斜斜地写上“同意!”两个字。

  “行啦,”老杜拽过表格,咣当一声,便在上面盖上一枚红印章,接下来,
老杜又在表格的另一栏里亲自写上“同意!”两字,然后,一本正经地拿起另一
枚印章,又如此这般地“咣当”一声。

  “嗯,”望着盖好的印章,老杜思忖一番:“不行,五个印章不能都是一个
颜色啊,那样的话,太假啦!”

  说完,老杜从尹姐家的破被角处拽出一缕棉花团,蘸上少许钢笔水,混合着
红印泥,胡乱涂抹到崭新的印章上:“变变色,不能都扣成一个色啊!”

  “咣当!”一声响后,第三枚印章扣在了表格上,老杜又拿起一枚印章:
“哦,不行,这个单位成立快十年了,我特别注意到,档案里,那个单位的戳子
有断痕,这戳子太新了,容易看出假来,老尹!”

  “哎,还有什么事?”

  “你家有没有砂纸?”

  “嗯,好像有一小块!”

  “快,快,快给我找出来!”

  于是,尹姐翻箱子倒柜,在老杜喋喋不休的唠叨声中,终于找到一小片皱巴
巴的破砂纸,老杜接过来,将崭新的印章按在上面狠狠地研磨一番:“好啦,差
不多了,有点旧啦,出现断痕了,可以盖啦!”

  “咣当”,第四枚印章就这样成功地盖到了格表上,老杜一不做,二不休,
他信心十足地拿起最后一枚印章,然后又用破棉球蘸上黑墨汁,掺上红印泥,一
阵胡乱涂抹之后,“咣当”,第五枚印章便毅然决然地扣到了表格上。一口气盖
完了五枚印章,老杜轻轻地拿起了表格,一脸微笑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怎么
样?”他非常满意地把表格递到我的手上,我则疑虑重重:“大哥,这,能行吗?”

  “嗨,放心吧!”老杜大手掌不以为然地一挥:“啥事没有,谁也看不出来,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哦,”他又瞅了瞅尹姐:“还有,她知!只要我们几
个人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的!”

  我还是放心不下,可是,又没有其他的办法,只好缓缓地将盖满印章的表格
塞进档案袋里,老杜将五枚印章重新装进塑料袋里:“老尹,把这些玩意藏好,
可千万别让孩子翻到哦!”

  “大哥,”我建议道:“毁掉吧,免得弄出麻烦来!”

  “暂时不行!”老杜摇摇头:“如果哪个戳子没盖好,哪个地方不合适,还
得重盖呢,等这件事彻底办完,你同志的弟弟转为正式工人,这些玩意才能彻底
消毁啊!”

  “哦,”听完老杜这番话,我不得不从心里往外佩服他:姜还是老的辣啊,
老杜想得好周全啊!

  “好啦,我都饿坏了!快点吃饭吧!”老杜把方桌上的废纸、棉球、砂纸团
揉在一起:“老尹,统统塞到炉膛里去,赶快烧掉!”

  “哎,”尹姐小心奕奕地把纸团扔进炉膛里,然后便开始往小方桌上端菜:
“你们喝酒吧,菜都要凉了!”

  “老尹,你也过来,大家一起喝啊!”老杜说道。

  “不行啊,”尹姐委惋地拒绝道:“老杜,你和小力先慢慢喝着,我得看看
孩子去!”尹姐一边说着,一边穿外衣,老杜又沉起脸来:“哼,去吧,去吧,
……”

  “你们先慢慢喝,我马上就回来!”

  “哼,”当尹姐走出屋门时,老杜冲着她的背影谩骂道:“臭骚屄,贱货!

                ……“

  啪——,老杜将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摔,令我不可思议地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妈的,啊——,好个不值钱的臭骚屄、卖大炕的破娘们,烦我,躲我,嗯,
……”

  “不,不,”我慌忙替尹姐解释道:“不,不,大哥,尹姐绝对没有那个意
思,她是放心不下孩子啊!她很快就会回来的!”

  “回来,”老杜气鼓鼓地说道:“回来,她当然得回来,跟孩子一起回来,
你还不明白吗,她把孩子接回来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撵我走吗?啊——,不愿意
跟老子玩,你他妈的就明说!”

  “大哥,别生气,尹姐不是那个意思,孩子不能总是呆在奶奶家里啊,奶奶
年岁也很大了,一个老人,照顾两个淘气的男孩子,很吃力的!”

  “哼,都是他妈的这套号的,用完人拉倒!”老杜越说越愤愤不平:“你,
你呀,你这个大傻屄啊,把这么多的钱花在一个已经快成半大老婆子的臭娘们身
上,值得吗?”

  “大哥,”

  “小连桥,我告诉你吧,你别看老尹表面上嘻嘻哈哈地,像是没有什么心眼
子,可是,这个家伙最他妈的滑淌,你看她蔫蔫巴巴的,求你的时候,哭天沫泪
的,等把你用完了,叭,一脚踢到一边去!”

  “不,”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出尹姐像老杜所说的那样,当年,我大着胆子向
尹姐求欢时,尹姐欣然接受,并且,没有向我索要过一分钱财,我想把手表送给
她,被她断然拒绝:“不,不,大哥,尹姐不是那种人!”

  “啊——,”老杜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穷凶极恶地指着我的鼻尖:“啊——,
玩我呢,玩我呢,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你们俩个人合起伙来玩我,啊——,
好哇,你们合起伙来,玩我老鸡巴登!”

  “大哥,你,”望着疯狗般狂吠着的老杜,气得我七窍生烟:“你,你,你
冤枉我,我什么时候和尹姐,……”

  “啊——,”没容我说完,老杜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小子,你以为干得
挺聪明呗,是不,你和老尹事先做好了扣,让老尹先把我骗来,等把我灌得迷迷
糊糊的时候,你再中途杀出来,趁着我半醉不省,编造一个非常动人的故事,骗
我的感情,我脑袋瓜子一热,就答应免费给你办事!”

  “这,这,这都是啥啊,你想到哪去啦!”

  “哼,”老杜狠狠地推了我一把:“白扯,你别以为戳子盖完了,就万事大
吉啦,老尹用完我了,就她妈的躲出去了,哼,白扯,全他妈的是白扯,只要老
子一个电话打过去,告诉他们说:全是假的!盖的戳子都是你们私刻的公章,嘿
嘿,你们就全他妈的完蛋!”

  “你——,”

  “嘿嘿,咋的?我说得出来,就做得出来,不信,你就试试!”

  “这——,”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0:58

  第二十四章

  “哼,算了吧,”正当我处于绝望之际,老杜却令我意想不到地和缓起来,
他仿佛又变成了另一个人,和和气气地坐了下来:“算了吧,老弟,小连桥,来,
喝酒!”说着,老杜若无其事地举起了酒杯,我战战兢兢地端起了酒杯:“大哥,
喝酒!”

  “小连桥,干了这杯!”

  “是!干——,”

  “老弟,小连桥,刚才我说的那些话,你千万可别往心里啊,这是我处人的
习惯,对于每一个刚刚认识的人,我必须保持百分之千、哦,不,百分之万的警
惕性,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我都要像防备狼一样防备
他。刚才,我一通发作,从你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你不是狼!所以,咱们继
续喝酒!”

  “嗬嗬嗬,大哥,”听完老杜的话,我苦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狼呐?

  难道你是孙悟空,长着一对火眼金睛?“

  “嘿嘿,我虽然没有什么火眼金睛,可是,凭着我多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
经验,我的眼睛完全可以穿透对方的心理,你眨眨眼、呶呶嘴,我都能猜测出你
在想什么,你想干什么!”

  “好厉害!”

  “小老弟,”老杜以哲学家的口吻说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
信任,可以依靠,什么他妈的朋友、朋友的,全都是他妈的瞎扯!这个世界上,
没有朋友,没有,别人不知道,反正我是一个朋友也没有!”

  哼哼,我心里暗暗嘀咕道:就你这个喜怒无常的样子,就你这幅十足的无赖
的作派,谁敢跟你交朋友啊?套用你老杜那句话: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敢
跟你交朋友!

  “不论什么人,大家都是在互相利用,你用我,我用你。如果你要玩我,我
他妈的也玩你!你想他妈的吃掉我,我他妈的先下手,先把你吃掉!一个人,要
想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并且好好地活着、舒舒服服地活着,他就必须学会怎样做
个出色的猎人,我们要把所有的人当成自己猎物,反过来,我们要保持高度的警
惕性,千万别让自己变成别人的猎物!”

  嗬嗬,精彩,真是彻头彻尾的狼的生存哲学啊,这使我想起《悲惨世界》里
的一句话,大概意思是: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像狼一样地生活,有人要进攻,
而有的人便要自卫!

  “这个世界上没有朋友,没有,绝对没有!”老杜反复地强调着:“除了妈
妈,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相信的人,更没有任何可以爱的人,我只信任
妈妈,我只爱妈妈,这是发自内的爱!老弟,你爱妈妈吗?”

  “爱,大哥,”我由衷地向老杜伸出双手:“大哥,来,握握手吧,别的先
不说,在这一点上,咱俩完全达成了共识!我爱妈妈,妈妈好!”

  “啊——,”老杜草草地握了握我的手,然后,从他的小皮包里掏出一张焦
糊的、严重泛黄的老照片,他将照片推到我的面前:“老弟,这,就是我的妈妈!”

  我真诚地接过老旧的照片,在照片的中央,有一位慈祥的、面容呈着病态的
老妇人,比老莽牛还要健壮的老杜笑吟吟地搂着老妇人的脖胫,那孩子般天真无
邪的目光让我无法相信,这就是身旁的老杜,一个脾气暴燥,玩世不恭、仇视一
切的江湖老油条。

  “唉,”老杜突然痛苦地长叹一声:“唉——,可是,我的妈妈却早早地死
了,这张照片是她癌症后期时照的,我永远带在身边,每当想起妈妈的时候,我
便拿出来看看,唉,真是越看越想啊!喔——,”说着说着,老杜抹了抹眼睛,
豁——,他也会哭,这是真的吗?一个信奉狼的哲学的人也会哭吗?他还会哭,
说明他还有救!嘻嘻!不,不对,《动物世界》里介绍过:狼也是爱妈妈的!

  “妈妈,”老杜扬起大脸庞:“小时候,我他妈的总是跟人打架,每次被打
得鼻青脸肿的时候,回到家里,爸爸没好气地骂我,可是,妈妈却心痛地给我擦
洗,有时,洗着洗着,妈妈就哭了,妈妈一哭,我也哭。我这个人,打架的时候,
就是被打个半死,别说哭,连哼哼都不哼哼一声。可是,一看到妈妈哭,当妈妈
的泪珠滚到我的脖子上时,我再也受不了啦,竟然哇——的哭出了声,妈妈,我
爱妈妈,……”

  “可是,大哥,你为什么要与人打架呢,难道大家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哼,”老杜脸色一沉,再出闪现出狼的目光:“小老弟,你不懂,作人,
就得硬气点,否则,谁都敢欺侮你,拿你不理虚,小老弟,你知道么,一个人的
威信是怎么建立起来的吗?”

  “怎么建立起来的?”

  “这个,”老杜咬牙切齿地挥舞着硕大的拳头:“这个,只有这个,别的,
都是他妈的瞎扯!”

  “嗬嗬,”我笑道:“大哥,看来,毛主席的着作你是彻底的读懂啦!”

  “怎么讲?小老弟,小连桥?”

  “毛主席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而你呢,相信拳头可以建立威信,独霸一
方!真是不谋而合啊!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想立棍,就得这个,小老弟,我在学校时,打架都打出了名!”

  “这事,我听尹姐介绍过!”

  “老尹,别提她!”

  “怎么?”提起女人,老杜的脸色更加凶悍起来。

  “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此话怎讲!”我弄不明白老杜为何如此仇视女人。

  “哼,女人,”老杜不屑地撇了撇嘴:“女人,就是他妈的让男人玩的东西!

  除了对来操屄、生孩子,别有用一点也没有。什么他妈的夫妻、两口子,全
都是扯鸡巴蛋,不是这么说吗:夫妻好似同林鸟,大限来时各分散!“

  “大哥,不相信有爱情吗?”

  “爱情,见他的鬼去吧,那都是骗少男少女的鬼把戏,哪有爱情,男女之间
相互利用而已,我没有爱情,……”老杜越说越激动,禁不住挥起了双拳:“我
恨女人,我恨女人,我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

  “为什么,大哥,女人哪里得罪了你,把你恨得咬牙切齿!”

  “我恨女人,”老杜没有回答我,继续说道:“我恨女人,我恨女人,老弟
啊,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的身体,任何东西都不属于你的,钱、房子,活着的
时候可以是你的,死后你拿不走一分钱、搬不去一块砖。同样,女人,也是如此,
活着的时候,是你的老婆,死了以后,是谁的还不没准呢?就说老尹吧,当年,
她老爷们死的时候,你看她哭得啊,啊,真是哭得死去活来,眼睛肿得差点都看
不见人了。可是,没过多久,她就有了情人,并且越来越多,老的、少的,什么
都有,可真全豁啊,男人的鸡巴她是没少偿啊,这个贱屄!哼,女人们都是这样,
在老爷们的遗像前一边哭着,心里一边想着,”老杜非常可笑地学着女人的哭相,
两只手不停地抹着面颊:“这边哭着,那边则悄悄地想着:我,我还得找人啊,
我,我该找个什么样的人呢?”

  “生活所迫,也是没有办法的啊!”我替尹姐开脱道。

  “生活所迫,说得多好听啊,生活所迫,生活所迫!”老杜狠狠地说道:
“我在学校处了一个女朋友,她长得相当漂亮,是公认的校花,可是,下乡后,
为了能够调回城里,她就不要我啦,无情无义地把我给踹了,跟他妈的书记睡觉
去了。临分手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生活所迫,啊,生活所迫,多么好听的
解释啊!”

  “哦,大哥,你下过乡?”

  “听我说,别插嘴!”老杜为耐烦地打断我:“女人最他妈的贱,我恨她们,
我第一个对象为了能够早点回城,毫不要脸地跟村长睡觉,一点不念旧情地跟我
分了手,当时,我那个难过啊,连死的心都有了。后来,我在集体户里又处了一
个对象,是个高干家庭的千金小姐,说句实在的话,她一点也不爱我,嫌我粗野,
爱打人,我心里也很明白,她所以跟我,无非就是不受别的男人的欺侮,我的拳
头可以保护她啊,实际上,她从来没也把我这个穷小子放在眼里。尤其是调回城
后,她勉勉强强地跟我结了婚,说句良心话,我借了她不少光,人家有背景啊。

  可是,她,她,她,她竟然不要脸地养小白脸子,就像老尹养你一样,……

  “老杜指着我的鼻尖,嘴角泛脏乎乎的白沫:”她,她,她养你这种小白脸
子!

                 “

  “那,你为什么不揍她呐?”我心里很是不悦,挑衅似地问道。

  “我,我,”老杜吞吞吐吐地回答道:“我,我,我,我有点惹不起她,我
离不开她,没有她,我啥也不是,并且,我有不少把柄抓在她的手上,我,我真
的不敢惹她,”老杜突然像个蔫叭耗子垂下了脑袋:“我,我,我不敢惹她,她
家是高干,如果把她逼急啦,她的一句话,就能要我脑袋!”

  哼哼,我心里嘀咕道:好家伙,你这个臭无赖也知道怕个人啊!我终于弄明
白老杜为什么如此的痛恨女人。

  “她养小白脸子,我,我就玩别的女人,大家就算摆平了!”老杜好阴险地
说道:“我不太喜欢去嫖,我最喜欢操良家妇女,就是,有家、有丈夫的那种,
每当想起自己的老婆被小白脸子操,我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我就想操别
的男人的女人,只有这样,我的心理才能多少得到一点平衡!”

  “嗬嗬!”我微微一笑:“可是,尹姐并没有丈夫啊!你为什么喜欢操她啊?”

  “我并没有操过她几次,偶尔碰到了,随便扯扯,可能是缘份,该着咱俩认
识,当我听到你为老尹办了这么大的事情,最开始,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我看完那份回迁协议书后,我终于认为这是真的,所以,我很羡慕老尹,她没
白混!唉,”说着说着,老杜又叹息起来:“同样是养小白脸子,我们家那口子
可没法跟老尹相比,她,倒贴,只要那个挨千刀的小白脸子说一声:姐啊,这件
衣服真好看!于是,我那不要脸的口子皱头都不皱,掏钱便买。姐啊,这双皮鞋
真漂亮,正宗的意大利货。嘻嘻,漂亮吗?买!——,你看看人家老尹,到真张
的时候,到最关键的时刻,真有人出面帮助她啊,同样是养小白脸子,老尹的小
白脸可没白养!我从来就没听说过,我那口子花过小白脸子一分钱!”

  “大哥,”我故意岔开了话题:“大哥,下乡的生活一定很有趣吧!”

  “哦,”老杜停顿下来,点燃一根香烟:“有趣,小老弟,你太小,你太嫩,
你没有下过乡,你根本没有体验过下乡的滋味,唉,那是一种什么生活啊,现在
回想起什么,我都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啊!”

  “有那么可怕吗?”

  “老弟,我下乡时,身上没有一分钱!是妈妈,她给我打完行李后,背着爸
爸,把家里仅有的钱都给我了,当时,我一点也不知道,到了集体户,我打开行
李才看的,我一下便大哭起来,妈妈,妈妈,……”

  “多少钱啊?让你这么激动,大哥,……”

  “壹毛参分!”老杜不假思索地答道:“我记得清清楚楚,壹毛三分钱,我
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妈妈,”一提起妈妈,老杜再次感慨起来:“孩子可以没爹,
却不能没妈,没有妈妈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可怜的孩子。我下乡的时候才十五岁,
我深深的体验到没有母爱是如何的可怜、可悲。没有人给我洗衣服、洗被子,头
痛感冒没有人来管我,你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吃饭的时候,大家就跟监狱里
的囚犯似的,哄的一声,拼命地往前冲啊、挤啊,那情景,就跟猪崽子抢食一样,
去晚了,就抢不上槽了,就只能喝一喝没有一根菜叶的白菜汤了!所以,要想吃
得饱,就必须靠这个!”老杜又无比自豪地挥起了大拳头:“这个,这个,老弟,
懂吗?吃饭的时候,你不让我挤,我就揍你,你他妈的敢挤我,我还揍你,揍,
揍,就他妈的拳头好使,嘿嘿!”

  “嘿嘿,”

  “你笑个啥,老弟,想不想学几手,我来教你!”说着,老杜果然煞有介事
地比划起大拳头来:“我教你几招,既能把对方打痛,又不打坏他的筋骨,这样,
这样,这样!”

  “嘿嘿,大哥,我不想学,我不想打架!”

  “哼,”老杜不屑地哼哼道:“不会打架,就没法在社会上混,告诉你吧,
老弟,打架不但能吃饱饭,还能摊着好事呐!”

  “哇,打架也能摊上好事?大哥,什么好事啊!”

  “老弟,不瞒你说,通过打架,我成了集体户的小霸王,立起了棍棒,公社
成立民兵组织的时候,我便被大伙推举为民兵小队长!嗬嗬嗬!”老杜得意洋洋
地摸了摸下骸骨:“服不服?当上民兵小队长,不但不用干活,吃得不谁都好,
并且,还管着不少人呢。每当训练的时候,我在队伍前一站,长枪一拎,那个威
风劲,谁不眼热啊!老弟,别的民兵都是假枪,大木杆子,只有小队长以上的级
别才发真家伙呢!嘿嘿!”老杜越说越自豪:“自从当上了民兵小队,好事越来
越多,部队来我们公社招兵,第一个就把我选中啦,于是,我终于成为一名真正
的军人!”

  “大哥,你当的是什么兵种啊!”

  “坦克兵!”老杜的脸上扬溢着骄傲的神色,手里端着酒杯,趾高气扬地望
着我,我不由得惊呼起来:“哇——,大哥,你真牛屄啊,你真神气啊!”

  “怎么?”老杜不解地瞅瞅我,然后喝了一口酒。

  “大哥,你不知道哇,我最喜欢坦克啦,一看到二战时的影片,一看到那排
山倒海般的坦克大阵,我就激动不已啊!一想起库尔斯克数千辆坦克聚在一起的
大会战,我就热血沸腾,……

  “哦!”老杜一边往嘴里灌着酒水,一边美滋滋地望着我。我突然唉息起来
:“唉,完了,我这辈子是没有机会开坦克啦!”

  “老弟,我,是主驾驶手!”于是,老杜滔滔不绝地对我讲述起如何驾驶坦
克车,坦克里面的构造、重量、口径,……直听得我不住地咽口水,并且情不自
禁地冒出一句:“大哥,你真幸福啊!”

  “唉,”老杜又咽下一口酒,唉息道:“得了吧,幸福个啥啊,”

  “为什么不幸福啊,开坦克多爽啊,轰轰隆隆的!”

  “算了吧,遭罪的时候你没看到哇!”

  “遭什么罪啊?”

  “老弟,珍宝岛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当时,中苏两国的关系相当紧张,到处挖地道,我们宿舍楼也
挖地道,院子里的土堆成了山,我在土堆上玩,一不小心,掉进了深坑里,结果,
把鼻子给摔破了,大哥,你看,”我指着鼻子下面:“就是这个地方,摔破了,
缝了三针,可痛死我啦!”

  “嗨,你这算什么啊!”老杜不以为然:“珍宝岛打起来以后,全国都处于
一级战备状态,我们的坦克都开进了掩体里,随时准备应战,唉,大家不分昼夜
地守在坦克里,没有命令,谁也不准进来!”

  “可是,拉屎撒尿怎么办啊?”

  “全都在车里解决啊,坦克下面是活动的,屎尿都拉在地上啦,时间一长,
那个臭啊,大家都借着臭味啃压缩饼干。老弟,一个月啊,整整一个月啊!那是
什么生活,简直是原始社会的生活啊,战备命令解除后,当我们爬出掩体时,身
上的衣服都长绿毛啦,用手轻轻一拽,哗啦,袖子就掉下来了!”

  “哎哟,”我与老杜聊得正欢,尹姐乐合合地走进屋来,身后跟着两个背着
书包的少年,尹姐对两个男孩说道:“快,快,快叫叔叔!”

  “叔叔好!”

  “小朋友们好!”我应承道。

  “老杜,来,我陪你喝一杯!”尹姐拿过一只玻璃杯,老杜似乎还在生尹姐
的气:“不喝了!”

  “大哥,咱们聊得正高兴,咋不喝啦!”

  “没劲,”一分钟以前还热情扬溢地给我讲述部队生活的老杜,突然又沉下
了面孔,又变出另一幅可怕的面孔:“老弟,我给你办了这么大的事,你口口声
声地说要报答我,可是,你报答我什么了?你给我什么了?嗯,你连顿饭也没请
我吃啊!尽玩虚的,就会耍嘴皮子!”

  “大哥,”面对这个多少有些神经质的人,我真是毫无办法,我突然想起口
袋里还有徐姐给我的、留作活动经费的一千块钱,于是,我毫无保留地掏了出来
:“大哥,这一千块钱是徐同志给我的,说是给他弟弟办工作的活动经费,大哥,
这些钱就送给你吧!”

  “哼,我不要!”

  “大哥,请别客气,你办成了这件事,这钱应该是你的!”

  “是吗?”老杜拿起厚厚的钞票,嘴角夹着烟卷,漫不经心地数点着,末了,
他又把钞票推到我的眼前:“不,我已经说过了,免费为你办这件事,我不能食
言啊!”

  “大哥,收下吧!”

  “不能收,我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我一再坚持让老杜收下这笔钱,老杜突然眼睛一亮:“老弟,咱俩玩一会吧?”

  “玩什么?”

  “扑克!”

  “赌博!”

  “谈不上是赌博,随便乐合乐合!老尹,去,给我们买幅扑克来!”

  “大哥,我不想跟你赌!”

  “为什么?”

  “有数的:酒越喝越厚,钱越耍越薄!”

  “呵呵,老弟,咱们这不是赌博,不论谁赢了钱,一分也不准往兜里揣,都
得花掉,怎么样?”

  “可以,大哥,我真的不愿意玩!”

  “老弟,就算陪我玩吧,我愿意玩!”

  啪——,老杜将扑克牌推到我的眼前,我心里暗暗思忖着,这家伙的赌技如
何?在江湖上混迹了这么多年,老杜的赌技一定很高明的。我突然想起眼镜师傅
的话,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千万不能随便做手脚,一旦让老杜有所察
觉,后果不堪设想。

  我谨小慎微地与老杜交锋几番,心中不禁暗暗发笑:一个如此精明的家伙,
一个自称无所不能的老社会、老江湖,他的赌技却糟糕透顶,简直不堪一击,看
到他笨拙地摆弄着扑克牌,我心中暗想:这个家伙虽然精于人情世故,可是,赌
博方面,他什么也不懂,或者说是:一窃不通。

  想到此,我的胆量渐渐地胀大起来,开始偿试着做点手脚,当发觉老杜毫无
察觉后,我更为变本加厉,频频出老千,把老杜赢得一塌糊涂。

  “大哥,”我把赢来的钞票如数推回到老杜的眼前:“大哥,这是你的钱,
别玩了,你今天的手气不太好,改天再说吧!”

  “嗬嗬!”老杜把烟蒂扔到地下:“老弟,你挺讲究啊!”

  “大哥,走,我请你!”我握着徐姐的钞票对老杜说道,老杜将自己的钞票
塞回到小皮包里,顿时喜形于色,他翻身抓过皮鞋:“好啊,那,大哥就不客气
啦,……”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0:58

    第二十五章

  我和老杜都已有些微醉,老杜驾着车,大大咧咧地嘀咕着:“啊,圈楼那有
一家饭店,新开业的,特别好,我们去那里,不仅能喝酒,还能唱歌呐!”

  “那好哇,大哥,去哪里,随你的便!”

  “啊,到了!”

  一个服务生毕恭毕敬地拉开了车门:“先生,欢迎光临!”

  “杜大哥!”明亮宽敞的大厅里,一个身材高佻,穿着短裙的年轻女人非常
热情地迎候过来,不用问,她一定是这家歌舞厅餐的领班。她衣着轻浮,浓妆艳
抹,尚有一米多远的距离,便传过来一股呛人的香脂味。我把目光扫视过去,像
台扫描仪似的从女人的脸庞缓缓地向下扫视着,女人的相容并不十分出众,但却
比较妩媚,这可能与她的职业有关吧,对待客人,必须得笑脸相迎、相送啊。继
续向下扫视,我更加失望起来,女人的胸脯是平平展展的,毫无动人之处,我加
快了扫视的速度。哇,当扫视到最下面时,我发现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竟然不可
思议地长着两条美腿,女人穿着一条极其短小的黑色裙子,两条长长的细腿套着
肉色的丝袜,在吸顶灯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无比性感的柔光,那细嫩的白
肉若隐若现地包裹在丝袜里面,直看得我想入非非,恨不得一头扑将过去,搂在
怀里狠狠地啃咬一番。看到我死死地盯着她的长腿,领班难为情地扯了扯短裙,
可是,她裙子实在太短,这种动作完全是徒劳的。

  “还有房间吗?我要喝酒,我要唱歌!”老杜耀武扬威地问道。

  “有,有,杜大哥,这边来!”领班挪起长腿向着走廊深处走去,我与老杜
跟在她的身后,四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领班的长腿和丰臀,老杜冲我吐吐舌头,悄
声说道:“这个小娘们,操一下保准很舒服的!”

  “杜大哥,这间包房怎么样!”领班推开一扇门,老杜腋下夹着小皮包,伸
进脑袋瞅了瞅:“小了点,不太理想!”

  “杜大哥,你们只有两个人,这间包房正合适!”

  “可是,”老杜坚持道:“我喜欢隔壁的那间!宽敞,”

  “杜大哥,那间包房已经有人订了!”

  “订了?”

  “是的,大哥,已经有人订了,如果你喜欢那间,必须在午后两点前吃完、
结束,两点以后有客人来的!”

  “客人,难道,我们就不是客人吗?”老杜又要耍泼。

  “大哥,别误会,来这里的都是客人,并且,你是贵客啊,我的意思是说,
两点以后,有别的客人来!”

  “哼,”老杜终于极不情愿地走进他没有相中的包房里:“两点结束,老子
喝酒、唱歌从来没完没了,你还要给我限定个时间,哼,算了,就在这里凑合凑
合吧,来,老弟,进来!”

  “先生,想吃点什么?”漂亮的女服务员随后赶来,拿着小本子娇滴滴地问
道,老杜冷漠地拿起了菜谱:“哼,什么破玩意啊,老子全都吃过了,你们店里
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啊?”

  “有,先生,我们店里新上了四川麻辣火锅!”

  “哦,好啊,那,就吃火祸吧,怎么样,老弟?”

  “大哥,我随便,吃什么都行!”我早已吃饱喝足,肚子里已经没有一点地
方。

  “嗯,不行!”当火祸端上来后,处于半醉状态的老杜似乎想起了什么:
“老弟,你牌玩的不错啊!”

  “大哥,一般吧,只是今天的手气不错!”

  “不行,我还得跟较量较量!”说完,老杜非常固执地让服务员拿来一幅扑
克牌,我推脱道:“大哥,别赌了,找个小姐唱唱歌吧!”

  “不,不要,不要那些不值钱的臭骚屄,嗯,领班那个小娘们还不错,”说
着说着,老杜不禁流出了口水“领班的小骚屄,如果能操一操,会很舒服的,哦,
一会再研究她,……,不行,我还要赌,我就是不服你!”

  我再三推让着,实在不愿意继续跟他赌下去,可是,老杜就是不依,最后,
我们达成一项君子协议,不赢钱,而是赌酒!

  “那好吧,”老杜把一杯啤酒放在餐桌中央:“来吧,一把一杯,谁输了谁
就喝掉这一杯!”

  我早已了解老杜那两下子,第一杯酒便非常轻松地让老杜灌进了肚子里,接
下来,我毫不手软,频频做手脚,出老千,结果,老杜便一杯接着一杯地往肚子
里灌着啤酒,看到老杜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灌着酒水,我心里暗暗发笑:活该,
不让你玩,你一定要玩,喝死活该。想到此,我一阵兴奋,认为这是对老杜的报
复,啪——,我顺手把烟蒂丢进了沸腾着的火祸里,此时,老杜放下酒杯,把筷
子伸进火祸里漫无目标地胡搅起来:“啊——,”他已经彻底烂醉,哆哆嗦嗦的
筷子十分意外地夹起我扔在火祸里的烟蒂,他放到嘴里咬了咬,然后又迷迷茫茫
地看了看:“这,是什么?”

  “调料,很有营养的!”我顺嘴答道:“吃了吧,大哥,很补身子的!”

  “哦,那,好吧!”老杜果然不加思假地咽下了烟蒂,我好不开心,为自己
搞的这出恶作剧感到非常满意,突然,我有了尿感,于是,我悄悄地拉开裤子,
顺手拿过一只啤酒瓶,我把瓶口对准鸡鸡头,呼呼呼,很快便把空酒瓶灌满,然
后,我不言不语地放在餐桌上,老杜灌完一杯,伸手一摸,身边全是空酒瓶,他
左右环顾起来,发现我刚刚放到餐桌上那个装灌尿液的啤酒瓶子,他一把拽过来,
咕咚咕咚地倒进杯子里:“喝,喝,就是喝,喝死拉倒,酒是爹,饭是娘,喝死
总比枪毙强!”

  “咕噜噜,”老杜脖子一仰,一杯尿液顷刻之间灌进了肚子里:“嗯?”老
杜吧嗒吧嗒厚嘴唇:“什么味道?嗯,”

  “大哥,”我暗暗发笑:“这是另一种牌子的啤酒,是新厂家出品的,怎么,
你没偿过?”

  “没,”老杜摇着头,一双醉眼死盯着还有一半尿液的酒瓶子:“没,没喝
过,味道是有点不一样啊!很特别的,”话没说完,老杜索性将瓶嘴对准自己的
大嘴巴,咕嘟咕嘟将剩余的尿液全部灌进肚子里:“哇,爽!”

  我低下头去,一只手紧紧地捂住脸颊,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老杜将空瓶
子往餐桌上一摔:“服务员,拿酒来!”

  “哎,”女服务员刚刚开启一瓶啤酒,老杜突然嚷嚷道:“领班呢?”

  “在吧台呢,先生!”服务员答道:“让她过来!”

  “哎,”领班款款而来,堆着一脸假惺惺的微笑:“杜大哥,有什么事吗?”

  “过来,”老杜一把拽住领班的手臂:“来,陪我喝一杯!”

  “不,不,杜大哥,不行啊!”领班尽力地想挣脱开老杜铁钳般的大手掌:
“杜大哥,我们店里有规定,无论是什么职位的工作人员,工作时间不能喝酒的,
杜哥,体谅体谅我吧,我不能喝酒,如果经理知道了,会开除我的!”

  “哼,什么经理、经理的,不管他,喝,”老杜不容分说地把领班按在身旁
的椅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秀美的、极富性感的长腿,领班极不情愿地接过
了酒杯,老杜端起自己的酒杯,故意往领班的身上靠,另一只手极不安份地溜到
了领班的长腿上:“来,陪我喝个交杯酒吧!”说着,老杜的手臂便缠住了领班
的手臂,喷着令人作呕的酒气味的大嘴巴几乎贴到了领班香气流溢的脸蛋上,领
班难为情地躲避着。

  “杜大哥,”领班终于皱着眉头咽下了啤酒,她轻轻地推搡着老杜按在长腿
的大手掌:“杜大哥,我,我,我该工作去啦!”

  “小姐,”老杜淫邪地说道:“来,亲个嘴再走吧!”

  “杜大哥,”领班闻言,转身便想开溜:“杜大哥,经理找我有事,一会再
来陪你!”

  “哼,”老杜岂肯轻易放过她,他粗野地撩起领班的短裙,隔着餐桌,我看
到领班的白色三角内裤,我好不兴奋,鸡鸡扑楞扑楞地晃起脑袋来。

  “哎唷!”领班突然惊叫起来,原来,老杜狠狠地掐了一把她的大腿,险差
没把丝袜扯烂,领班红胀着脸,痛苦地捂住大腿:“杜大哥,你,你,你太过份
啦!”

  “啊——,”老杜愈发放荡起来:“来吧,小娘们,让我摸摸你的小骚屄吧,
让我摸摸,让我摸摸吧,我给你钱,我有钱,我给你好多好多的钱,”

  “大哥,”老杜的大手掌无情地拽开领班的三角内裤,露出一片可爱的芳草
地,领班以哭腔乞求道:“不,不,不,我不是做那个的,大哥,不,不,你太
过份了!”

  “啊——,”可是,老杜的手指早已抠进领班的私处,肆意搅捅起来,领班
羞得渗出了串串泪水,她不再言语,像头发怒的母狮,看似又枯又瘦的她,也不
知哪来的一股气力,呼的一声将老杜推搡到一边,然后连裙子和内裤也来不及整
理整理,抹着泪水便落荒而逃。

  望着领班的背影,意犹未尽的老杜气鼓鼓地嘀咕道:“他妈的,装什么假正
经!”老杜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傻呆呆地望着刚刚抠完领班私处的大手指,看到
他这幅丑态,我提议道:“大哥,想操屄那还不容易,我给你叫个小姐,让她陪
你唱歌,陪你喝酒,陪你亲嘴,陪你操屄!”于是,我冲着房门喊道:“服务员!”

  “哎,先生,什么事?”

  “去,给我们叫个小姐来!”

  “好的!”

  很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抹着厚厚脂粉的三陪小姐扭着肥硕的大屁
股骚首弄姿地走进包房:“大哥,”三陪小姐非常自然地坐到老杜的身旁,老杜
冷漠地瞅了瞅她:“滚,”

  “大哥,”三陪小姐顿时尴尬起来,老杜虎着面孔:“滚,没听到吗,你聋
啊?”

  三陪小姐红着脸,无地自容地走出包房,老杜咕噜喝了一大口啤酒:“领班,
领班,领班呢!”

  任凭他喊破了嗓子,可怜的女服务尽一切可能地,强堆着笑脸无奈地应付着,
可是,领班就是再也不肯露面,真是望眼欲穿啊。

  “大哥,找个小姐玩玩吧,领班不会来了!”我说道。

  “不,”老杜固执地说道:“我不愿意操小姐,那是什么破玩意,那是公共
厕所,是泔水桶,我,我,我就是喜欢他妈的操小娘们,有家、有丈夫的那种小
娘们!”

  老杜嗓子喊得直冒烟,他终于感到有些疲劳,渐渐地停止了喊叫,突然,他
抬起手臂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他默默地放下酒杯,推开了包房的门:“大
哥,你去卫生间吗!”

  “不,不去!”

  不去卫生间,他又能去哪呢,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怕他再闯出什么祸事来,
于是,我急忙起身尾随在他的身后,老杜没有理睬我,他走到隔壁那套他非常相
中,而领班却不让进的包房门前,悄悄地推开了房门:“哼!”看到包房里空无
一人,餐桌和椅子都井然有序地摆设着,老杜圆圆的大鼻子阴险地哼哼一声,他
将房门轻轻地关上,转身便回到我们的包房里,我急忙跟上去。我刚刚走到包房
的门口,便听到哗啦一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健步跃进屋子里,眼前
的景像顿时把我惊呆了,烂醉之中的老杜掀翻了餐桌,杯盘碗碟噼哩叭啦地翻滚
到光滑、洁净的地板上,然后,要么,登时摔得粉身碎骨,要么,极其滑稽的满
地横冲直撞。

  “大哥,你——,”

  我像个木鸡般地呆立在包房门口:“这,这,这,”

  “哼,”老杜则若无其事地啪了啪大手掌,然后又拿过一块餐巾纸,俯下身
来精心地擦试着溅在皮鞋上的点点菜汁。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0:58

    第二十六章

  “怎么啦,怎么啦!”一个身材矮小,操着生硬的普通话、一副典型的南方
人面庞的中年男人在两个女服务员的簇拥之下走进废墟般的包房里:“老杜,怎
么啦,怎么啦?这是怎么啦,为什么?”

  “不为什么,”老杜理直气壮地说道:“砸了,让我砸了!经理,你来得太
早啦,我,我,我还没砸够呢,我还得砸,”说完,老杜操起一把椅子狠狠地抛
向空中,南方经理一把拽住老杜的手臂:“别,别激动,有什么意见,尽管说,
不要这样啊,这,太不礼貌了!”

  “哼,”老杜放下了椅子:“我当然有意见,不然,我是不会发火的!”

  “什么意见?”经理问道。

  “问你的领班去!”

  “她,她,刚才她哭了,说是头痛,请了假,提前回家了!”

  “哼,”老杜慢条斯理地说道:“你们没看得起我,啊,把我当二等人看待!”

  “嗨,老杜,你想到哪去里啦,我们可没有那个意思啊,老杜,你误会啦,
你多心啦!”

  “那,为什么那个包房不让我们用?领班那个臭骚屄说是有人订了,下午两
点准时来吃饭,可是,你看看,”老杜将衣袖一撩,把亮闪闪的手表顶到经理的
眼前:“经理,你看看吧,现在已经叁点半多了,可是,那间包房还空着,根本
就没有什么客人来,……,那个臭领班的,那个臭骚屄,她用好包房不让我,非
得把我塞这间破包房来,我,我,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能不开砸吗?”

  “这,这,”经理不如何作答,他思忖了一会:“老杜,别生气,这,可能
是领班记错了,我们这里很忙的,难免有出错的地方,请你原谅!”

  “哼,”老杜继续说道:“这个山货,这个臭骚屄,跟我装犊子,不好使!

  敢在我面前装屄卖老的,不管他(她)是谁,一律撂倒!“

  “老杜,消消气,明天我就辞了她!好男不和女斗,别跟她一般见识了!”

  “经理,算算帐,多少钱,砸碎的东西都算上,我赔!我全赔!”

  “哦,不,不,”经理和颜悦色地说道:“算了,既然你没吃好、喝好,这
帐就别算了,算我请你啦!”

  “那怎么行,喝饭、喝酒,必须给钱,砸坏人家的东西,如数赔偿!”

  “嗨,算了,算了!”经理说什么也不肯收老杜的钱,更不肯让他赔偿损坏
的物品,他花言巧语地希望早点把老杜劝出饭店的大门,临走出包房前,老杜像
模像样地从裤兜里拽出一元钱来,将其放在包房的酒柜上:“好了,我赔,我赔
一元钱!”

  “行,行,行,”经理满脸堆着极不自然的微笑:“好的,你赔了,你已经
赔完了!”

  “再见,”经理终于把我和老杜劝出了餐厅的大门,看到老杜拉开车门,经
理如负重卸地向我们挥挥手:“再见,下次再来玩哦!”

  “同志,”老杜气呼呼地坐到驾驶位置上,他刚刚把汽车发动起来,还没拔
出车钥匙,突然,一个警察神情严肃地走过来,戴着白手套的手伸了进来:“同
志,把你的驾驶证拿出来!”

  “干啥?”

  “酒后驾驶!罚款,”

  “什么,”老杜呼地一下从座椅上跳将起来,将满腔的怒火全部倾泄到年轻
的交通警察头上:“什么,什么,你说什么,酒后驾驶,谁驾车了,我驾车了吗?

  我开车了吗?“

  “可是,你已经把车打着火了,正准备开车!”

  “可是,我开了吗?”

  “你正在准备开!”

  “我开了吗?”

  “你没开,打着火干什么?”

  “怎么,不开车就不准打着火吗,我这是试试车好不好使!”

  “……”

  “那好吧!”面对着这个狂吼不休的酒鬼,年轻的交通警察也没有了办法:
“就算你没开车,现在,你们两个人都喝得醉薰薰的,我看你们怎么把车开走!”

  “大哥,”老杜和交通警察斗鸡般地争吵着,我猛一转身,发现马路的对面
有一家装饰奢华的桑拿浴室,令人目眩的霓虹灯上赫然闪烁着“阿里朗”三个大
字,我拽了拽对老杜:“别吵了,车也别开了,就停在这吧,走,对面有一家桑
拿浴池,咱们到阿里朗洗洗去,清醒清醒吧!”

  “对,”老杜闻言,将车门一锁,东摇西晃地跟在我的身后,交通警察无可
奈何地望着我们的背影。

  “他妈的,”我与老杜一丝不挂地坐在热气腾腾的水池边,老杜还对那件事
耿耿于怀:“他妈的,想罚老子的钱,你还嫩了点,那个小警察一看就是个刚刚
上班的新手,没有经验,真想罚我们的话,他应该悄悄地跟着我们,当我们走上
一段路程,然后,把车一截,酒后驾驶,啥说没有,罚款!可是,他有点沉不住
气,过来的太早,……”

  “大哥,”我赞叹道:“你好厉害啊,白吃了人家的火祸,还把包房砸个稀
烂,结果,花了一块钱就摆平了,真有你的,嘻嘻,……”

  “老弟,给他一块钱,算是给他面子啦,说明咱赔了,一分不给,他也没辙,
也是干瞪眼!”

  “大哥,经理为什么那么怕你啊?”

  “哼,”听到我的问话,老杜顿时喜形于色:“老弟,小连桥,你没听出来
么,他是外地人,南方人!”

  “听出来了!并且,长得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外地人想在咱们这里开饭店,不交点像我这样的人,他的饭店还能开成?”

  “是啊,大哥认识的人多,门路广!”

  “那当然!”老杜美滋滋地说道:“你以为开个饭店那么容易吗?税务、工
商、卫生、城建,……,谁都管你,哦,对了,他开的是歌舞餐厅,有KTV包
房,公安也管他,没有人给他撑后台,他开个屁,几天就得让公安罚个老屄朝天,
彻底黄摊!”

  “有道理!经理有求于你啊!”

  “可是,一码是一码,他求我办事,该怎样就怎样,该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
同时,我又是他们店里的老主顾,咱们吃饭花钱,该多少给多少,我还经常给他
拉客人,无论是人家请我办事的,还是我请人家办事的,凡是有饭局的时候,我
差不多都是在那家饭店里摆酒席。我从来没有白吃过他的,咋的,为什么好的包
房空着不让我用,不让我玩,难道我不给钱吗?老弟,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
掀他一张桌子他敢让我赔,我借他个胆,如果把我惹火了,哼!”

  “你就再也不帮他办事,再也不领客人去他的店里吃饭!”

  “那是小事!”老杜又露出了无赖的嘴脸:“不给办事,不到他的店里吃饭,
这是必须的,小事一桩,我还有收拾他,给他颜色。”

  “怎么,你不要揍他?”

  “不,我年纪已经大了,脾气好多了,不愿意打架了。我要收拾他,并不是
打他,我要让他骨头不痛,肉痛,一天也不得安生。如果这个南方经理真的把我
惹火了,我他妈的找几个哥们,专门在每天客人最多的时候,到他的店里,把所
有的包房全都占满,我们什么菜也不点,什么也不吃,就是他妈的空嘴喝啤酒,
喝完一瓶,再来一瓶,没完没了,别人谁也别想到包房来玩,嘿嘿,老弟,”说
着说着,老杜现出了无赖的笑容:“老弟,不出三天,就得把他弄出叫来!”

  “哈哈哈,”我指着老杜禁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大哥,你这是怎
么想出来的呢!”

  吧嗒——,天花板上一粒水珠不偏不倚地滴进我的眼眶里,我突然之间睁不
开眼睛,老杜冲我笑笑:“算了,别洗了,好热啊,进大厅休息休息,抽只烟,
侃侃大山,吹吹牛屄吧!”

  “好的,走吧!”

  “大哥!”我与老杜披着浴衣,叼着烟卷双双步入休息大厅,我们挑选一个
比较理想的位置刚刚坐下,一个身着连衣裙的年轻女子矫揉造作地坐到我和老杜
的中间:“大哥!”她浮燥地搂住老杜的脖子,老杜冷冷地推开她:“去,去,
我要休息,别烦我!”

  “大哥,”女子又转向了我,她搂住我的脖子,将嘴唇贴在我的耳朵上:
“大哥,有白面么?”

  “白面?”

  “是啊,白面,你有么?”

  “你,”我怔怔地望着女子,女子冲我嫣然一笑:“大哥,我的关系响了,
断货好长时间了,唉,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哥,如果你有关系,能弄点白面给
我,该花多少钱我就花多少钱,作为回报,我免费让你们俩个玩,怎么样,大哥,
能不能弄到啊?”

  好个瘾君子啊,为了吸白面,不顾一切啦,我瞅了瞅老杜:“大哥,听到了
吗?”

  “听到了,”

  “大哥,你能弄到白面么?”我老杜问道。

  “嘿嘿,”老杜没有作答,我冲着沦落风尘的瘾君子使了一个眼色,瘾君子
心领神会,她再次转向老杜:“大哥,给我弄点白面吧!”

  “嘿嘿,这玩意,不太好弄啊!”老杜开始卖关子,瘾君子早已耐不住性子,
她撒娇般地推搡着老杜公牛般健壮的身躯:“大哥,给我弄点吧,给我弄点吧,
我免费让你玩,你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

  “真的?”

  “真的,谁还骗你,如果我说话不算数,就是小狗!”

  “小姐,现在风声很紧啊,你应该知道的,为这事,不少人都栽了跟头,进
了局子,有的甚至掉了脑袋。而继续干的人,也是战战兢兢的,简直就是把脑袋
别在裤腰带上,玩命啊,所以,价钱很贵的啊!”

  “我知道,大哥,该多少钱,我就花多少钱,并且,我免费让你们哥俩玩,
不收一分钱的出台费!”

  看到老杜有些动心,瘾君子索性躺在他的大腿上,将细手伸进老杜的胯间摸
索起来:“大哥,行不行啊,求求你了!”

  “老弟,”老杜把手牌递给了我:“去,到更衣间,把我的手提取出来,我
联系联系,试一试!”

  “谢谢大哥!”瘾君子纵身跃起,搂住老杜的大脸庞便啃咬起来。

  “大哥,给,”我将手提电话递给老杜,老杜冲着瘾君子晃了晃脑袋:“走,
到包房去,这里不方便!”

  “对,”瘾君子冲着巴台的服务生喊道:“小五子,把七号包房的门打开!”

  “哎,”

  走进包房,老杜果然非常认真地给瘾君子联系起来,手提电话一番东拨西打,
很快便有了结果,老杜从手提的外套取出他精美的车钥匙:“老弟,会开车不?”

  “摆弄过,还行,不过,我没驾驶证啊!”

  “没事的,已经后半夜了,警察早就他妈的搂着媳妇睡觉去了,嘿嘿,老弟,
你开车出去一趟,把白面给我取回来!”

  “这,”我登时为难起来,心里想到:这,好一个阴险的老杜啊,这事让我
出头,跟毒贩子接头,一旦被警察逮住,我纵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怎么,害怕了?”

  “大哥,我,真的不敢!”

  “哼,”老杜立刻沉下了脸:“胆小鬼,啥也不是,放心吧,我在电话里已
经安排了,啥事也没有!你,”老杜冲着瘾君子伸过手去:“把三百元钱给我!”

  瘾君子很快取来三百元钱,老杜把钱往我手里一塞:“老弟,别害怕,我告
诉你,”于是,他把臭嘴贴在我的耳朵上,教我如何与毒贩子接头。

  没有办法,我不敢拒绝,否则,他又会耍起无赖脾气,我硬着头皮走出了浴
池,再次回到那家餐厅的大门前,按照老杜的吩咐,我把三百元塞在车后座的椅
背上,然后,摇开了后车窗,我心情烦乱地驾驶着轿车根据老杜提供的线路图,
驶向静寂的大街,汽车一路狂奔,很快便驶上新建成的立交桥,我突然想起老杜
的吩咐:上立交桥后,你就开始放慢车速,注意观察正前方。于是,我减慢了车
速,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正前方。当轿车爬上最高点时,我看到远方有一个彩点
在晃动,我将车贴到道边悄悄地溜过去。是一个擦车的男人,他挥舞着一条毛巾
冲着我不停地摇来晃去,我将车速减到最低处,静静地滑向擦车人,终于,汽车
滑到了擦车人的身旁,擦车人向车里望了望,非常机灵地抽走三百元钱,然后,
嗖——,一只塑料袋被抛进了车座上。我一言不发,牙关一咬,突然加大了油门,
汽车“嗡!”地一声射向桥下。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0:59

      第二十七章

  “哦——,”当我心惊胆战地返回“阿里郎”时,当我推开包间的房门时,
早已等候多时、毒瘾难奈的卖身女看见我,那喜形于色的表情,决不亚于盼来了
望眼欲穿的大救星,她呼地站起身来一把拽住我的手臂:“大哥,取来了?”

  “嗯,”我点点头,正欲将小塑料袋塞到这位可怜的瘾君子手上,老杜不知
什么时候溜到我的身旁,出其不意地把小塑料袋抢了过去,瘾君子立刻转过脸去,
冲着老杜央求道:“大哥,快给我吧,我受不了啦,快给我吧,大哥,……”

  “不行,”老杜坚持道:“你答应我们的事还没做呢,等你干完了活,才能
给你!”

  “大哥,”瘾君子抹了抹漫渗出来的泪水和鼻泣:“大哥,先让我吸点吧,
不然,我一点精神头都没有,怎么干活啊!”

  “哦,”老杜点了点头:“可也是,那,你就快点吸吧!”

  “哎,哎,哎,”瘾君子如获至宝的从老杜手里接过小塑料袋,她小心奕奕
地打开小塑料袋,然后撕开烟盒,扑哧一声按开打火机,望着她那如痴如醉的样
子,我不由地问道:“小姐,这玩意有什么好吸的啊,花那么多的钱,值得吗?”

  “啊——,”瘾君子没有理睬我,她仰起脑袋细细地品味着,老杜不屑地说
道:“操,卖屄挣来的辛苦钱,全都他妈的化成烟灰啦!”说完,他一把拽过还
在回味着的瘾君子:“行啦,行啦,你该干活了!”

  “哦——,”瘾君子恋恋不舍地放下烤焦的烟纸,缓缓地拽掉身上的连衣裙,
呼啦一下便将光溜溜的裸体展现在老杜的眼前,瘾君子将大腿一叉:“干吧,大
哥,随便干吧,愿怎么干就怎么干吧!”

  老杜摸了摸瘾君子浓密的性毛,扒开她的阴道随便瞅了瞅:“呸——,”突
然,老杜张开大嘴狠狠地往瘾君子的阴道里吐了一口粘痰,继尔又伸进两根手指
乱胡抠捅起来:“臭屄!”

  老杜的手指继续生硬地抠捅着,发出一阵阵咕叽声,瘾君子笑吟吟地望着老
杜,一条大腿放浪地晃动着,嘴里无所顾岂地哼哼着流行歌曲,过了一会,她漫
不经心地说道:“看吧,看吧,随便看吧!”

  “好松的大骚屄啊!”老杜冲我使个眼色,示意让我也过去验证一下瘾君子
的阴道,于是,我凑过去,也伸进两根手指,四根手指同时探进瘾君子的阴道里,
老杜问我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松啊?”

  “嗯,”我点点头:“是有点松!”

  “捅的!”老杜粗俗不堪地说道:“让大家伙给捅得,你也捅,我也捅,大
家都来捅,我说,”他将头转向了瘾君子:“喂,你卖多少年屄啦?”

  “不长,三年左右吧!”

  “三年,一天一个还得一千多个呐,啊——,真是千人骑、万人胯的贱货,
把屄都给捅松了,再这样捅下去,不得捅烂喽!”

  “嘻嘻嘻,”瘾君子不以为然地嘻嘻笑道:“捅呗,只要给钱,谁愿意捅谁
就捅呗,爹妈给了一个这么玩意,也不能闲着啊,闲着也是尿尿啊!”

  “够贱,够骚,够粉,……”

  瘾君子的话,深深地剌激了老杜,他掏出早已坚挺起来的大鸡巴:“骚货,
好好看看,我的家伙怎么样?”

  “嗯,”瘾君子握住了老杜的大鸡巴,煞有介事地品评道:“哦,大哥的鸡
巴很出色啊,又粗又长,捅起来一定很爽的!”

  “来,你先偿偿味道如何吧!”

  说完,老杜呼地将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嘴里,毫不客气地捅搅起来:“怎么
样,味道如何!”

  “嘻嘻,怎么样?骚得烘,还有点咸!”瘾君子吧嗒着嘴唇,认真地回答道。

  老杜嘻皮笑脸地把挂着瘾君子口液的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阴道里,发疯般地
狂捅起来,身材壮硕的瘾君子挺着肥实的胴体,若无其事地迎接着老杜叭叽叭叽
的撞击,一双明亮的眼睛挑衅似地瞅着老杜,那神色,似乎在说:怎么样,你也
就那点气力呗,老娘不在乎!

  老杜俨然受到了污辱,他恶声恶气地谩骂道:“操,骚货,挺经操的啊!”

  “嘻嘻,那是当然,久经沙场,什么阵式没有见识过!”

  “张开嘴,我让你见识见识从来没有见识过的!”

  “嘿嘿,张就张,”经验丰富的瘾君子顺从地张开了嘴,依然挑逗道:“老
娘什么玩法没见识过,张就张呗,无非就是捅完大屄再捅嘴呗!”

  瘾君子将嘴巴张得大大的,闭着眼睛等待着老杜的大鸡巴,老杜继续狂捅着
瘾君子的阴道,可是,并没有抽出来塞进瘾君子嘴里的意思,而是一边捅着一边
将脑袋瓜靠到瘾君子的脸庞上,瘾君子以为老杜要跟她接吻,将张开着的大嘴巴
移到老杜的嘴边,老杜狠狠地捅了几下瘾君子的阴道,然后张开了大嘴:“啊—
—,呸——,”

  一粒粘痰呸的一声射进瘾君子的口腔里,瘾君子顿时惊讶地睁开了眼睛,慌
慌张张地向外倾吐着:“咳——,咳——,咳——,……,大哥,”瘾君子一脸
怨气地冲着老杜嚷嚷道:“大哥,你,这是干啥啊!”

  “玩啊,”

  “往人家的嘴里吐粘痰,哪有这么玩的啊!”

  “你不是说,怎么玩都行吗?”

  “那,也没有这么玩的啊,我从来没有见识过,”

  “那,今天就让你好好地见识、见识,张开嘴!”

  “不,”瘾君子摇摇头!

  “张开,”老杜阴沉着脸命令道。

  “不,”瘾君子继续摇着头。

  啪——,一计响亮的耳光无情地扇打在瘾君子的脸庞上,登时突现出五根红
通通的指印,瘾君子“啊——”的一声捂住了红胀起来的面庞:“大哥,你,怎
么打人啊!呜呜呜——,”

  “你知道吗,贱屄,这叫什么,这叫操屄打嘴巴,对于你这样的贱货,就得
这样的对待,这是你他妈地自己找的,谁让你不听话,你不是口口声声地说,我
愿意怎么玩就怎么玩吗?”

  瘾君子终于语塞,老杜则寸步不让:“张开嘴,不然的话,老子我他妈的不
但要揍你,还要把你送到戒毒所去,嘿嘿,那里很舒服的哦!”听了老杜的话,
瘾君子那被老杜扇红的面庞突然呈现出可怕的蜡黄色,同时,绝望地瞪着眼睛,
老杜继续说道:“张开嘴,说话不算数的臭骚屄、贱货,跟我装犊子,哼,山驴
屄,不好使!”

  瘾君子不得不张开了嘴巴,老杜呸地一声又吐进去一口黄痰:“咽,给老子
咽下去!”

  “唉,”瘾君子不敢拒绝,乖乖地将老杜的黄痰咽进肚子里,老杜呸呸呸不
停地倾吐着,瘾君子无可奈何地、痛苦万状地吞咽着。我实在看不下去,悄悄地
走过去,拽了拽老杜的手臂:“大哥,算了吧,别这么玩啦!”

  “哼,”老杜抹了抹嘴角,然后呼地仰面躺倒在床铺上,他一把拽过捂着嘴
正欲呕吐的瘾君子,他那铁钳般有力的大手将瘾君子抱到腰际间,使瘾君子的背
对着自己,然后将大鸡巴塞进瘾君子的阴道:“老弟,过来,一起操她!”

  我解开了浴衣,握着鸡鸡走了过去,老杜躺在瘾君子的身下,正粗野地狂捅
着,瘾君子骑在老杜的身上,一对大乳房可笑地翻滚着,湿淋淋的、黑毛簇拥的、
塞着老杜大鸡巴的阴道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老杜将手从瘾君子的背后伸过
来,扒开瘾君子的阴道:“老弟,来,插进来,一起操她!”

  我凑到瘾君子的身前,试图将鸡鸡顺着老杜鸡巴的旁边插进去,瘾君子惊赅
地望着我:“大哥,两个鸡巴同时插进来,能行吗?”

  “为什么不行,别动!”

  身下的老杜说道,瘾君子再也不敢乱动,眼睁睁地望着两根鸡巴缓缓地塞进
她的阴道里。

  “唔——,唷——,”随着两根鸡巴的继续深入,瘾君子咧开嘴巴不停地呻
吟着:“唔——,唷——,好胀啊!”

  “咕叽、咕叽、咕叽、……”

  “……”

  两根粗大的鸡巴同时捅插着一个阴道,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我兴奋得不能
自己,鸡鸡狠狠地搅捅着,反复地磨擦着老杜的大鸡巴和瘾君子的阴道壁,渐渐
地产生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舒服感,我和老杜越捅越有劲,直把个瘾君子捅得哇哇
狂叫:“啊——,哟——,……”

  “我捅死你,我操死你,我干死你,贱货,……”老杜恶声恶气地谩骂着:
“老屄帮子,老子今天非得操死你,”

  我们三个人均忙乎的满头大汗,呼呼呼地喘息着:“大哥,”我告饶道:
“不行了,我,我,我要射了!”

  “好啊,射吧,咱们俩个一起射,一、二、三,射——,”

  “呼——,”

  插在瘾君子阴道里的两根大鸡巴在同一时刻喷射出滚滚白浆,随着两根大鸡
巴的继续插送,粘乎乎的白浆被搅拌得到处都是,顺着瘾君子阴道的下端汨汨流
淌着。

  “哼,”老杜将瘾君子推开,他拽过白毛巾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走,冲
一冲,回家!”

  我和老杜洗净身上粘乎乎的分泌物,穿戴整齐地信步走出浴室,来到收银台,
我将两把钥匙放到收银台上,收银员看了看,然后将一张小纸片推到我的面前:
“先生,这是包房费,”

  “什么,”我拿起小纸片刚刚瞅了一眼,便被老杜一把夺了过去,哗哗哗地
撕个粉碎:“包房费?小姐说是免费,凭什么还收我们的包房费?”

  “先生,”收银员解释道:“小姐免费不免费,那是她自己的事,包房费我
们是必须收的,这是老板规定的!”

  “少废话,把鞋给我们取出来!”老杜命令道。

  “不行,”收银员坚持道:“不交包房费,我不能把鞋给你!”

  “大哥,”我抽出一张钞票:“算了吧,交了吧!”

  “你敢,”老杜瞪了我一眼:“我看你敢交一个,”然后,老杜冲着收银员,
下了最后通谍:“你给不给?”

  “先生,不交包房费,我不能给你鞋!”

  “给不给?”

  “不给!”

  哗——,啦——,老杜顿时怒不可遏地冲进收银台,他挥起铁拳将无辜的收
银员打翻在地,然后开始找寻自己的皮鞋,被击打得晕头转向的收银员痛苦地从
椅子上爬起来,捂着鲜血直流的鼻子头也不回地跑出收银台,老杜一手拎着一只
闪闪发光的大皮鞋在狭窄的收银台里肆无岂惮地狂砸乱敲,顷刻之间便将收银台
搞得一埸糊涂。

  “大哥,大哥,”我冲进收银台死死地抱住老杜:“大哥,你这是干啥啊,
别,别,别这样!”

  “给,”老杜终于停下手来,他看了看收银台墙壁上的鞋架,将一双皮鞋抽
出来塞到我的手里:“这是你的!拿着,穿上,”

  我接过皮鞋,走出一片狼籍的收银台。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0:59

   第二十八章

  当我和老杜穿上皮鞋、系好鞋带,正欲站起身来走出“阿里郎”桑拿浴池时,
猛一抬头,只见灯火通明的浴池门口站着五、六个身强力壮的男子,面色阴沉地
瞪着我们,老杜轻蔑地哼了哼,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像平常一样,夹着小
皮包向前走出,当他走到那几个男人的身旁时,一个瘦高男人一把拽住他的衣领
:“怎么,没事了?”

  “啥事?”

  “废话!”

  嗖——,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亮在老杜的眼前,其他几个男人纷纷拽出了家
伙什,默默地向老杜围拢过来,老杜有些慌神:“我姓杜,不认识我吗?”

  瘦高男人摇摇头,根本不买老杜的帐:“本人出道时间不长,不认识老太,
请原谅,我不知道老大是在哪个道上混的,哥们,怎么办?”瘦高男人指了指被
老杜砸烂的收银台,老杜瞅了瞅,露出一副无赖的嘴脸:“你说怎么办?”

  “哥们,大家都是道上混的,我也不难为你,可是,你也得让我过得去啊,
扔点钱吧,就算给我一个面子吧,怎么样?”

  “可以,多少?”

  “一千!”

  “什么,你,……,挺敢要哇!一千块,不嫌多吗?”

  “哥们,一千块多吗?这个收银台,一千块能修好吗?”

  “哎,哎,哎,”为了避免事态扩大,我急忙掏出徐姐给我的那一千块钱,
递到瘦高男人的手上:“哥们,给,给,这是一千块,你数数!”

  “哼,”瘦高男人抓过我的钞票,然后缓缓的放开了老杜,一贯狂妄自大的
老杜显现受到了空前的污辱,他一言不发地溜出了浴池大门,我紧紧地跟在他的
身后。瘦高男人并没有数点钞票,而是冷冷地说了声:“再见!——”

  初夏的清晨泛着微微冷风,吹刮到刚刚洗过澡的身上,顿时感到阵阵凉意,
马路上空空荡荡,远处的薄雾之中,辛勤的清洁工人正埋头挥舞着大扫帚,不停
地传来哗哗哗的脆响声。路边,一个尚未成年、衣着破旧的小女孩手里拎着一只
小水桶,见我和老杜相继走出浴池的大门,小女孩悄然溜到正在开车门的老杜身
旁,怯生生地说:“叔叔,擦擦车吧!”

  “去,去,去,”老杜没好气地说道。

  “大哥,”看到在凉风中打着冷战的小女孩,我猛然想起童年时代在火车站
遇到的那个可怜的、向司机讨零钱的、同样也是没有成年的小女孩,我的心里激
泠一下,无比同情拍了拍小女孩枯瘦的肩膀:“小姑娘,擦吧,擦吧!”

  “他妈的,”坐到车里,老杜气呼呼地骂道:“没完,我跟他没完!老子要
报复他,老子一定要报复他,没完,你不是拿了老子一千块钱吗?哼哼,一千块
钱真他妈的好花啊,哼哼,小兔崽子,等着瞧好吧,我老杜若不你让大出血,我
他妈的就算白混一回,我倒着见他,我要让他破大财、吐大血;我要让他的浴池
开不成;我要让他把那一千块钱咋么拿去的,怎么给我那拿回来;我要,……”

  “算了,算了,大哥,算了,算了,”我劝慰道:“算了吧!”然后,我摇
开车门问小女孩道:“小姑娘,擦一个车多少钱啊?”

  “五元,叔叔!”

  我把手伸进裤兜里,这才发觉已经没有一分钱,于是,我只好向老杜讨要:
“大哥,借我五元钱!”

  “嗨,”老杜掏出一张钞票:“嗨嗨,我擦车,你付什么钱啊,给,我没有
五元钱,给她十元,让她找吧!让她快点擦,我早就饿了,我得喝点酒,去去霉
气!”

  “还喝啊,大哥,哪有早晨起来就喝的啊!”

  “喝,你陪我喝!”

  “不行,大哥,我得上班去啦!”

  “老弟!”老杜真诚地说道:“通过这两宿一天的接触,我觉得你这个人很
实在,老弟,想不想跟我交个朋友啊?”

  “行,”我应付道,心中则暗想:算了吧,我可不想交你这样的朋友,待把
徐姐这件事办成之后,我尽量不跟你接触,免得惹出什么乱子来。

  “真的,我不是跟你说着笑的!”

  “行啊!”

  “叔叔,”小女孩把脑袋瓜伸进了车里:“叔叔,擦完了!”

  “好的,给,”我把十元钱递到小女孩的面前:“拿去吧,不用找了!”

  “谢谢叔叔!”小女孩伸出积满痕渍的小手:“谢谢叔叔!”

  “大哥,”见小女孩渐渐走远,老杜发动了汽车,我说道:“大哥,我得上
班去啦!”

  “时间还早呢,跟我吃完早饭再去!”

  “可是,大哥,我不能喝酒啦,上班时间醉薰薰的、满身的酒气,让领导看
见,非得批评我不可!”

  “行,不喝就不喝吧,工作要紧啊!”

  我们找到一家小饭店,当喝完一杯白酒后,借着几分酒劲,老杜开始拨他的
手提电话:“喂,喂,老李吗?操,都他妈的几点啦,啊,还不起来,还搂着媳
妇睡觉呐,嘻嘻,嘿嘿,操,操了一宿也没操够啊,别他妈的累吐了血,……,
快点起来,给我办点事,……,什么?啥事?操,老子让人给欺侮了,让人给操
了,谁,我他妈的也不认识,开浴池的,操,老子混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掉链子,
当时,我有一个老弟在旁边,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哦,你不认识,人不错,你说
吧吧,刚刚认识就在人家面前掉链子,老脸都丢光了,唉,他妈的,操,……”

  老杜在电话里草草将浴池里的事情讲述一遍,看看时间不早,我起身告辞:
“大哥,快到点了,我得上班去啦,你自己慢慢地喝吧!”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哥,消消气吧,算了吧,可千万别打架啊!”

  “老弟,”老杜冲我摆摆手:“先别忙着走哇,把你的电话告诉我,以后好
联系!”

  “好的,”于是,我很不情愿地把单位电话写在老杜递过来的小本子上:
“大哥,这是我单位的电话!”

  老杜看了看:“哦,可是,下班以后怎么找你啊?你家有电话吗?”

  “没有,大哥,我家没有安电话!”我撒起了谎,我可不想让妈妈知道我认
识一个这样的人。

  “呶,”老杜从腰间摘下亮晶晶的传呼机:“老弟,你把这个带上,我一般
都是夜间活动,有事我给你打传呼!”

  “这,这,”我实在不想要,如此一来,这小小的传呼机便会将我跟老杜紧
紧地拴在一起,越弄越糟,越缠弄紧,越紧越深。

  “拿着吧,我有手提,带它没有什么大用场!”

  “那好吧,谢谢大哥,等我开资的时候就把呼机的钱一点一点地还给你!”

  “操,谁要你的钱,要钱给你做啥!”

  “那,大哥,我这就走了!”

  “老弟,这事没完,那一千块钱,他怎么拿去的,我让他怎么还给你!”

  “算了,算了,……”我不想再听老杜絮叨,这几句话听得我耳朵都要生硬
茧了。

  “放心,他必须得还给你,你等着吧!”

  我匆匆赶到单位,屁股还没坐稳,便看到徐姐站在走廊里向我招手,我拎起
档案袋悄悄地溜出办公室,徐姐迫不急待地接过档案袋:“小张,办得怎么样了?”

  “徐姐,办完了!”

  “哦,”徐姐的脸上立刻泛起了可爱的笑容,当她打开档案袋,拽出那张盖
满假印章的表格时,更是喜上眉梢:“啊——,太好了,小张,谢谢你!”

  “不用别客气,徐姐,”我心里忐忑不安,暗暗地嘀咕道:这,能行吗,能
蒙混过关吗?

  一连数日,我都是在焦虑之中渡过的,我心烦意乱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韩大
喇叭交给我的材料,却写不出一行字来,大脑彻底短路。我甚至不敢抬起头来向
走廊张望,害怕徐姐会突然出现,然后恶狠狠地骂我:“好啊,你的胆子也太大
了,你竟敢私刻公章,你,你骗我的钱财,快点把钱还给我,否则,我告你去!

                ……“

  唉,我不敢再往下想,拽出一根香烟,愁眉不展地狂吸起来,韩大喇叭悠然
地坐在我的对面,非常讨厌地翘着二郎腿,他呷了一口浓茶,然后,将茶杯一推,
展开一张收发员刚刚送来的新报纸,慢声慢语地念叨起来:“本报讯:近期以来,
不断有群众举报,阿里郎桑拿洗浴中心有容留妇女卖淫的嫌疑,我公安干警紧急
出动,经过缜密侦察,暗中撒下大网,一举抓获正在包房里进行卖淫嫖娼活动的
不法分子,此次出击,共抓获卖淫妇女五名,嫖客三名。五名卖淫妇女已经全部
拘留,等待处罚,三名嫖客分别进行了治安处罚,洗浴中心的经理×××已经被
刑事拘留。同时,在一名卖淫妇女的身上,搜出了毒品海洛因。现在,这家容留
妇女卖淫、涉嫌吸毒、贩毒的洗浴中心已经被有关部门勒令停业整顿,等候处理,
……”

  嗯?我立刻惊赅得张大了嘴巴,两眼木然地盯着韩大喇叭手中的报纸,以至
于烟蒂烧灼了手指尚还不知:我的老天爷,好险啊,三天前,我也在阿里郎的包
房里嫖过娼,我的乖乖哟,我的运气可真不错啊,如果也像那三名嫖客一样,被
警察当场抓获,后果不敢想像,除了面对巨额罚款,还将被单位通报批评,弄不
好得开除公职啊!如果那样,我将身败名裂,不可救药啊!

  我正暗暗庆幸自己没有被警察抓获,突然转念一想,觉是这事有点不太对劲
:洗浴中心遍地都是,放眼望去,随便哪条大街、那条小巷都能找到几家,并且,
绝大多数的洗浴中心都有卖淫嫖娼活动,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如果警察想出手,
一抓一个准,哪家洗浴中心都能很轻松地当场抓住几个正在办公的卖淫女和嫖客。

  “没完,没完!”我的耳畔突然想起老杜那段恶狠狠的诅咒:“没完,我跟
他没完!老子要报复他,老子一定要报复他,没完,你不是拿了老子一千块钱吗?

  哼哼,一千块钱真他妈的好花啊,哼哼,小兔崽子,等着瞧好吧,我老杜若
不你让大出血,我他妈的就算白混一回,我倒着见他,我要让他破大财、吐大血
;我要让他的浴池开不成;我要让他把那一千块钱咋么拿去的,怎么给我那拿回
来;我要,……“

  难道,这就是老杜的报复?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0:59

   第二十九章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将要下班的时候,口袋里的呼机突然吱吱吱地叫唤起来,不用问,一定是老
杜找我,我不敢使用单位的电话跟他交谈,而是匆匆忙忙地跑到路边的公用电话
亭:“喂,大哥,什么事!”

  “操,我找你还能有什么事,喝酒呗!”

  “什么时候啊?”

  “就是现在,我正喝着呢?”

  “在哪?”

  “夏威夷大酒店!”

  啊,夏威夷大酒店,这可是一家赫赫有名的大饭店啊,没有钞票,或者是钞
票不是很多,你就别想进去,免得吃完饭,买不起单,丢人现眼。

  “快点!”

  “哎!”

  我连家都没回便搭乘公共汽车赶到夏威夷大酒店,酒店宽阔的广场上停着各
种款式的高档轿车,看得我眼花缭乱,并且,轿车可以直接开到酒店的玻璃门前

  ,然后,由身着耀眼的大礼服的服务生恭恭敬敬拉开车门,将客人迎进大厅
里。再看看我,没有轿车,衣着简补,实在是寒酸的可怜,想到此,我都没有勇
气再往前走。一辆气宇轩昂的黑色奔驰从我的身旁一闪而我,我立刻加快了脚步,
当车上走下来的客人被服务生领进大厅时,我则像个小偷似的,跟着人家的屁股
后面灰头灰脸地溜进酒店大厅。

  “操,”当我推开包间的房门时,屋子里烟雾缭绕,硕大的圆桌旁坐满了人

  ,除了老杜,我一个也不认识,不,有一个男子很挺面熟,他那惨白的面庞
上戴着一副高档眼镜,给我留下深刻印像,似乎在哪见过,我细细地瞅了瞅,终
于想起来了,是几天前堵在阿里郎门口要打老杜的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看来,
今天的主角不是老杜,大多数人都围在一个身材健壮的秃头大汉身旁,从众人唯
唯诺诺

                 、

  毕恭毕敬的表情里,便能猜测出这位大块头非同寻常,甚至比老杜的来头还
要大

  ,更为显眼的是,大块头的身旁还依着一位秀丽的芳龄女子。老杜则坐在一
旁吸着香烟,正与一个人说着什么,见我进来,大大咧咧地说道:“操,怎么才
到啊!

  “

  “堵车啊!”

  “那,你不会打车,绕道走啊!”

  嗬嗬,打车?我嘀咕道:打车,我才挣几个钱啊,如果打车,我这一天的班
也就白上了。想到这里,我更加自卑起来,望着满桌让我叫不出名字来,甚至从
来没有见过的各色菜肴,我心中惊叹道:哇,这桌菜的价格一定超过我半年的工
资加奖金的总合。

  “过来,”老杜向我招招手:“坐这,来,我介绍一下,这位老弟姓张,在
机关工作!”

  “你好!”

  “……”

  一番虚情假意、没完没了的握手寒喧之后,我终于坐到老杜的旁边,端起了
酒杯,其他人则继续七嘴八舌地围着大块头谈论着什么,用词造句都是非常专业
的江湖用语,刚刚涉足于此的我根本就听不懂,更别奢谈插言。我夹起一只红通
通的大虾,正埋头扒着剌手的虾皮,突然,那个戴眼镜的男子瞅了瞅我,然后怯
生生地冲老杜问道:“杜大哥,是给他吗?”

  “操,”老杜冷冷地回答道:“当然给他啦,人家的钱,不给他,给谁,我
让他来干什么的,不就是取钱的吗?”

  “钱!”我一听,怔怔地抬起头来,手中依然抓着那只没扒完皮的大红虾。

  那个男人站起身来,走到我的身前,缓缓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钞票,我一看

  ,正是那天我塞给瘦高男人的一千块钱。

  “这位老弟,”男人苦涩着脸对我说道:“这是你的钱,我替我大哥还给你

  ,并且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老弟!“

  “这,这,”望着放在桌子上的钞票,我顿时明白过来,木呆呆地瞅着老杜

  ,老杜则根本不睬我,依然与旁人闲聊着,我悄悄地问道:“大哥,这,”

  “误会了,误会了!”我还没说完,那个男人打断我的话:“老弟,以后想
洗澡,就到我们那里去洗,这是我大哥写的条子,用这个条子,你不用买门票,
直接进去,免费!”说完,便将一张小纸板放到钞票上面。然后,男人端起一只
酒杯:“来,喝一杯认识酒吧,干,干一杯!”

  “干!”

  无需再说什么,阿里郎洗浴中心那档子事,一定是老杜指使人干的,我的身
上不禁渗出一滩冷汗:老杜啊、老杜,你下手好狠啊!看来,阿里郎的老板真的
是破大财、吐大血啊!其他的不说,眼前这一桌席酒就得用掉数千元。

  圆桌旁的人们继续围着大块头像群苍蝇似地嗡嗡着,我渐渐地听出点门道来

  ,无非是乞求大块头帮助摆平此事,让公安少罚几个钱;把被抓获的卖淫妇
女尽快放出来;想办法把老板抠出来;让浴池继续营业,……,等等,等等。我
从人缝里偷偷地扫视一眼大块头,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个家伙,是做什么的呢?
看那身打扮,像是黑社会老大!

  “大哥,”我插不上一句话,感觉很没趣,便将钞票和小纸板塞进口袋里,
起身告辞:“大哥,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啦!”

  “好的,把钱揣好,你先回家吧!”老杜冲我摆摆手,于是,我堆起假惺惺
的笑脸与众人道别:“各位喝好,我先走了,再见,再见!”

  “再见,再见!”

  “……”

  第二天,我准备找徐姐探探情况,我躇蹰不安地走进会计室,唤出了徐姐,
我与徐姐在走廊里默默地走出很远,我终于壮起胆子问道:“徐姐,你弟弟那事

  ,怎么样了,工作,……“

  “对了,这几天我太忙了,忘记告诉你一声了,小张,谢谢你,谢谢韩主任

  ,我弟弟的事情全部办妥啦,已经成为公交系统的正式职工啦!啊,韩主任
真有能量啊,不服不行啊!“

  “嗯,”望着徐姐的笑容,我那悬着数日的心终于沉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
气:“那就好,那就好,……”我缓缓地掏出那一千块钱:“徐姐,我都忘了,
这是你给我用做活动经费的一千块钱,我没花,给,你查好!”

  “哦,”徐姐摆了摆手:“不,不,小张,这钱是用来招待韩主任吃饭的,
怎么,你没请韩主任吗?”

  “没有,”

  “那,这钱我也不能要了,送给你吧,有机会,找韩主任吃顿饭,带我谢谢
他!”

  “不,徐姐,这钱我不能要,”

  我们俩人推搡了一会,徐姐突然悄声说道:“小张,这钱你先拿着,姐姐还
有事情要你帮忙呢!”说完,徐姐伸出小手指点划着我的脑门:“行不行啊?”

  “哦,”徐姐的口吻愈加亲切起来,听得我心里热乎乎的,那根小手指更是
让我兴奋不已,胯间的鸡鸡又摇头晃脑起来:“什么事?徐姐!还要求韩主任办
吗?”

  “那当然,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下班的时候,我再慢慢地跟你讲!”

  当下班的铃声刚刚响起,当我兴冲冲地走出办公大楼时,徐姐早已笑吟吟地
拎着小挎包,站立在院门口:“走,小张,姐姐请你吃饭,你说,咱们到哪家饭
店啊,想吃点什么啊?”

  “随便?”

  “随便?随便是什么菜啊,哪家饭店有随便这道菜啊?”我瞅了瞅徐姐,双
方会心地一笑,然后,乘着渐渐阴沉下来的暮色,我们肩并肩地拐一条小巷子里

  。

  “小张啊,”我们钻进一家冷面馆,徐姐坐在我的对面,她掏出洁白手帕反
复擦拭着细嫩的手掌,款款说道:“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你!”

  “别客气,我很愿意为姐姐效劳!”永远也不安份的我,开始现露出讨好漂
亮女人的本性。

  “哦,”徐姐娇滴滴地冲我一笑:“真的吗?”

  “真的,徐姐,非常愿意为你效劳!”

  “谢谢!”

  “徐姐,”我低声问道:“你,结婚了吗?”

  “结了,哈,怎么?”

  “哦,”我好不失望:“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也不知怎么搞的,我的脸
腾地红胀起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徐姐缭起秀丽的眼角偷偷地瞅着我,香喷
喷的脸蛋也红晕起来,我突然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极不自然的感觉,也不知道应
该再聊些什么,良久,还是徐姐开了腔,终于打破了尴尬:“唉,小张,如今的
社会现实你也是应该知道的!”

  “什么现实?徐姐!”

  “文凭,文凭啊,小张,你不知道吗,现在干什么都要文凭,简直快成文凭
社会了!”

  “嗯,是的!有这个感觉,干什么都要文凭。”

  “是啊,想提干,就得有文凭,想长工资,也得有文凭,唉,文凭、文凭、
文凭、文凭、……”

  “是的!”

  “可是,”徐姐把手帕放到了桌子上,展开了一双白手:“可是,我却没有
文凭!”

  “嗯?”

  “小张啊,我参加工作早,没有文凭,这对我今后的工作很不利!”

  “是吗?”

  “所以,为了能弄到一张文凭,我不得不重新啃书本,我念了成人自考!”

  “好哇,活到老,学到老吗!”

  “嘻嘻,什么活到老,学到老,这是没办法啊,逼得,这么大的人啦,记忆
力一天比一天差,可是,还得硬着头皮背英语单词,背啊,背啊,背来背去,第
二天早晨醒来一想,唉,全忘了,一个单词也没记住!”

  “嗬嗬,……”

  “结果,成人自考,其他科目都勉强过了关,唯一英语,不及格!”

  “哦!”

  “凭学、硬抠、死背,我是没法及格了,无奈之下,我就求人替我考,完事
给点好处!”

  “嘿嘿!”

  “别笑话我,实在是没有法子啊!”

  “那,考及格啦!”

  “嗨,小张!”徐姐苦苦一笑,面色更加可爱起来:“如果考及格了,我就
不会坐在这里请你帮忙了!”

  “怎么,让我替你继续考,徐姐,我的英语也相当的差啊!”

  “不,”徐姐继续说道:“不,不是让你替考,你也替不了,你是男的啊!

  “

  “对啊,我都忘了!光想着为姐姐效劳了,那,你想让韩主任帮你找个人替
考?”

  “不,小张啊,替考的人我已经找好了,今年是最后一年,如果这次再考不
及格,我就完了,我的文凭就彻底的泡汤。所以,为了这次成人补考,我做了充
分的准备,我花大价钱雇了一个英语高手,我们还签了协议,谈好了价钱,同时

  ,如果她给我考不及格,就得赔偿我的损失!“

  “哈,……”

  “可是,今年的考场制度突然严格起来,本来,我已经找好了人,打通了关
节,我预先探听到我的考场,通过关系跟学校的校长挂上了勾,可是,昨天,校
长突然通知我,今年的考场制度特别严格,她没有握将替我考试的人送进考场,
这,唉,愁死我了,小张,你跟韩主任说说,看看他能不能有办法,把替我考试
的人送进考场去?”

  “好的,明天上班我就跟他说说!”

  “谢谢你,小张!”

  “别客气,愿意为姐姐效劳!”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1:00

  第三十章

  第二天早晨,一走进办公室,我便和颜悦色地对韩大喇叭说道:“韩主任!

  好长时间没喝酒了,今天是周末,想不想喝点酒啊?“

  “啊,”韩大喇叭感觉有些意外,是啊,自从韩大喇叭因没有得到钱财而拒
绝帮我给徐姐办那件事情以后,我便再也不肯理睬他,甚至在他的身后恶狠狠地
瞪他、冲他做鬼脸,甚至,有那么一次,看到韩大喇叭正专心致致的阅读着报纸

  ,刚刚走进办公室的我悄悄地溜到他的身后,我伸出双手,咬牙切齿地做出
掐死他的姿式,正在工作着的第三十章同志们看到了都捂着嘴暗暗发笑,听到笑
声,韩大喇叭突然抬起了头,他似乎察觉到我在身后捉弄他,一对缝小的近视眼
久久地盯着我,弄得我好不尴尬。今天,听到我邀请他喝酒,韩大喇叭既觉得意
外,又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嗯,啊,哈,好,好啊,小张啊,去什么地方喝啊?”

  “随你!”

  “走!”韩大喇叭放下茶杯便拿起了帽子:“走,有一家饭店,菜做得很有
特色,走,”

  “韩主任,刚上班就喝酒,下班以后再喝吧!”

  “没关系,今天是周末,没有什么事情啦,晚上我还有事,走吧,喝酒去吧

  !“

  “嗯,啊,哈,”韩大喇叭点要了几个他最得意的炒菜,然后,便乐颠颠地
端起了酒杯,我们互相碰了碰杯,待喝过半杯白酒之后,我对韩大喇叭说道:
“韩主任,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帮忙?”

  “哦,”韩大喇叭津津有味地咀嚼着:“什么事,小张,我能办的一定尽力
帮你办,上次那件事,难度实在太大,……”

  “是的,我知道,韩主任,今天这件事不算太难!”

  “什么事?”

  “我的一位同志参加了成人自学考试,因为某些原因,她的英语连续两次都
没有考及格,今年,是最后一年,如果再不及格,文凭就困难了,所以,想请韩
主任帮帮忙!”

  “怎么帮!”

  “她找到了替考的人,求你想办法把替考的人送进考场去!”

  “哦,”韩大喇叭略微思忖一番,然后又挠了挠秃脑门:“嗯,啊,哈,让
我试试,”说完,他拽出手提电话:“喂,喂,喂,哦,你好,你好,是这样,
有这么一件事,你看能不能办啊?……”

  撂下电话,韩大喇叭以商人般的口吻向我开出价钱:“我联系了一下,差不
多吧,小张啊,现在办事你是知道的,处处要钱,没有钱就玩不转,你这事啊,
办妥了,至少也得几千块!”

  哇,好贪啊,办件替考的这等小事,竟敢要这么多钱,我想了想,不敢轻易
给徐姐做主,于是,我对韩大喇叭说道:“韩主任,把你的电话借我用用,我把
情况说说,这个价钱,问问人家办不办啊!”

  “好的,给你,你打吧!”我接过手提渡到饭店的走廊里,拨通了单位会计
室的电话,听到我的汇报,徐姐轻轻地骂了一声,然后,说道:“办!”

  “好,懂了!”我再次返回屋子里:“韩主任,我问过了,行,你尽管办吧

  !“

  “那,把她的考号和考场告诉我!”

  “在这,”我急忙把徐姐给我的纸条递了过去,韩大喇叭接过来一瞅:“哟

  ,这不是咱们单位的徐会计吗?“

  “是的,”我如实说道,这是无法隐瞒的。

  “嗬嗬嗬,”韩大喇叭顿时来了精神:“徐会计的事,我就是头拱地也得办
啊!小张,”韩大喇叭泛着油渍的嘴角突然淌出一串口水:“小张,你给徐会计
打个电话,让她过来,求我办事,她为什么不直接出面,你们是什么关系?”

  “同志关系!”

  “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求我呢!”

  “嗯,”我心里嘀咕道:徐姐嫌你太色,不愿意与你接触!而嘴上,我则说
道:“徐姐不太好意思!所以,让我替她求你!”

  “哦,徐会计真有意思,面子咋这么矮啊,让她来,让她来,给徐会计办事

  ,怎么能收钱呢,让徐会计来,我一定想尽一切办法给她省钱!“

  韩大喇叭不容分说地把手提塞到我的手里:“给她打电话,让她来!”

  毫无办法,那就打吧,我再次渡到走廊里:“徐姐,韩主任让你过来吃点饭

  !“

  “那,”徐姐犹豫起来,我悄声说道:“徐姐,来吧,韩大喇叭说了,给你
办事,不收你一分钱的好处费。所以,你咋地也得给人家点面子啊,陪他喝点酒

  ,这也没啥的!“

  “好吧,我请个假就过去!”

  “啊——,”当徐姐微笑着走进饭店时,韩大喇叭那浑圆的肥脸立刻闪现出
无聊的淫邪之色,两只小眼睛放射着灼人的光芒:“嗯,啊,哈,”他一把拽住
徐姐的小手:“小徐啊,来,来,坐这,坐这!”

  “韩主任!”徐姐的手在韩大喇叭的肥手掌里轻轻地挣脱着,可是,韩大喇
叭则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韩主任,真不是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嗨,别客气,能为小徐做点事情,我不胜荣幸啊!”说完,韩大喇叭便将
徐姐按坐到他的身旁,咕嘟嘟地倒满一杯啤酒:“小徐啊,为了咱们的友谊,来

  ,干一杯!“

  “干,”徐姐很不情愿地举起了酒杯,韩大喇叭又冲我命令道:“小张,你
也得赞助一杯哦!”

  “没说的!”

  “啊,”一杯啤酒下肚,韩大喇叭色迷迷地盯着徐姐的面颊,直看得徐姐红
晕着脸,低下头去,韩大喇叭毫不掩饰地奉承着:“小徐长得可真好啊!”说着
说着,韩大喇叭的目光便停留在徐姐的脸上再也不肯移开,嘴角淌着讨厌的口水
:“啊,真好啊,真是福相啊,你看,”韩大喇叭将手指贴到徐姐的额头:“小
张,你看,小徐的眉毛多好啊,油亮油亮的,又粗又长,小张啊,你知道这是什
么眉毛吗?”

  “不知道!”

  “告诉你吧,这是长寿眉,小徐啊,你会长寿的。”

  “嘿嘿,”徐姐向后退缩着脑袋:“韩主任啊,活那么长干啥啊,累不累啊

  ,人过五十就没意思了,尤其是女人!“

  “嗯,啊,哈!”韩大喇叭又抓住徐姐的细手:“小徐,话不可能这么说啊

  ,活着多好啊,多快活啊,啊,还是活着好啊,我是没活够!小徐,你不仅
人长得漂亮,手更好看,你看!“韩大喇叭俨然像个相术师般地握着徐姐的细手
掌像模像样地讲解道:”这道纹,是财富纹,好长啊,小徐,你的财运很好啊!
你将来会有大财啊!“

  “是吗?”

  “是啊,我绝对不是瞎说,最近几年,我突然之间对周易、相学、卦术发生
了浓厚的兴趣,有点时间就捧着卦书苦读苦记,小徐啊,你的财运很好啊!”

  “嘿嘿,可是,韩大喇叭,我现在穷的要死,想把房子装修装修,就是没有
钱啊!”

  “别着急,财运早晚会来的,小徐,小钱靠挣,大钱靠命,命运注定你将来
会有这么大财富的!”韩大喇叭一边说着,大肥手非常淫迷地抚摸着徐姐的手心

  ,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副令人作呕的丑态,活像是终日寄居地厕所里面的绿
头苍蝇突然嗅到了香气飘逸的美味佳肴,便不顾一切地冲将过来,一头叮在上面
死也不肯放开:“啊,好细的手啊,好白的手啊,好嫩的手啊,嗯,啊,哈,小
徐啊,你明白吗?这道纹是子女纹,从纹路上看,你将来会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的!”

  “嗬嗬嗬,”徐姐玉嘴一咧:“可是,我现在一个孩子还没有呐!”

  “我是说将来,纹路上显现出来的!”

  “将来,也不可能吧,现在计划生育这么严,只准生一个孩子啊!”

  “嗯,啊,哈,那倒是,如果不是计划生育,你就会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

  “

  “唉,还是算了吧,韩主任,既使是没有计划生育,我也不想要孩子,还两
呢,我一个都不想要,太累,把一个孩子养大得操多少心啊!”

  “……”

  韩大喇叭这只见到女人便再也飞不动的臭苍蝇,再也不理睬我,像条哈巴狗
似地在徐姐身旁点头哈腰地献媚着,一会抓抓手,一会摸摸脑门,弄得徐姐东躲
西闪。

  “小张,去,”韩大喇叭对我说道:“给我买盒烟去!”

  “服务员,”我喊道:“买盒烟去!”

  “不,小张,别麻烦服务员了,你自己去吧!”

  好家伙,好个大色狼,这是借买烟之名支开我啊,我碍韩大喇叭的眼啦,使
他无法对徐姐进行大的动作,望着无可奈何的徐姐,我犹豫起来,徐姐明白韩大
喇叭的意图,急忙喊道:“服务员,买盒烟去!”然后,对韩大喇叭说道:“哎
呀,韩主任,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家给我爱人做饭去了,改天再喝吧!”

  “嗯,啊,哈,”韩大喇叭色迷迷的脸上顿时现出失望的神情:“那,好吧

  ,小徐,这个星期天,我请你喝酒,你可一定要赏光哦!“

  “好的,”徐姐终于从韩大喇叭的大手掌里挣脱出来。

  星期天的中午,徐姐打电话找我,让我陪她跟韩大喇叭喝酒:“真没办法,
这个韩大喇叭,太缠人啦,求他办点事,今天让你请客,明天找你吃饭,唉,真
拿他没办法!小张,陪姐姐去一趟吧!”

  “可是,徐姐,韩大喇叭请的是你啊,我去,好吗?”

  “小张,你还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吗?有你在场,韩大喇叭不敢轻易对我动手
动脚,……”

  “哦,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和徐姐如约赶到饭店,当走进饭店大厅时,徐姐非常主动地挽住我的手臂
:“小张,我装着跟你好的样子,看这个韩大喇叭还缠不缠我!”

  “徐姐,如此一来,韩大喇叭会吃醋的,一气之下,没准就不帮你办事了!

  我敢保证,他肯定做得出来!“

  “嘻嘻,我就是要气气他,老不死的色鬼,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什么质
量,走起路来哆哆嗦嗦的,一说话就直流口水,恶心死人啦!让我跟他好,没门

  ,说死我也不干!“

  “嗯,”当我和徐姐手拉手走进包间时,果然不出我所料,看到我们亲亲热
热、嘻嘻笑笑地样子,韩大喇叭非常不自在,他扶了扶近视镜,冷冰冰地冲我嘀
咕道:“你,你来干什么啊?”

  “哦,”我脸色一沉,转身便走:“嗯?我不该来?那好,我走!”

  “小张,”徐姐急忙拽住我的胳臂:“别,别走啊,你要走,我也不吃了!

  “

  然后,她又转向韩大喇叭:“韩主任,你这话说得可不太对劲啦,简直太没
水平了!”

  “嗯,啊,哈,”韩大喇叭也觉得有些过份,缺乏起码的礼貌:“开个玩笑

  ,开个玩笑,……,别当真啊!“

  这顿饭吃得极其尴尬,再也没有东拉西扯的调侃,再也没有你来我往的推杯
换盏,最后,看看空气再也没有缓和过来的希望,韩大喇叭起身告辞:“嗯,啊

  ,哈,今天晚上有人找我,我该回家了,你们两个慢慢喝吧!“

  上班后,当我再次与韩大喇叭在办公室里相见时,彼此间不得不假惺惺地问
候一声,然后,便各忙各的事情,谁也不愿意再说出第二句话来。并且,从那天
以后,无论徐姐如何约我,我说什么也不肯再陪着她赴韩大喇叭的宴席“唉,”

  又到了下班的时间,当我匆匆走出办公楼时,徐姐愁眉不展地拦住了我:
“小张,走这么快干啥,有空没有,出去聊聊吧!”徐姐强做笑脸地瞅了瞅我,
薄嘴唇妩媚地冲我一呶,看得我禁不住又胡思乱想起来:“好的,愿意为姐姐效
劳,走吧,聊聊吧!”

  我们又走出那家蓝天影都,肩贴着肩地坐在放映厅里最后一排的一个小单间
里,我们谁也没有心思观赏影片,我悄声问道:“徐姐,那件事,韩大喇叭给你
办得怎么样啦?”

  “完了,黄了!”徐姐伤感地叹息道:“办不成了,小张,姐姐找你,就是
想聊聊这件事,我可怎么办啊!咦——,咦——,咦——,”话没说完,徐姐突
然捂着鼻子嘤嘤嘤地哭涕起来。

  “怎么,韩大喇叭,他不给你办了?”

  “不是,他,办不了啦!”

  “徐姐,韩大喇叭这是搪塞你,是不是他想要钱,又不好意思张嘴啊?”

  “不是,小张,”徐姐悄声嘀咕道:“还钱呢,为了办这事,我连那个事都
答应他啦!”

  “啊——,”徐姐的话,惊得我目瞪口呆:“徐姐,你——?”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1:03

  第三十一章

  “不,不,小张,”望着目瞪口呆的我,徐姐急忙解释道:“小张,不是,
不是,”徐姐越说脸越红,她抹了抹了泪珠,可怜巴巴地扫视我一眼,我的目光
正盯着她的面庞,恰好与徐姐的眼珠对焦到一起,她那擒着泪花的眼睛冲我深情
地一眨,我心里好生妒忌,竟然不可思议地谩骂起来:“好啊,好啊,好啊,好
你个韩大喇叭啊,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你终于采到花香啊,唉,我可怜的徐姐

  ,你的身子就这样被一个老色鬼给玷污了,我,我,徐姐,你知道吗,虽然
你已经结婚,可是,我依然默默地爱恋你啊。“

  “哎呀,小张,别激动,看你都说了些什么啊!”听到我的话,徐姐的脸腾
地红胀起来,她慌慌张张地说道:“小张,你,嗨,你听我慢慢说啊!”徐姐的
脸蛋灼热得能烤熟鸡蛋,我好不懊悔,我太鲁莽了,我怎么把心里的想法就这么
轻易地表露出来。徐姐不敢再面对我那烈焰般的目光,她低下头,两只手漫无目
标的摆弄着衣襟:“小张,你听我慢慢地说,为了这张文凭,为了今后的前途,
我真的豁出去了,啥也不管不顾了。韩大喇叭这个老滑头,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别听他嘴上说着给我办事不收一分钱,可是,今天,让你请他,明天让你请他,
几乎天天吃饭店,哪顿饭局不得百八十块的,细细算来,不但没有省钱,反而更
费啊。唉,这还不算,韩大喇叭越来越得寸进尺,再也不满足于摸摸索索,竟然
厚着脸皮要我跟他做那事!”

  “你做了?”

  “没有,我推脱不过,就跟他说:韩主任,你把事情给我办妥后,我就答应
你那事!韩大喇叭一听,乐的得意忘形,拍着胸脯打保票:放心,这事,全包在
我身上了!可是,小徐,到时候,你可不能食言哦!”徐姐再露愁色:“我当时
是豁出去了,反正也是过来人了,为了文凭,我也不要脸了,已经做好了跟他做
一次的心理准备。可是,眼瞅着考期一天一天地迫近,我的事情却一点也没有着
落,我天天找韩大喇叭去催,他口口声声地说:没事,没事。小张,下周一开考
啦,今天上班的时候,我再次找到韩大喇叭,他却沉下了脸:小徐,不好意思,
你的事情我实在办不了啦。唉,你说,这火上房的时候,我可怎么办啊!韩大喇
叭这个老杂毛,老色鬼,不能办你早点告诉我,我好有个准备,再想别的办法,
可是,现在,……,咦——,咦——,咦——,……”说着说着,徐姐再次哽噎
起来,我壮起胆子搂住徐姐那细白的玉胫:“姐姐,别哭,别着急,别上火,会
有办法的,面包会有的!”

  徐姐顺从地把脑袋依在我的肩膀上:“小张,都什么时候啦,你还开玩笑,
我可怎么办啊,咦——,咦——,咦——,……”

  “姐姐,”我突然想起了老杜,于是,我拍了拍徐姐的脊背:“我帮你想想
办法!”

  “哦,”徐姐闻言,突然抬起了布满泪痕的面庞:“小张,你,能找到接洽
的人吗?”

  “差不多,徐姐,我刚刚认识一位朋友,虽然接触的时间不长,可是,凭感
觉,我认为他挺有能量的,在社会上,在人际关系和交往上,只在韩大喇叭之上

  ,而不在他之下,真的,徐姐!“

  “是吗?”徐姐的脸上闪现出一丝希望的笑容,混合着尚在流淌着的泪珠,
我看在眼里,觉得徐姐更加可爱:“明天,我找他试试,姐姐,我一定尽力而为

  !“

  “谢谢你!小张,”

  “别客气,愿意为姐姐效劳!”

  “嘻嘻!”徐姐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我乘势将脸颊贴到她的玉面上,徐姐
娇滴滴地转过脸来,我再也不能自己,将厚厚的嘴唇深情地按在徐姐那香喷喷的

                 、

  流溢着滚滚热气的珠唇上,徐姐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她缓缓地张开嘴巴与我
长久地亲吻起来。

  我将舌尖深深地探进徐姐的口腔里反复地搅拌着,溅起一片清醇的涟漪,我
急喘地呼吸起来,尤如喝酒般地吞咽着徐姐的口液,徐姐非常合作地运动着她那
尖细的、滑润的薄舌,饶有兴致的点划着我的舌尖,传来一股股让我兴奋不已的
快感。我悄悄地将手掌滑进徐姐的胯间,徐姐本能地收缩住双腿,小腹剧烈地颤
抖起来,可是,很快,她便柔顺地分开了大腿,我的手掌终于探进她的私处。凭
着手感,我觉得徐姐私处的性毛相当浓密,并且,面积也极大,从小腹一直漫延
到臀后,甚至,两条大腿的根部也附着厚厚的一片,哇,我心中暗想:我的手是
不是摸到内蒙古大草原上去啦?

  我顿时兴奋起来,试图解开徐姐的裤带,徐姐推了我一把:“小张,别,别
乱来,让人看见!”

  “不会的,姐姐,”

  “不行,”徐姐把湿乎乎的嘴唇贴到我的耳根上:“哪天的,等有机会的,
等我爱人不在家的时候,咱们到我家,哦,听话,我一定答应你!”一说到去她
家,徐姐的脸上立刻扬溢出无限忡憧的神色,她仰起秀脸,话语里充满了缭人的
诗意:“啊,亲爱的小张啊,在那温馨的卧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合上窗
纱,明媚的阳光温柔地穿过薄薄的窗纱,印着窗框的条纹,一道一道地折射在柔
软、舒适的床上,床头柜上亮着暗红色的台灯,组合音响里播放着行云流水般地
钢琴曲,……,啊,整个房间里显现着一种朦胧之美,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做爱

  ,真是充满了无比幸福的情调啊,啊,……“

  “可是,”此时此刻,我可没有什么闲情逸志去空想什么情调,更没有时间
设想什么朦胧美,我的鸡鸡鳖胀得行将爆裂,我热烈如火地抠挖着徐姐浓毛遮隐
之下的阴道:“可是,姐姐,我现在鳖得受不了哇!”

  “那,”徐姐爽快地说道:“来,姐姐帮你手洗!”

  “手洗?”我不解地望着徐姐,徐姐早已灵巧地解开我的裤带,掏出我那热
得烫手、硬如铁铣般的鸡鸡,徐姐低下头去,纤细的指尖轻柔地摆弄着我的鸡鸡

  ,两只亮闪闪的眼睛在黑暗之中仔细地审视着我的鸡鸡:“你是处男吗?”

  “不是,”我坦然答道。

  “嘻嘻,”徐姐冲我嘻嘻一笑,光滑、细嫩的手指掐住我的鸡鸡非常老道地
按搓起来,尖尖的指尖频繁地划擦着我暗棕色的包皮,小指则轻轻地挠刮着黑毛
簇拥的阴囊。

  “唔呼——,唔呼——,唔呼——,……”

  我情不自禁地轻声呻吟起来,手指继续抠挖着徐姐早已被我折腾得水漫金山
的阴道,徐姐越按越快,我浑身剧烈地哆嗦着,腰际直挺挺地向上拱起,徐姐依
然低着头一边按搓着一边盯着我的鸡鸡,我一把按下她的脑袋,徐姐毫无准备,
布满泪痕的秀脸立刻贴到我的鸡鸡上,我把鸡鸡拱了拱,用身体语言暗示徐姐:
含住它!

  “喔——,”徐姐没有反抗,她挪了挪身子,以便于低附,然后便深深地含
住我的鸡鸡,极其专业的吸吮起来:“哦,好硬啊!”徐姐感叹道:“你的鸡巴
可真大啊!”

  嗬嗬,我心里说道:大吗?那看跟谁比啊,跟老杜那个玩意相比,我可怜的
鸡鸡整整小一号啊。

  我插在徐姐嘴里的鸡鸡感受到股股空前的舒爽,徐姐吸吮得越紧,舒爽感就
愈强烈,我不停地叮嘱着徐姐:“姐姐,快,快,快点舔啊,我,我,我受不了
啦!”

  “够快的啦,还让我怎么样,小坏蛋!”

  “哇,”我将手指从徐姐的阴道里抽出来,塞进嘴巴里吧嗒、吧嗒地吸吮着

  ,徐姐的淫液与尹姐的截然不同,可能是性毛过于稠密、浓重的缘故,徐姐
的淫液发散着剌鼻的腥膻气味,冷丁吸进咽喉里,直呛得我无法自制地打了一个
喷嚏。

  继续吸吮下去,我品偿到一股浓厚的辛辣味,仿佛无意之中咀嚼了性烈的辣
椒,整根舌头顿时又醉又麻,我干咳了一声,眼眶里涌出串串泪珠。

  我将手指从嘴里拔出来,放在眼前,借着影片呼明呼暗的幽光,仔细地审视
着,继尔,又贴到鼻孔下嗅闻一番:好腥、好膻、好辣啊!我好生纳闷:往日,
当与徐姐并肩相坐时,从她那穿着朴素的衣服里面,从她那雪白而又丰韵的胸口
里,总是流溢出让我赏心悦目的没有任何过份粉饰的非常纯正的体味,从而使我
浮想联翩:啊,真香啊,徐姐的身子真香啊,哪一天,我才能荣幸地欣赏到她那
迷人的胴体呢。

  可是,我作梦也没有想到,徐姐的淫液却是这般的让我失望,我再也不敢品
偿下去,然而,好奇之心促使我再次将手指塞进徐姐的阴道里,稍试抠捅一番,
我又将沾满淫液的手指放进嘴里,重新品偿:哇,我的老天,吃味更加辛辣了,
以至于将我的口腔和舌头彻底麻木,那感觉,与童年时代灼烧咽喉的息肉时,医
生给我扎的麻药毫无二致:嗬嗬,看来,徐姐的淫液有特殊的用场:可以做麻药

  ,如果真能如此,这项专利应该属于我。

  “喔——,喔——,喔——,……”我的手指无比卖力地搅拌着徐姐的阴道

  ,弄得徐姐一边给我口交一边轻轻地呻吟着,我插在徐姐阴道里的手指又感
受到新的情况,每当手指触碰到阴唇时,便有一种粗硬的感觉:嗯?徐姐的阴唇
咋这么硬啊?我抽出手指,故意扯了扯徐姐的阴唇,徐姐的阴唇似乎非常长硕,
不仅比尹姐的阴唇坚硬许多,感觉还很粗厚,我甚至摸到了点点颗粒。

  “喔哇!”我正猜测着徐姐的阴部应该是个什么尊容,胯间的徐姐突然咬住
我的鸡鸡头,我不可自制的叫唤一声,然后晃了晃身子,徐姐松开了牙齿,用舌
尖老道地舔吮着我的鸡鸡头。同时,徐姐用两只手同时握住我的鸡鸡狠狠地揉搓
起来,把我的鸡鸡揉得又醉又麻,简直能冒出火星来。我再也不能自己,腰枝一
挺,牙关一咬,身子猛一哆嗦,呼——,深深探进徐姐口腔里的鸡鸡将鳖胀了近
一周的精液火山喷发般地狂泄而出。

  “咳——,咳——,咳——,……”

  徐姐一把推开我的鸡鸡,把头移到椅子旁冲着地板尽力地向外倾吐着粘乎乎
的精液,然后,又掏出小手帕反复地擦试着。良久,她才抬起红胀着面颊,一边
继续擦抹着挂满残精的嘴角,一边佯装生气地埋怨我道:“你咋这么坏啊,要射
的时候也不告诉我一声,……”

  “嘿嘿,姐姐,莫怪,我喜欢这样,”我意犹未尽地抱住徐姐,把麻醉感尚
未完全消退的嘴巴贴到徐姐还没有擦净的嘴上,我舔了舔自己的精液:“哇,好
香啊,……”

  “去,去,”徐姐将我推搡开:“小坏蛋,表面看,文文绉绉的,真没想到

  ,你更色!“

  “嗬嗬,……”我顽皮地笑了笑。

  “告诉我,”刚才还温柔有余、浓情似水、乖顺的像只小绵羊的徐姐突然秀
脸一沉,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子:“告诉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你玩过多少女人啦

  !“

  “没,没,没玩过几个!”我吱吱唔唔地答道。

  “哼,”徐姐伸出细手死死地掐住我的鼻子:“以后,你就是我的人啦,我
得看住你,再也不许你乱搞女人!”

  唉,我心里暗暗叫苦:上帝啊,我这是什么命运啊,怎么总是遇到这种喜怒
无常、多多少少有点歇斯底里的人啊,一个老杜已经够我喝一壶的啦,乖乖,这
不,又遇到一个。

  “小张,”掐完了我的鼻子,徐姐又开始狠狠地拧我的耳朵:“以后,我再
看见你追别的女人,我就跟你没完,不信,你就试试!”

  我的妈妈,听听,大家听听,“不信,你就试试!”,徐姐不但脾气与老杜
何其相似,甚至用词都是如此的雷同。这两个活宝,不知道以后将怎样应付。我
怔怔地望着突然变得像个母夜叉的徐姐,心中暗暗叫苦。昔日,那个总是擒着和
蔼可亲的微笑,与单位里任何男性都保持相当距离,让我无比尊敬和爱慕,当成
大姐姐看待的徐会计,眨眼之间,尤如盛夏那飘移不定的滚滚浮云,一分钟之前
还是柔情万种地向你展露着妖娆的身姿,可是,你正痴迷如醉地投入她的怀抱里

  ,这不,转瞬之际,她竟然不可思议地阴沉下来,显现出可怕的黑暗,我还
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哗哗哗,瓢泼般的雨水便无情地倾泄到我的脑袋上,浇
得我晕头转向,无法抗拒,更无处躲避。我咧着嘴,痛苦不堪地挣扎着,望着眼
前又掐鼻子又拧耳朵的徐姐,我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淫液的辛辣味道:徐姐淫液那
呛人鼻息的气味,跟她火爆的脾性有直接的关系吗?唉,我没有学过医学,对生
物学更是一无所知,这件事情,还是留待那些伟大的、无比敬业的、无所不能的
科学家们去研究、去探讨吧!

  “嘻嘻,”突然,雨过天睛,阴云变魔术般地再次呈现出可爱的洁白,徐姐
冷嗖嗖的脸上现出了可贵的笑容,她松开我的耳朵,一头扑到我的怀里,纤细的
小手无比爱怜地揉摸着我的脸颊、鼻子、耳朵:“小宝贝,痛了吧!”

  “没,”我是不是在作梦?我摇了摇脑袋,不,不是作梦,如果不是作梦,
这是戏剧吗?眼前徐姐的这番表演怎么与老杜一模一样?先是劈头盖脸地发作一
通,然后,又话锋一转,突然和缓起来,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徐姐,”望着怀里再次温情起来的徐姐,我傻乎乎地问道:“姐姐,刚才

  ,你是怎么回事,可吓坏我了!“

  “嘻嘻,”徐姐扬起脸来拍了拍我的腮帮,把她这种表演做出了最为贴切的
比喻:“嘻嘻,这叫,先打你一根大棒,然后,再送给你一个甜枣吃!嘻嘻,…

  …“我一听,不禁吐了吐舌头:”豁豁,……“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1:03

  第三十二章

  “大哥,”第二天是休息日,早晨刚刚起床,我便风风火火地找到了老杜,
把他约到一家小饭店:“大哥,有些日子没在一起喝酒啦,好想你啊!”

  “哦,”老杜刁顽地望着我:“真的想我吗?”

  “真的,不撒慌,大哥,”我突然想起阿里郎那件事:“大哥,阿里郎被处
罚那件事,是你点的吧?”

  “不是,”老杜狡滑地摇摇头,噗地吐出一小烟圈:“不是,我扯那玩意呢

  ,太损了,老弟!“老杜大圆脸上泛起了不悦之色:”你凭什么猜测是我干
的,嗯

  ?

  如果阿里郎不小心着了大火,你也认为是我放的?“

  “不,不,大哥,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我在想,吃饭那天,阿里郎求人
摆事,你也在场,他们是怎么找到你的,当初,他们不是说不认识你吗?”

  “哦,原来是这样,老弟,告诉你吧,是这回事?”老杜一本正经地讲述起
来:“阿里郎被端了窝,是市局侦察队干的,吃饭那天,你没看到有一个挺高的

                 、

  挺膀的、脑袋很大的一个人吗?他是我的朋友,阿里郎的人请我朋友吃饭摆
事,我朋友让我去坐陪,这,不应该吗?一进屋,哎呀,原来打过交道啊,误会
了,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折腾个啥啊,于是,阿里郎的人便要还我钱,我说
:那钱不是我的啊,要还,还是还给主人吧,然后,我便给你打电话,让他们亲
手把钱还给你!……“

  “哦,是这样,我看到那个人了,看来,他很厉害啊,阿里郎的人对他都客
客气气的,一口一个大哥地叫着!”

  “厉害,”老杜继续说道:“厉害,何止是厉害,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警察呗!”

  “刑察!”老杜感叹道:“这小子,什么他妈的都敢干,我总是认为,我的
胆子就够大的了,可是,真没想到,这小子,比我的胆子还要大出许多倍,好像
没有他不敢干的事,老弟,去年,咱们市×××那件案子,你知道吧?”

  “知道一点,当时,很轰动,黑社会头子越狱逃跑了!”

  “对,可是,你知道谁是内线吗,你知道是谁放的人吗?”

  “不,不知道”

  “就是他们那伙人,其中就有这小子!”

  “啊,”我瞪大了眼睛:“那,他,没受到处罚吗?怎么现在还是警察?”

  “哼哼,”老杜把嘴一撇:“处罚,处罚什么,只要把钱花到位,任何事情
都能摆平,如今这个世道,就是他妈的钱好使,有钱能使磨推鬼啊,老弟,你知
道吗,这小子为了摆平暗中放跑犯人那件事,花了多少钱吗?”

  “不知道!”

  “这些,”老杜冲我伸出大巴掌,五根手指挑衅似地晃动着:“这些!”

  “五万!”我问道。

  “不,”老杜嘴角微动:“乘二!”

  “十万,哇,他好有钱啊!”

  “嘿嘿,”老杜放下了大手掌,把烟蒂放地板上一丢:“也不行啦,也弄痛
了,东挪西借,他的小姘也没少给他凑钱!”

  “就是吃饭那天,坐在他身边的那个漂亮女人?”

  “对,漂亮的啥啊,都是打扮的,不过,小娘们倒挺够意思的,他妈的,等
我出事的时候,不知道能不能遇到这样的娘们,关键的时候,真心实意地为我办
事,出血!”

  我心里嘀咕道:不太可能吧!

  “只要把钱花到位,没有摆不平的事,再看看其他几人,因为掏出不足够的
钱来,结果,都给扒掉了那身警皮,回家抱孩子去啦!”

  “嗬嗬,看来,金钱还是万能的啊!”

  “也不万能的,老弟,你不懂,这件事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这小子放走犯
人不假,可是,他没收犯人一分钱的好处,他平时很黑,可是,这次,却不知怎
么想的,没收人家的好处,结果,这倒把他救了。嘿嘿,如果当初,他收了人家
的钱,哼哼,他花再多的钱,也是白扯,警皮一脱,回家玩去!现在,这小子,
也完了,虽然还是警察,可是,已经没有太大的能水了啦,如果不出这件事,他
早就干上去了!”

  “哈,……”

  “摆平这件事,这小子基本上是青皮了,飞机搭啦膀子了,一年多来,总是
处于缺钱之中,渴啊,怎么办?想辙吧,……”

  “想什么辙啊?”

  “搞钱啊,为了搞钱,还饥荒,这小子什么辙都想,什么屎都拉,他到处放
线,一听哪里有赌局,什么地方有淫窝,他便放马过去,当场拿下,然后,”老
杜活灵活现地做出一个抓人的姿式:“然后,点钱,……,放人!”

  “哇!”

  “嗬嗬,”老杜冲我诡秘地一笑:“有的时候,实在没有目标啦,这小子,
唉,他真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没有赌局可端,没有小姐、嫖客可抓,渴啊,还
是个渴啊,怎么办?”

  “是啊,怎么办?”

  “嘿嘿,”老杜的脸上现出不屑之色:“实在没法子啦,他就让自己的小姘
亲自出马,钓鱼!——”

  “豁豁,”我惊叹起来:“我的老天,为了搞钱,连自己的马子都豁出去啦

  !“

  “嘘嘘!”老杜伸出指尖放到嘴边冲我嘘嘘一下:“白扯,都是他妈的白扯

  ,啥也捞不到,钱没少花,连根毛都摸不着!这小子,谁逗得了哇,能让自
己的马子给别人操吗?约摸着差不多到火候了,立即出手,当场拿下,操,你有
多少钱

  ,都他妈的搜走,然后,还得胖揍你一顿,是啊,泡我的马子,我他妈的雷
死你!

  “

  “好黑啊!”

  “懂吧,这叫什么,这叫颠山炮!上勾的都是他妈的圪拉皮、山驴屄!你以
为兜里有几个屄纸,什么女人都敢上,到头来,啥也没捞着,还被打个鼻青脸肿

  ,罚个老屄朝天。老弟,这小子有一次着实没少颠啊,有一个山货,是关内
做咱们这里买卖的,有点土鳖钱,不知天高地厚,被颠到了宾馆里,当场拿下,
从他的兜一下子就翻出八千块钱,这小子也真够狠的,八千元全部没收不算,又
罚他三千,不交,就不放人,这小子知道买卖人有子弹,一个电话过去,他的合
伙人又乖乖地送来三千块!“

  “可是,大哥,这小子应该有钱啊,摆事用掉十万块怎么就青皮了呢?”

  “操,”老杜感叹道:“这小子,除了吃饭、睡觉,操屄,没有一分钟消停
时候,有多少钱能得架住他不停地穷折腾啊,钱到他的手里,快之!”

  “都玩小姐啦!”

  “不,像他这样的人,玩小姐还用钱吗?都他妈的赌输了!”

  “哦,真敢干!”

  “操,”老杜突然挠起自己的脑袋:“我他妈的还好意思说人家呢,在玩这
方面上,我的土鳖纸也没少输啊,现在想来,真是一个圪拉头哇!老弟,”老杜
真诚地对我说道:“你的牌玩得不错,哪天,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上个月,我又赌了一场,结果,彻底灭了,输了!”

  “多少?”

  “嗨,多少倒不算什么,当时,谁也没拿现钱,都是他妈的飘眼前。”

  “哦,知道了,大哥,都是空手套!”

  “对,对,可是,老弟,虽然没有输现钱,这,这,这也是个债啊,再见面
的时候,不给人家,总是感觉着,不太,不太,……,所以,我想起了你,我的
牌玩得不错,等哪天的,我约他们来,摆个阵,你,帮大哥我爬个坡!”

  “行,可是,”我有些紧张起来:“大哥,我从来都是小打小闹,没有经历
太大的场面,我,我,我怕不保准啊,一旦灭了,掉链子啦,……”

  “别害怕,尽管玩,平时怎么玩,那天就怎么玩!”

  “那,我就尽力而为吧!”我认为火候已到,于是,说道:“大哥,我件事
情,想请你帮帮忙!”

  “啥事?”

  “我单位的会计,就是你帮她弟弟办工作的那个会计,她为了以后能晋级,
参加了成人自考,可是,英语总是考不及格,过不了关。今年,是最后一年,如
果再不及格,再不过关,她便拿不到文凭了,为这事,她找人替考,所以,想请
大哥帮帮忙,把替考的人送进去!”

  “哦,你们是什么关系,你咋这么愿意给她办事啊?这个会计是不是你让给
办了?”

  “没,没,”我否认道。

  “办了她!”老杜用左手做成一个洞洞,然后将右手的食指反复地捅插着:
“办了她!”

  “以后再说吧,大哥,周一就开考了,你一定要帮帮忙!”

  “钱?”老杜向我伸出大手掌。

  “没,没带来!”

  “是没带来,还是没有哇,又想白求我?”老杜冷冷地说道。

  “大哥,办成之后,该多少钱,我一定如数地给你!”

  “说话算数?”

  “一定!”

  “那好,我试试!”说完,老杜拽过手提便嘟嘟嘟地联络起来:“哎,哎,
哎,”

  “喂,喂,喂,”

  “嗯,嗯,嗯,”

  “……”

  “行啦,OK!”老杜把手提往餐桌上一撂:“妥之!”

  “真的?”我有些半信半疑,徐姐这件事,韩大喇叭办了那么长时间,连个
眉目都没有,可是,到了老杜这里,几个电话便敲定,这,可能吗?

  “不信?”老杜反问道:“工作那件事,我办得怎么样,没搞砸吧,成了吧

  ?“

  “嗯,”我点点头!

  “操,这就得了呗,你不服吗?你自己试试去,看谁敢给你刻那五个戳子,
嗯?”老杜用挑衅的眼神瞪着我:“哼,不服,你去刻啊?”

  “服,服,大哥,我服你!”

  “那,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好好地喝酒吧,周一,看我的!”

  “谢谢大哥!”

  “哎,”老杜咕噜一声咽下一口酒,然后神秘地冲我说道:“办了她!”

  “谁?”

  “操,废话,你单位的会计啊!办了她,不仅可以玩她,还有钱花!”

  “她,好像没有什么钱!”

  “操,嫩雏一个,”老杜嘿嘿笑道:“你啊,太嫩,以后的路慢慢地走去吧

  ,你啊,差着远呐!哪个单位的会计是干净的?“

  “可是,她不是主管会计啊,只是个平平常常的职员!”

  “一样,一样,都是一样,无论是什么领导啊、主管啊、还是职员啊,都有
搞钱的道道,这叫什么,这叫小鸡不尿尿,各有小道道。”

  “可是,大哥,我,好像没有什么搞钱的道道啊?”

  “那,”老杜非常认真地说道:“那,只能怨你自己,没想,”老杜用指尖
点了点我的脑门:“没有用自己的大脑去想!”

  “嗯,”我茫然地答道:“怎么想?我整天坐在桌子前,一天到晚地按照领
导的旨意,爬格子,我能有什么搞钱的道道啊?”

  “那,只能说你笨,”

  我笨?我不服气地暗暗嘀咕道:我笨,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试试吧,看
你怎么搞钱?

  “得啦,不喝啦,”老杜把酒杯放餐桌上一丢:“走,好久没见了,找个野
屄操操去!”说着,老杜便可笑地将胯部向前不停地扭动着。

  “找谁啊?”我问道。

  “操,哪还能有谁啊,老尹啊!”

  “这,”我实在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老杜粗野地玩弄我心爱的尹姐,听到老
杜的话,迟疑起来,老杜瞅瞅我:“怎么?”

  “没意思!”

  “操,什么叫有意思,什么叫没意思,玩呗!”

  “尹姐的年龄太大啦!”

  “操,老屄干浆,越嚼越香,走,快点,一想起老尹,我的鸡巴就硬起来了

  !“

  于是,我不得不钻进老杜的小汽车里,极不情愿地往尹姐家而去!

  “啊——,老尹啊,老尹,今天,咱们仨个玩点什么新花样呐?”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1:04

  第三十三章

  “老弟,”老杜一边驾着车,一边笑嘻嘻地对我说道:“两个人同时操一个
女人,是挺过瘾的啊,以前,我没有这种感觉,自从那天咱们俩个一起操了老尹
之后,我就总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啦,一想起你上来,我下去,你下去,我再上来

  ,一个接一个、轮班操老尹的场面,我就心跳加快,大鸡巴一个劲地扑楞脑
袋,…

                …“

  “哦,是吗!”我心不在焉地应承着,心里则暗暗咒骂着他:操,山货!…

  …,唉,我可怜的尹姐啊,你又要被老杜粗野地玩弄啦!

  “啊,”老杜继续回味着:“啊,真是太好玩了,你操老尹的老屄帮子,我
操她的大屁眼子,然后,再抽出来,咕咚一声,对到她的嘴巴里,哈哈哈,……

  “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突然,放在前排座椅上的手提电话滴滴滴地叫唤起来,老杜终于闭住了臭嘴

  ,拿起了电话:“喂,唯呀?哦,大妹子,嘻嘻嘻,哈哈哈,大哥好想你哦,
好想操你哦!什么,什么,什么事?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哈哈哈,……,
啊——,啊——,好吧,我试试,大妹子,事成之后,你,怎么谢我啊?咦,好
哇,喝酒,我,我刚喝完啊!那,好吧,行,就再喝一顿,对,复习复习,好,
你等着,我这就过去!”老杜啪地一声关上了电话:“哥们,老弟,嗬嗬,来菜
喽,好货送上门喽!”

  “来啥菜,什么好货啊?”

  “操,那还能有啥,小骚屄啊,有个小骚屄自动自觉地送上门来了,哈哈哈

  ,老弟,你不是嫌老尹的屄太老吗,走,大哥领你玩小嫩屄去!“

  说完,车头一转,拐进了人海茫茫的商业街里,老杜操纵着方向盘,左冲右
扭,最后,将汽车停放在一家韩国料理店的门前:“到了,走,再喝点去!”

  身着韩国民族服装的服务员小姐热情地把我们领进一处小包间的门前,老杜
伸手拉开了房门,嗬嗬,装饰华丽的包房里有一铺可爱的小火炕,中央放置着一
张小方桌,上面有几盘已经吃掉一半的菜肴:狗肉炖豆腐、麻辣雪鱼、炝拌三丝

  。

  两个妙龄女子盘腿端坐在方桌旁,看见老杜伸进了大脑袋,一位身材稍胖的
女子笑吟吟地唤道:“杜大哥,快,快进来,请上炕!”

  “喔——,”老杜兴奋异常:“好温馨啊,好热乎的小火炕啊,嘿嘿,你们
挺会生活啊,找了一家典型的朝鲜族饭店!”

  老杜一屁股坐到火炕上,然后拽住稍胖的女子对我说道:“老弟,这是我大
妹子,晓兰,她,她是谁啊?”老杜指着另外一个年轻女子问晓兰道,晓兰答道
:“她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杨坤!”

  “哦,你好,你好!”

  “你好,大哥,”称谓杨坤的年轻女子长久地注视着我,我感到莫名其妙:
这位小姐为什么这样的关注我?于是,我亦全神贯注地瞅着她,杨坤冲我甜甜地
一笑:“大哥,你长得好像我的爸爸!”

  “哦,”我怔住了:“小姐,我,像你的爸爸?”

  “嗯,脸型特像!”

  “嘿嘿,你爸爸好么?小姐!”

  “他,死了!”

  一番必不可少的寒喧之后,晓兰唤来了服务员,又加了两盘菜,与往常的应
酬一样,我们四个人一口气连干三杯啤酒,一通嘻嘻哈哈的调笑、逗玩之后,言
谈终于切入了正题,晓兰一边继续给老杜倒酒,一边说道:“杜大哥,我朋友杨
坤最近搞了一笔生意,从关内联系成一批钢瓶,想在咱们这里销掉,可是,我们
跑来跑去,腿都跑细了,就是找不到像样的买主,没法之下,我想了杜大哥你,
杜大哥,你一定要帮助我啊!”

  “嗨!”老杜大手一扬,面露难色,他瞅了瞅刚刚相识的女生意人杨坤:
“老妹啊,做点什么生意不好哇,你做了什么梦,咋想起来做钢瓶的生意来啦!

  “

  “怎么,大哥,不行吗?”

  “嗨呀,嗨呀!”老杜咧了咧嘴:“老妹,你也是本地人吧!”

  “是的!”

  “可是,你难道不清楚吗,咱们这个地方,能生产钢瓶的厂家有好几个,人
家可都是专业的国营大厂啊,有一家厂子是军工厂,过去是生产飞机零件的,现
在也转产做钢瓶了,我听说,他们产品的销路都成问题,人家厉害不厉害,无论
是生产设备、还是产品的质量,都是最好的,你联系的那批钢瓶能竞争过人家吗

  ?

  能卖过人家吗?“

  “可是,大哥,小妹没念几天书,哪懂得这些啊,我与关内那家厂子有特殊
的关系,我联系的这批钢瓶,价格相当便宜,赚头很大的啊!”

  “便宜,不便宜点,他更卖不动,唉,有难度!”

  “杜大哥,”晓兰依到老杜的怀里撒起娇来:“杜大哥,杜大哥,如果没有
难度,小妹还麻烦你干啥啊,小妹自己就办了!想想办法,给小妹想想办法,让
小妹也赚几个啊!”一边说着,晓兰的细手一边不停地抚摸着老杜的脸庞,老杜
顿时喜形于色。

  “唉,那,我试试!”说完,老杜掏出手提嘟嘟嘟、滴滴滴、哗哗哗地开始
给晓半联系销路:“喂,喂,喂,……”

  “啊,啊,啊,……”

  “嗯,嗯,嗯,……”

  “……”

  “唉,”杨坤突然叹了口气,略带伤感地低声嘀咕道:“干点什么都不容易
啊!”

  “是啊,”我接茬道:“如今这个社会,无论想做什么事,都得拉关系、走
后门、请客、送礼,否则,你什么事也孬想办成!”

  “嗯,”杨坤点头表示赞同,我们俩人很快便比赛般地对现今社会中的种种
令人无奈的事情怒气冲冲地发泄着满腹的牢骚之情。

  杨坤约莫二十几岁,身材适中,比晓兰苗条许多,她皮肤细白,长着一副白
嫩的面容,一对亮闪闪的眼睛流淌着可爱的忧伤,微微一笑,那狭长的眉毛、细
小的眼睛、薄薄的嘴唇,呈现着妩媚的、令人神往的娇态:“唉,大哥,别提那
些闹心事啦,来,喝一杯!”杨坤微笑着伸过酒杯,我急忙端起酒杯往肚子里灌
了一杯:“小姐,你挺有酒量啊!”

  “唉,大哥,你不知道,我一闹心就喝酒!”

  我非常好奇地盯着杨坤那并不算丰满的胸部,她大概没有戴乳罩,一对小乳
头极其显眼地顶起薄纱般的上衣,杨坤似乎察觉到我在瞅她的胸部,不好意思地
将一只手移到酥乳处,我终于移开了视线,跟杨坤聊起喝酒的可笑经历。杨坤深
有同感地说道:“是啊,大哥,我也经常喝醉,尤其是闹心的时候,每喝必醉。

  有一次,我不知道自己倒底喝了多少酒,第二天早晨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连
衣服也没脱就躺在了床上,我好纳闷,怎么也想不起来我是怎么回到的家!“

  “嘿嘿,我也有你那样的经历,当时喝得热火朝天,最后,自己是怎么喝的

  ,是怎么离开饭店的,怎么回到家里的,醒酒之后,真是一点也回想不起来!


  “操,”老杜放下电话,接茬道:“都是一个样,我也是,有好几次,我喝
完酒之后,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第二天一睁眼:嗯,我是怎么回来的?我的车
呐?我急忙跑到楼下的车库,打开门一看,我的车好好地停在那,没有刮着,也
没有碰着!……”

  “杜大哥,联系也怎么样啦?”晓兰急切地询问道。

  “好啦,办妥!”老杜把电话放餐桌上一放:“妥之,来,喝酒!”

  “真的,杜大哥?”

  “大妹子,大哥还能颠你吗,来,跟大哥干一杯,一会,有客人来,到时候

  ,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啊——,”晓兰扑到老杜的脸上吧嗒,亲了一口,然后,毫不犹豫地与老
杜干掉一杯啤酒。

  果然,约莫过了三十多分钟,服务员拉开了包房门,一个戴着眼镜、身材矮
胖的中年男子夹着小皮包站立在门前,老杜放下酒杯冲他挥挥手:“铁子,进来

  ,快进来,请上炕!“老杜拉着中年男子的手给我们大家介绍道:”这位,
姓冯,以后,你们就叫他老冯好啦,他是××油田管理局驻咱们这里办事处的领
导干部

  ,有权,操,“老杜冲着老冯翻了翻机灵的眼珠,又冲着两个女生意人呶了
呶嘴:”以后,你们姐妹俩人有关钢瓶方面的业务,就跟老冯商量吧,嘿嘿,先
别问他的职位有多大,现官不如现管,他说哪家的钢瓶合格就合格,他决定买哪
家的,就买哪家的,嘿嘿,怎么样,就这么大的权利!“

  “啊——,”两个女生意人顿时瞪大了眼睛,秀美的面庞闪现出希望的光芒

  ,晓兰又加了三盘菜:“服务员,再上几瓶冰震啤酒!”

  “哎,”

  “不,”杨坤突然喊道:“不,别总喝那酸不溜丢的马尿啦,来,换换色!

  “

  “什么色?”

  “白的!”

  咣当,一瓶白酒推到方桌上,老杜瞅了瞅商标:“嘿嘿,二坊!有意思!”

  “嘻嘻,”杨坤啪地启开瓶盖,冲着老杜嘻笑道:“二坊,是啊,有个二房
是好啊!”

  “嘻嘻,”众人会心地相视而笑,杨坤握着酒瓶,非常老道地给各位倒酒:
“来,各位大哥,今天初次相识,以后,望多多照顾小妹,来,大哥,喝一杯认
识酒!干,”

  “干!”

  咕嘟!

  五杯白酒同时灌进五个男女的咽喉里,杨坤放下酒杯,抹了抹红通通的嘴唇
:“啊,好辣啊,爽——,”

  “小杨,”我惊异地望着杨坤:“真没看出来,你挺能喝啊!”

  “一般,一般!”

  “来,”我又要了一瓶二坊白酒:“来,再干一杯!”

  “干!”

  咕嘟!

  “啊,”杨坤的面颊有些绯红,一对可爱的细眼睛迷迷离离地望着我:“爽
——,爽——,服务员,再来,”

  “哎哟,”杨坤尖着嗓子喊叫着,猛一转身,突然失去了重心,妖娆的玉体
向着炕下倾斜而去,我一把拽住她的左臂:“小心!”

  “嘻嘻,”杨坤转过头来,迷缝着眼睛笑嘻嘻地说道:“谢谢你,不然,我
就摔到炕下去啦,谢谢你,大哥,来,再干一杯!”

  “别喝了!”

  “杨坤,你差不多了!”

  “不,不,我要喝,我还要喝!”

  “那,”我提议道:“再换换色!”

  “换什么色?换什么色啊!”

  “红色,葡萄酒!”

  “好么——,”老杜嘀咕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们干鸡巴毛呐,啊,啤
的、白的、红的,混在一起轮班地喝,操,干么呢,嗯,开三中全会呢?”

  “哈哈哈,好,啤、白对开,葡萄酒溜缝,他妈的,喝吧,喝吧,三中全会

  !“

  我将红通通的酒杯递到杨坤的面前,连干数杯,我与杨坤渐渐地熟识起来,
彼此间不再掬谨,我索性将酒杯按到她的唇下:“干!”

  咕嘟!

  “啊——,”杨坤已经彻底沉醉,身子像滩烂泥般地向后仰倒着,我死死地
拽住她,她顺势软绵绵地依在我的怀里,伸手抓住一只空酒杯:“喝,喝,喝,
……”

  “拉倒吧!”晓兰一把抢过杨坤手中的酒杯:“你可拉倒吧,你给我消停消
停,休息休息吧,别喝啦!”

  “不,不,我要喝,今天,认识了几位大哥,钢瓶的销路有了眉目,我,我
高兴,我要喝,我还要喝!”

  “别,别,”晓兰冲着老杜说道:“杜大哥,别见怪,她就是这个样子,没
有多大的酒量,还硬挺!”

  “有意思,这位小妹特有意思,挺逗人的,小妹,听大哥一句话,别喝了,

  “

  老杜向大家提议道:“都别喝了,我看都他妈的喝得差不多了,都上听了,
我也是,走,找家浴池,冲一冲,醒醒酒!”

  “嗯,同意!”晓兰点点头,明白老杜的用意,她开始掏钱付帐:“服务员

  ,买单!“

  “大妹子,”老杜摸了摸晓兰的肩头:“买完单,还去哪啊?”

  “大哥,随你啊,大哥想到哪,小妹就陪你去哪!”晓兰献媚地说道。

  “好啊,那就还是去老地方吧,黄金海岸洗浴中心!”说完,老杜冲着晓兰
淫荡地一笑,晓兰心领神会,开始整理衣服。

  “大哥,”我不安地问道:“能行吗,别让警察当场逮住啊!”

  “操,敢,”老杜趾高气扬地嚷嚷道:“抓我们的人,还没他妈的生出来呐

  ,还在他娘的肚子里转筋呢!“

  老杜大摇大摆地走在最前面,我搂抱着烂醉如泥的杨坤和其他二个人东摇西
晃地紧随其后,老杜一头钻进汽车里,我们几个人相拥着也一个接一个地钻了进
去。

  “啊——,”杨坤依在我的身旁,小嘴喷着呛人的酒气:“喝,喝,喝,我
还要喝!”

  “嘿嘿!”望着她那沉醉的样子,我轻声笑了起来,听到我的笑声,杨坤睁
开了醉眼,我们久久地相视着,我首先将嘴唇移了过去,杨坤毫不回避,顺从地
张开了红嘴唇,于是,我们相互抱着脑袋,缠在了一起。

  “啊,大哥,你真像我的爸爸哦!”

  “操,”驾车的老杜从镜子里看见我与杨坤缠在一起热烈地狂吻着,佯骂道
:“操,等不及啦,这就要办啊!”

                ……

 ………………………………………………………………………………………

                ………

                写作

  啊,写作!可以从音乐里找到某种感觉,伴随着那哀惋、苍凉的旋律,展开
那悠扬的翅膀,在蓝天中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翱翔。写作,也可以从素描中一
些获得启发,绘画,毕竟不是照片,我们可以根据自已的意愿,在这里多添几笔

  ,在那里少描几下。写作,不是搞档案记录、流水帐般地写大事记。我实在
不愿意再描写老杜是如何玩弄尹姐的,我爱尹姐,在尹姐身上,我找到了另一种
母爱(发生性关系的那种母爱),尽管她并不属于我一个人,但我还是爱她。毕
竟,手指头长在我的身上,没有办法,学习学习阿Q吧,来点精神胜利法,把老
杜从尹姐的身边引开,并且,引得远远的,越远越好,拐他一个大弯子。此文又
离要离题了!

  我发觉自己越来越像一个无赖,真的,就在是最近,我又做了一件无赖的事

  。

  有人给尹姐的原型,一位我很喜欢的、寡居多年的大姐介绍了一个对象,是
一个六十多岁、丧偶的退休老干部,这位大姐真诚地征求我的意见,我立马醋意
大发,心想:如果大姐嫁给那个老头,以后,我再也不能跟大姐在一起戏笑、打
闹、喝酒、唱歌、跳舞、×× .

  这个老干部经济条件相当好,并且,有一套令人羡慕的大房子,从良心上讲

  ,为了大姐今后的幸福,我不应该拆这个台,可是,我却没说一句好话,我
喋喋不休地说:大姐,上一代的老年人很难沟通!哼哼,那一代人啊,我就没遇
过到几个大方的,他们虽然有钱,也是白扯,他们白活一世,他们都是守财奴,
他们,……,等等,等等,坏话说尽啊,弄得大姐犹犹豫豫,大家说说,我无赖
不无赖

  ?

  昨天,大姐再次找到我:小力,我们黄了!

  哈!!!!!!!!!!!

  我问其故,大姐说:

  小力,你真没说错,这个老干部虽然有钱,可是,也太节简啦,处处精打细
算,还问我有多少退休金,医疗保险是多少,烦不烦啊。小力,你猜,他吃什么
:白菜炒豆腐、土豆炖胡萝卜,这,咋吃啊!并且,他跟我说:他已经把房子给
了儿子,准备跟我结婚后,到我家去住,哼,算了吧!我嫁你一个老鸡巴登,图
个啥啊?图你鸡巴好使啊?把房子给儿子啦,我嫁你个屁!我刚跟他那天,他就
让我跟他做那事,去你妈的吧,你把我当啥啦,像占我便宜。小力,我跟他认识
一回,他竟然连一顿饭店都没请过我,还厚着脸皮说:以后,你就做我的炊事员
吧!在他家吃胡萝卜炖土豆那天,他说:可能,吃完这顿饭,咱俩就得黄!我问
:为什么?他说:我以前处过一个人,在我家吃完饭以后,第二天,就,不干了

  !

  哈!!!!!!!!!!!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1:04

 第三十四章

  “啊,”坐在洗浴中心舒适的、奢华的包房里,我感叹道:“好豪华的包房
啊!”

  “嗯哼,”老杜点燃一根香烟,冲着少言寡语的老冯淫笑道:“铁子,等一
会,就有好戏上演啦!”

  “嘿嘿,”听到老杜的话,老冯色迷迷地望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杨坤:“嘿嘿

  ,是她吗,是她要销售钢瓶吗?“

  “对,”老杜说道:“她是挑头的,晓兰是跑腿的,老冯,怎么样?能办妥
吗?

  “哼,”老冯胸有成竹地答道:“小事一桩,想用我的汽,就得买我的钢瓶

  ,否则,就不给你汽!“

  “哈,妥,铁子,好,今天,操,想办事,想卖钢瓶,就得,”老杜非常下
流地做出一个性交的姿式:“统统的都办了她们!”

  “哎呀,”老杜和老冯正研究着如何玩弄两个女生意人,身着浴衣的晓兰推
门而进,她拎着毛巾仔细地擦试着披肩的秀发:“浴池给的洗发水也太差劲了,
一定是假货,怎么越洗,头发越粘啊,哼,光顾着省钱啦,净拿假货糊弄人!杜
大哥,下次,不来这里洗澡了!”

  “对,他妈的,敢糊弄我老妹,以后再也不来这个鬼地方洗澡啦!”老杜一
边说着,一边搂住了晓兰:“啊,大妹子,我的美人,我的心肝,我的宝贝,大
哥我好想你啊!”

  “嘻嘻,”晓兰笑了笑将手伸进老杜的胯间:“是吗,让我摸摸,哇,几天
不见,大哥的鸡巴又长了!”

  “嘿嘿,”老杜解开晓兰的浴衣,露出一堆面团般的胴体:“哈哈,几天没
见,老妹,你又长膘了!”

  “呶,”晓兰拱起了小嘴:“大哥,你真不会说话,让小妹好伤心啊!”

  “胖了好,胖了好,我喜欢胖的,趴在上面,就像躺在席梦丝床上一样!”

  老杜的大手掌抓到晓兰的私处:“喂,大妹子啊,好多天没有操你啦,小屄
一定剌挠了吧!”

  “嗯,”晓兰淫浪地答道:“是啊,好痒啊,大哥,快来吧,快给我吧,让
妹妹解解痒!”

  “哈哈哈,”老杜非常满意地纵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就喜欢晓兰这一
点,大方,开朗,来,妹妹,哥哥给你!”

  “嘻嘻,”晓兰哗地抖掉身上的浴衣,极其淫荡地仰躺到床铺上,将两腿肥
硕的大腿直挺挺地叉开,形成一个雪白的、肥美的、令我口水直流的V型,在V
型的最底端,有一簇亮晶晶的黑毛遮掩着一个水汪汪的肉洞:“来呀,大哥,快
来操老妹啊,老妹等不及了!”

  说完,晓兰拨开黑毛,露出红通通的洞口,老杜抹了一把嘴角上的口水,冲
我和老冯淫笑道:“二位,不客气啦,我先上啦,我先开个头!”

  老杜握着向上厥起的大鸡巴欢天喜地走到晓兰的屁股前,晓兰欣然接过老杜
的大鸡巴,非常配合地塞进自己的肉洞里,老杜身子往前一挺,便欢快地抽送起
来,很快传来一阵阵悦耳的咕叽声,同时,伴随着床铺的吱呀声,奏响一首淫秽
的交响曲。

  “咕叽、咕叽、……”

  “吱呀、吱呀、……”

  “铁子,”老杜狠狠地抽送一番,然后,转过头来对老冯说道:“过来啊,
上她!”老杜用下巴指了指沉睡之中的杨坤,老冯早已心急如焚,听到老杜的话

  ,他呼地站起身来,抖掉浴衣,拽过死猪般的杨坤,他将杨坤拖到床铺边,
扯掉她的浴衣。我立刻看到一个艳美的、光洁的、苗条可爱的胴体,杨坤的性毛
较之于晓兰,要稀疏得多,散散落落地附着在细白的私处,老冯贪婪地抚摸一番,
然后

  ,将一根手指插进杨坤的肉洞里,乐颠颠地抠桶起来:“哦,”杨坤哼哼一
声,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老冯正在抠捅着自己的私处,杨坤索性双腿一叉,
再次哼哼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嗬嗬,”老冯终于将自己的大鸡巴插进杨坤的肉洞里,他轻轻地捅了几下
:“好紧啊,她没生过孩子吧?”

  “没有,”另一个床铺上的晓兰接茬道:“没有,处过对象,不过,没成,
黄了!”

  “老弟,”老杜把鸡巴从晓兰的肉洞里抽出来,向我点了点头:“过来,参
与啊!”

  我毫不客气地走了过去,晓兰瞅了瞅我,一把拽住我的鸡鸡:“这位大哥,
做什么生意的?”

  “我,没有生意,上班的!”

  “哦,”晓兰不再说什么,一只手分开阴唇,另一只手协助我把鸡鸡塞进她
的肉洞里,我笑嘻嘻地插抽起来,两只手在晓兰的身上处到乱摸:“小姐,你好
白哦!”

  “是吗?”听到我的话,晓兰的脸上扬溢出得意之色:“接触我的人,都一
致地认为我长得特白,嘻嘻!”

  “你皮肤不仅长得很白,并且很细!”

  “哈,”晓兰更加骄傲起来,她抬起脑袋,两只手扒着私处,兴奋地望着自
己的私处,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嘿嘿,大哥,你的鸡巴虽然没有杜大哥的粗,
可是,很硬啊,并且,相当有劲,哦,好操——,好爽!——”

  “哼哼,舒服啦!”老杜嘻皮笑脸地移到晓兰的头置前,将粘满晓兰分泌物
的大鸡巴递到她的嘴边:“老妹,来,给大哥好好地舔舔吧!”

  “哎,”晓兰痛痛快快地答应道,张开嘴巴便含住了老杜的大鸡巴:“哈哈
哈,大哥的鸡巴好香啊!”晓兰讨好地说道,继尔又可笑地吧嗒着薄嘴唇:“好
香,好香!”

  “嘿嘿,”老杜非常满意,他一边插捅着晓兰的嘴巴,一边把玩着她的乳房

  。

  “这位哥们,”老冯推了推我:“来,调换调换!”

  我正求之不得,比之于晓兰,我更希望跟杨坤发生关系,我立刻抽出鸡鸡,
来到杨坤的胯间,杨坤依然昏睡着,两条长腿软哈哈地平放在床铺上,我搬开一
条大腿,看到杨坤那性毛稀少的私处一片湿淋淋,那是刚刚被老冯狂捅而造成的

  。

  我并没有急于把鸡鸡插进杨坤的肉洞里,而是缓缓地抚摸着她的私处,仔细
地欣赏着,杨坤不仅生着秀丽的面容、迷人的身材、娇艳的肌肤,她的阴部也极
其出色的,阴阜微微隆起,阴唇又细又长,颜色极淡,不像其他的女人,又黑又
厚。扒开狭长的、粘挂着晶莹淫液的小细缝,我看到一个粉红色的肉洞,上端有
一个蜿豆般的小肉球。

  “好漂亮啊!”

  我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声,竟鬼使神差般地蹲下身去,怔怔地张开嘴巴,我已
顾不得杨坤的阴部布满了老冯残留下来的分泌物,一只咬住这难得一见的世间尤
物。我扒开杨坤娇艳的阴道,将舌尖探进去,咕叽咕叽地吸吮起来,哇——,好
清新的气味啊,我心中再次赞叹起来:同样都是女人,阴道的气味却是各具千秋

  ,这使我又想起徐姐的气味,与徐姐那令人窒息的味道相比,杨坤阴道的气
味简直可以比喻为甘甜无比的蜜糖。

  “嗷唔——,”

  杨坤突然呻吟一声,光溜溜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一下,两条秀腿哆哆嗦嗦地移
动起来:“啊——,”在我不停的吮吸之下,杨坤缓缓地苏醒过来,她伸过两手
按住我的脑袋:“啊——,好痒,好剌挠啊!”

  我终于站起身来,将冒火的鸡鸡塞进杨坤的阴道,狂放地插捅起来,杨坤瞪
着红通通的醉眼,呆呆地望着我,我俯下身去,把粘满分泌物的大嘴巴贴到杨坤
那酒气喷人的嘴唇上,杨坤哦了一声,乖顺地咧开了小嘴:“哦唷,哦唷,好操
——,”

  我与老冯产生了同样的感觉,杨坤的阴道相当狭窄,紧紧地裹着我的鸡鸡:
“小姐,你的下边好紧哦!”

  “嘿嘿,是吗,大家都这么说!”

  “紧吗,让我偿偿!”老杜闻言,立刻把大鸡巴从晓兰的嘴里抽来,走到我
的身旁:“老弟,让我操操,看看是怎么个紧法!”

  “给,”我恋恋不舍地把鸡鸡抽出杨坤的阴道,晓兰冲我喊道:“这位大哥

  ,来,给我也舔舔呗!“

  “好吧!”我走到晓兰的身旁,老冯咬着牙又狠狠地狂捅几下,然后,意犹
未尽地抽出了大鸡巴:“给你,这位哥们,舔吧!”

  我蹲下身去,开始给晓兰口交,晓兰的性毛像她的披肩长发一样,粗黑、细
长,闪烁着油亮的光泽,我深深地含在嘴里,品偿到一种骚涩的气味,我将手指
探进晓兰的肉洞里,肆意抠挖起来,杨坤的阴道跟她那肥胖的身体非常的相像,
充满了滚滚赘肉,扒开肥厚的、暗棕色的阴唇,我看到一个深红色的肉洞,里面
露出亮闪闪的嫩肉,形成一个狭小的、呈着弯弯曲曲十字形的缝隙,我两手并用

  ,狠狠地扒开堆堆嫩肉,看到一个微微抖动着的肉洞,我将舌尖贴靠上去,
无比卖力地啃咬起来。

  “喔咦,喔咦,啊——,啊——,……”

  晓兰放浪地呻吟起来,两条腿死死地夹住我的脑袋:“好舒服,好舒服,好
爽啊!”

  我继续给晓兰口交,晓兰不停地呻吟着,同时,淫荡地说道:“大哥,你好
会玩哦!”

  “来,哥们,让我再捅一会!”

  没有过足瘾的老冯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不得不停止下来,眼睁睁地瞅着老冯
再次把鸡巴塞进晓兰的阴道里,我又瞅了瞅老杜,他并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我
无事可做,便溜到晓兰的身旁:“小姐,给我也舔舔呗!”

  “好的,来吧!”

  我美滋滋地把鸡鸡塞到晓兰的嘴里,哇,晓兰的口技真是非同一般,看来,
真是风月场的老手,那娴熟、自然的舌头,把我缭拨得情迷意乱,身子一抖,哗
的一下,一滩精液便无法控制地涌了出来。

  “哇——,”晓兰惊呼一声,立刻推开我的鸡鸡:“嗬嗬,你射的好快啊!

  “

  “哼哼,”老杜见状,不屑地说道:“操,咋鸡巴搞的,这么快就完蛋了,
真是,一、二、三,买单,就你这点水平,如果出去嫖,就划不来喽,同样是花
钱,人家能坚持半个小时,可你呢?三下五除二,就,完活了!”

  “嘻嘻,”晓兰笑道:“那,小姐可便宜喽!”

  我垂头丧气地坐回到椅子上,无精打采地望着老杜和老冯有来到去的捅塞着
晓兰和杨坤,他们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彼此淫邪地嘻笑着,而晓兰也与杨坤眉
来眼去,顽皮地吐着舌头。

  “来,换换!”

  老杜提议道,于是,他们又调换了捅插的对象,看到我无所事事地坐在椅子
上吸烟,杨坤冲我摆摆手:“大哥,来!”

  我默默地走到杨坤的身旁,蹲下身去准备跟她接吻,杨坤主动地亲了我一下
:“大哥,别灰心,小妹给你重新发动起来,让你杀个回马枪!”

  “谢谢!”我顿时喜出望外,呼地站起身来,把早已瘫软下来的鸡鸡无比感
激地送到杨坤的嘴边,杨坤伸出细手握住我的鸡鸡,先是看了看,然后,又粗略
地擦了擦,便老道地含住我那没脸见人、不争气的鸡鸡,极其专业地吸吮起来,
旁边的晓兰见状,说道:“怎么样,各位大哥,我的朋友就是讲究!”

  “唉,”老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铁子,换换样吧!”

  “行,随你的便!大哥,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晓兰坐起了身。

  “过来,”老杜冲着晓兰挥了挥手:“过来!”

  “干啥?”晓兰不解地问道。

  “操,让你过来就你麻溜地过来呗,少废话!”

  我不知道老杜又要玩什么新花样,渐渐胀大起来的鸡鸡继续在杨坤的嘴里进
出着,只见老杜拽过晓兰,让她爬到杨坤的身上,如此一来,晓兰被老冯捅得一
片狼籍的阴道便压在了杨坤的头置上,明晃晃地展现在我的眼前,而她的嘴巴则
贴到在了杨坤的阴部。我老杜将大鸡巴从杨坤的阴道里抽出来,递到晓兰的嘴边
:“来,给大哥啯一啯!”

  “哈,”晓兰笑道:“哇,大哥,你真想得出来,跟谁学的啊!”晓兰乖顺
地含住湿漉漉的鸡巴刚刚吮了几下,老杜却又拔了出来,再次捅进杨坤的阴道里

  ,他稍稍捅插几下,又抽了出来,再次送到晓兰的嘴里,就这样,老杜的鸡
巴频繁地在晓兰的嘴里和杨坤的阴道里交替进出着。一边交替进出着,两人一边
无所顾岂地调笑着。

  望着眼前这可笑的西洋景,我的鸡鸡呼地昂起头来,我亦模仿着老杜的样子

  ,把重新站立起来的鸡鸡塞进晓兰的阴道里,插捅几下,拔出来,再塞到晓
兰身下杨坤的嘴里。

  “哈哈哈,”站在一旁的老冯乐得一个劲地拍巴掌:“哈哈哈,好,好,过
瘾,好瘾!”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1:05

  第三十五章

  “喂,这位哥们!”老冯再也按奈不住激动的心情,他急切切地推了推我:
“让我也来玩玩,太他妈的过瘾了!”

  “呶,给!”

  “谢谢!”老冯欣然站到床铺前,呼地将等待已久的大鸡巴塞进晓兰的阴道
里,亦学着老杜的样子,插了一会晓兰的阴道,又抽出来送进杨坤的嘴里,如此
这般,这般如此地折腾起来。

  我非常失望地走到一边,无聊之下,点燃一根香烟,一边吐着烟雾,一边欣
赏着两男两女四个人尽情地表演着。我心里暗暗嘀咕道:这个老冯,还“谢谢!

  “

  什么啊,两个女生意人有求于你,你正当防卫地应该玩弄她们啊,而我呢,
则是借了你的光,如果要说“谢谢!”,倒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啊!

  “晓兰!”老杜继续津津有味地折腾着,他冲着对面的晓兰说道:“晓兰,
好好表现哦,一定要伺候好你冯大哥哦!”

  “当然,”晓兰乐颠颠地说道:“这,还用大哥提醒吗,小妹一定把大哥伺
候得舒舒服服的,大哥,好不好玩哇!”

  “好,”老冯点点头:“好,太好啦,真是大开眼界啊!”

  “过不过瘾啊!”

  “过瘾,真他妈的过瘾啊!”

  “那,大哥,你就尽情地玩吧,嘻嘻!”

  “老弟,”老杜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过来,你给,啊,好累啊!”

  “谢谢大哥!”我扔掉烟蒂,站到床铺前,我首先将鸡鸡塞进晓兰的嘴里,
晓兰抬眼看了看我:“这回,可别早早就射出来啊!”

  “不会的!”我说道,对面的老冯冲我咧嘴笑笑:“嘿嘿,好过瘾啊!”

  “啊,”我将鸡鸡从晓兰的嘴里抽出来,扑哧一声,插进杨坤的阴道里,我
用手扒开杨坤的阴道,笑嘻嘻地观赏着自己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杨坤那美丽的阴
道的,晓兰也低下头来与我共同欣赏着,我突发奇想,一把按住晓兰的脑袋:
“小姐,舔一舔,舔一舔,给杨坤舔一舔,……”

  “嘻嘻,好玩!”说完,晓兰便叭叽叭叽地舔起杨坤的阴部以及我的鸡鸡,
对面的老冯见状,也效法起来,他托起杨坤的脑袋:“小姐,舔一舔,”

  “好的,大哥!”

  “豁,”老杜又来了精神:“想像力好丰富啊!”他走到老冯的身旁,手指
触碰到晓兰的肛门:“行啦,这游戏玩得差不多了,现在,应该研究研究这个地
方啦!”

  “哎哟,”察觉到老杜抠捅自己的肛门,晓兰立刻停止了给杨坤口交,她转
过头去:“大哥,怎么,还要操屁眼啊?”

  “当然要操啦,我就是他妈的喜欢操屁眼!”

  “大哥,”晓兰有些为难:“大哥,你的鸡巴太粗啦,我的屁眼又太细了,
我好害怕啊!”

  “没事的,坚持住!”

  “大哥,上次让你操完屁眼后,拉屎的时候,都看到血丝啦,那个痛啊,半
个多月都不敢坐椅子!”

  老杜不再理睬晓兰的唠叨,粗硬的手指继续抠挖着晓兰的肛门,晓兰依然是
余悸未消,皱着眉头说道:“大哥,我的皮包在柜上呢,那里面有一个化妆盒,
你拿来,抹点什么吧,能滑溜滑溜啊!”

  “行,”老杜拽过晓兰的化妆盒,打开一个香脂盖,他抠起一块香脂沫到晓
兰的肛门口:“哇,这个办法不错,不仅滑溜,还有香味呐!”说完,老杜推了
推老冯:“铁子,来,再换个玩法!”老杜将晓兰拽到另外一个床铺上,他平躺
下来,将晓兰举到腰部,晓兰战战惊惊地瞅着老杜把粗黑的大鸡巴缓缓地塞进自
己的肛门里:“哦,好胀啊!”

  老冯可不能闲着,好不容易找到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过足瘾,真是枉活
一世,他转到我的身旁,从我的手中接过杨坤的两条秀腿,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

  。

  “老弟,”见我闲了下来,老杜喊道:“过来,别闲着啊,操她!”

  于是,我跨到晓兰的腰际,将鸡鸡塞进晓兰的阴道里,两个肉棒一上一下同
时插捅着两个肉洞,晓兰咧着嘴巴不停地呻吟着:“啊唷——,啊唷——,啊唷
——,”

  “大哥,”老冯也开始研究起杨坤的肛门,杨坤惊恐地嘀咕道:“大哥,轻
点哦,我好害怕啊!”

  “你,”老冯一边往杨坤的肛门口涂沫着香脂,一边问道:“你没玩过肛交
吗?”

  “没有,没有,从来没有,我不敢!”

  “啊——,”老杜把大鸡巴抽了出来,对我说道:“来,换换地方!”

  我被老杜安排到晓兰的身下,接替老杜的任务,继续捅插晓兰的肛门,老杜
则让晓兰给他口交,晓兰苦笑道:“大哥,刚从屁眼里拔出来,就往小妹的嘴里
送啊!”

  “嗬嗬,”老杜得意洋洋地问道:“味道如何啊?”

  “好臭啊!”

  “哎哟——,”另外一张床铺上,杨坤惊叫起来,我转过头去一看,老冯正
偿试着往杨坤的肛门里塞鸡巴,杨坤显然没有经验,看来,她真的从未肛交过,
雪白的胴体剧烈地颤抖着,当老冯不顾一切地将鸡巴探进她的肛门时,杨坤几乎
以哭腔乞求道:“大哥,轻点,轻点,慢点,慢点,……”无意之中,我与杨坤
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我看到她的眼里擒着星星泪花,薄嫩的嘴唇死死地咬合着:
“唔——唷——啊——唉——,……”

  杨坤痛苦不堪地呻吟着,一只细手哆哆嗦嗦地抓摸着肛门周围:“痛啊,真
痛啊!”

  “晓坤,”晓兰见状,安慰道:“没事,别怕,坚持一会,捅一捅,捅松了

  ,就好啦,第一次操屁眼的时候,我也是吓得够呛,痛得要死,可是,捅着
捅着,就不觉得太痛了,唉,“晓兰突然叹了口气:”就是事后遭罪啊,一连好
几天都痛啊,拉屎都不敢用力!“

  我不愿再看到杨坤那副可怜相,转过脸来继续捅插着晓兰的肛门,一只手则
抠挖着她的阴道,老杜站在晓兰的身前,大鸡巴叭叭叭地塞着晓兰的嘴巴,他将
脑袋转向老冯:“老杜,操屁眼,感觉如何啊!”

  “哦,”老冯乐合合地答道:“别提有多爽啦,好紧啊,比处女都紧啊,我
结婚那天晚上,第一次操我媳妇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啊!”

  “是吗!”杨坤不再紧张,陪着笑脸问老冯道:“大哥,真的这么爽吗?”

  “爽,爽,真爽啊,真舒服啊,小姐,你还痛吗?”

  “不,不,”杨坤晃晃脑袋,妩媚地说道:“不痛,不痛了!”

  “那,就坚持一会,我,马上就要射啦!”

  “不,大哥,别急,小妹能坚持住,大哥一定要玩好哟!”

  “啊——,”说着说着,老冯突然大吼起来:“啊——,啊——,我,我,
我受不了啦!我,我不行了,……”

  话没说完,只见老冯的身子猛一哆嗦,不用问,他射了。他咬着牙关,将鸡
巴从杨坤的肛门里抽出来,立刻拽出一滩白乎乎的精液,杨坤如负重卸地长吁了
一口气,可是,她刚刚想坐起来,老杜却溜了过去:“小妹,还有我呢!”

  “哦,”杨坤再次堆起很勉强的笑脸,一把握住老杜的鸡巴:“嘻嘻,大哥

  ,来吧!“

  说完,杨坤协助老杜将鸡巴移到微微洞开的肛门口,老杜狠狠一用劲,大鸡
巴呼哧一声便捅进杨坤的肛门里,杨坤哎呀地叹息一声:“哎呀,好粗哇!”说
完,她笑吟吟地瞅着老杜,默默地忍受着老杜疯狂的捅插:“大哥,爽吗?”

  “爽,真爽,老冯真没说错,的确够紧的啊!”

  “嘻嘻,好玩吧!”

  “好玩,太好玩了!”

  “那,大哥,你就尽情地玩吧,”杨坤献媚地抚摸着老杜的身子,老杜愈加
兴奋起来,动作更为剧烈。

  “哎哟,哎哟,哎哟,”老杜也呼呼呼地狂吼起来:“啊,我,我也受不了
啦,小妹,你的屁眼太好啦,太紧啦,比处女的小便都要紧啊,我,我,我不行
了!”

  老杜终于将精液射进杨坤的肛门里,他欢天喜地的跳下了床铺,我呆呆地望
着杨坤,心中暗想:她的肛门真的如此奇妙吗?

  “嗬嗬,”看到我长久地注视着她,杨坤冲我摆摆手:“怎么,大哥,你也
想偿偿吗!”

  “嗯,”我点点头!

  “那,来吧!”

  我没有理由拒绝,推开晓兰便跳到杨坤的床铺上,杨坤爬起身来,屁股一厥

  ,把灌满两个男人精液、洞口大开的肛门直冲着我,我顿时热血沸腾,身子
一扭,便极其顺利把鸡鸡插进杨坤的肛门里,杨坤的肛门已经无比的光滑,我的
鸡鸡涂沫着老杜和老冯的精液,快速地插进、抽出,发出一阵阵的脆响。

  “唉,”射完精的老冯还是恋恋不舍地把玩着晓兰的阴道:“真好啊,没玩
够!”

  “那,就接着玩吧!”晓兰淫笑着,叉开了大腿:“来吧,继续战斗啊!”

  “唉,”老冯用手指拨拉一下软瘫瘫的鸡巴:“完蛋了,不行了!”

  “哼哼,大哥,如果还想玩,小妹想办法给你重新发动起来!”

  “来吧,”老杜把鸡巴送到晓兰的嘴里,两个人一边口交着,一边谈论着:
“听说,最近出了一种新型的避孕套,带剌的,据说插进去以后,把小姐扎得嗷
嗷直叫,哪天,我也得弄一个来,试试滋味如何!”

  “好哟,弄一个来,小妹让你试,看看到底是什么感觉!”

  “……”

  “啊,啊,啊,”杨坤的肛门确实与众不同,很快便给我带来了射精的欲望

  ,我也像前两个男人似的,呼呼呼地喘息起来:“哎哟,哎哟,”我两眼发
直,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杨坤感觉到我行将射精,雪白的屁股非常配合地
扭动起来,我更加不能自己,神志渐渐地迷茫起来。

  “操,”微微的眩晕之中,我突然听到老杜骂骂咧咧地嘀咕一声:“操,什
么带剌的,我用过,根本就不像你说的那样,小姐一点反映都没有,你看这个家
伙什怎么样!”

  说完,老杜拽过自己的小皮包,嗖地抽出一样东西,展现在晓兰的眼前:
“大妹子,这个家伙什,偿过没有!”

  “啊,”晓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玩意啊?好长哟,好粗啊

  ,大哥,你的鸡巴就够粗的啦,这个玩意比你的鸡巴还要大一号啊!嘻嘻,
……“

  “好像是根假鸡巴!”老冯以猜测的口吻说道:“是假鸡巴!”

  “可是,怎么还长着短毛啊!”晓兰继续问道。

  “是啊,我经常溜达性保健品商店,什么样的假鸡巴都看见过,可是,就没
有看到过这种长着绒毛的假鸡巴啊!”老冯喃喃地嘀咕道。

  “嘿嘿,没见过吧,来,大妹子,偿偿吧!”

  老杜一把搬开晓兰的大腿,呼地将长着绒毛的假鸡巴塞进晓兰的阴道,咕叽
咕叽地捅搅起来。

  “哎呀——唔唷——哇噻——啊咦——,”

  晓兰纵声大叫起来:“好扎啊,好扎啊,好剌挠啊!”

  “哦——唷——,”我一声长叹,呼地将精液射进杨坤的肛门里,杨坤坐起
身来,顿时从肛门里滚出一大滩精液,她抓过毛巾反复地擦试起来:“唉,三个
人的玩意都射进人家的屁眼里啦,真多啊,好粘啊!”

  “哎呀——唔唷——哇噻——啊咦——,”

  老杜握着假鸡巴继续狂捅着晓兰的阴道,晓兰仰面朝天地惊呼着:“哎呀—
—唔唷——哇噻——啊咦——,”

  我充满好奇心地望着老杜和晓兰:这是什么假鸡巴?难道真的那么特殊吗?

  从晓兰的喊叫声,可以感觉出,她并没有装假,故意做出淫荡的样子以取悦

                 、

  讨好两个男人,她是真的被扎得忍受不住。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悄悄地走了过去,老杜恰好把假鸡巴从晓兰的阴道里抽了
出来,我低头一瞅,眼前顿时一亮:豁豁,原来,是这玩意啊!老杜正欲再次捅
插进去,我趁其不备,一把拽了过来,我把挂满晓兰淫液的假鸡巴缓缓地移到眼
前,登时心潮澎湃,尤如静谥的海平面倾刻之间掀起空前猛烈的狂风,哗啦哗啦
地卷起万丈狂澜。

  “操,瞅啥呢,不认识吧,没见到过吧!”老杜得意洋洋地盯着我。

  我像根木头似地站在地板上,手中依然握着那根奇妙的假鸡巴,它,较之于
正常成年男子的阴茎,要长出来许多,直径亦比正常成年男子的阴茎粗大得很多

  ,越往根部,直径越粗。它的头部弯弯地厥起,形成一个苏缓的半弧形,上
面密密麻麻地生满了细细的、呈着淡黄色的绒毛,用手指稍稍触碰,那浑圆的、
长硕的肉体便微微地抖动起来,再用手指掐拧一番,看似柔软的绒毛却非常的棘
手,难怪晓兰会大声小气地狂叫不止,这稠密的绒毛反复地刮划着鲜嫩的阴道壁,
的确让人难以忍受,产生强烈的挠痒感。它的表面是薄薄的一层嫩皮,抚摸一下,
手感非常的软绵,而皮下则包裹着坚硬的骨核。哇——,真他妈的像根鸡巴啊,
看似肉乎乎的,可是,它跟勃起的阴茎一样,柔滑的包皮之下则藏匿着无比的坚


  。

  瞅着瞅着,我突然心头一酸,禁不住地涌出来成串的热泪,立刻模糊住了双
眼。

                ……

  大家来猜猜,这根长毛的、奇特的假鸡巴是什么?

 ………………………………………………………………………………………

                ……

  再告诉大家一件事,我又做了一件无赖事,不过,心里倒挺踏实,有一种扶
贫的感觉!

  大凡无赖,在赌博上,多少都会几手,否则,别想混迹社会,如果无赖和无
赖遇到了一起,那可热闹啦,交过几番手,彼此间便心知肚明,把牌一丢:操,
拉鸡巴倒吧,别玩了!

  看到无赖们合伙糊弄人、捉弄人,我心里总是暗暗笑话被捉弄的人:操,好
个图鳖鬼,玩吧,玩吧,玩到今年输到明年,到最后,脑袋输丢了,都不知道咋
回事,套用老无赖地八子的一句话:玩死你!

  所以,奉劝网友们,千万不要参与赌博。耍钱闹鬼啊!

  耍钱耍钱,天天过年。

  赢完了钱,便吃饭店,说句实在话,无赖们可不抠门,也会生活,就是不会
攒钱,赢到的钱,不是送给饭店,总是送给浴池,不是好来的,也没有好去处。

  无赖们吃饭店,还有另一个目的,泡饭店的老板娘,如果饭店的老板娘假正
经,不让泡,也行,以后,不来你家吃饭了!

  为了生意,为了挣点钱,大多数老板娘是半推半就地应付着,没有办法,正
经人哪有天天吃饭店的,这些无赖也真招惹不起,一来就是一大群,一坐就是一
大桌,有时,人多的坐不下,甚至把两张桌并在一起,喝啊,喝啊,一喝就是没
完没了,一结帐,一分不差你的,够你小饭店大半天的营业额了,够你卖多少碗
牛肉面的啦。

  我玩牌的时候并不多,不太感兴趣,无赖相约,有一个小包工头,有点子弹

  ,愿意玩,办了他,完事,请他吃饭店。

  赢了,准,地八子讲话:这是取钱!

  吃哪家饭店啊,这事,地八子说了算,一挥手:走之。

  这是一家非常简陋的小饭店,老板娘是个五十左右岁的人,看得出来,正经
人,为了生计,假惺惺地应付着我们这些无赖,我第一次光顾此地,得到她特殊
的关注:你是谁?

  酒桌之上,小包工头还是不服,又比划起来,喝了点酒,装牛屄,掏出散币

  ,四处乱扔,老板娘一边惊呼着,一边到处拣,又是搬椅子,又是爬桌子,
无赖们均投以不屑的目光。

  “大姐,”我也喝得兴起,一把拽过趴在地上拣散币的老板娘,非常大方地
把刚刚赢(不,确切地说,应该是出老千“骗”)来的大钞票塞到老板娘的手里
:拿着,小费!

  老板娘立刻堆起笑脸,点头哈腰!

  “啊,困了,我想睡觉!”

  “后屋有床!”

  于是,老板娘扶起我走向后屋,我乘机又摸又抠,到了床上,还是不肯放开
老板娘。两根手指抠得老板娘嗷嗷直叫。

  以后,混熟了,办了!

  又以后,得知:老板娘的丈夫患有严重的糖尿病,至于多么严重,有一次,
我们在他家的饭店喝完了酒,邀他一起洗澡,天黑,过马路的时候,他看不见路

  ,让地八子像拉盲人似的拉着他的手过马路,洗澡的时候,他在地砖上浇了
一泡尿

  ,又黄又稠,哗哗的水流居然很长时间冲不开。

  更闹心的事,老板娘的儿子是个脑瘫,那个样子,简直就是中国的横陆敬二
啊。

  好可怜的一家人,全靠老板娘来操持。

  一日,地八子领着老板娘来找我,老板娘掏出了户口本:

  “小张,冬天来了,马上要给暖气了,可是,我交不起采暖费!能不能帮帮
大姐?”

  “怎么帮?”

  “房子是老公公的,他活着的时候,单位照顾,可以不交采暖费,可是,今
年春天,他得病死了,户口注销了,”老板娘翻开了户口本,指着派出所的大公

                章:

  “小张,能不能想办法把这个销掉!”

  “嗯,做假,蒙热力公司?”

  “是的!”

  “不行!”

  老板娘失望地和地八子走了回去。

  第二天,我一个人悄悄地找到老板娘:

  “大姐,把户口本给我,”

  “小张,你不是办不了吗!”老板娘冷冷地问道。

  “大姐,你不知道,有地八子在,我不能答应你!”

  “他?”

  “他太坏,点过我,我吃过大亏!”

  “明白了!小张,这个戳子,能弄掉吗?”

  “大姐,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你等着吧,晚上就给你送回来!”

  “吧嗒,”老板娘无比感激地亲了我一口!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1:05

   第三十六章

  “我操,”老杜不解地瞪着我,眼神里流露出不屑之色:“挺大个老爷们,
哭啥啊,是不是让这个长毛的假鸡巴给吓着了,不是?那,是不是操屄操高兴了

  ?“

  “不,大哥,一看到这个玩意,我就想会起一个女人,她也曾送给我一个,

  “

  我晃着毛茸茸的假鸡巴问老杜道:“大哥,你是从哪弄来这么大的一根鹿茸
角啊?

  药店里买的吧?“

  “哦,原来是鹿茸啊!”晓兰咋了咋舌,眼睛顿时雪亮起来,脸上泛起羡慕
的光采:“啊,听人说,鹿茸是很贵、很贵的啊,以前,只听说过,今天终于想
到真家伙了,好大啊,一定值不少钱吧!”说完,她一把夺了过去,贪婪地端详
着,翻过来又调过去,俨然在欣赏着一件宝物,继尔,又放到鼻了低下嗅味起来

  ,很快,她便皱起了眉头:“哇,啥味啊,好臭啊!”

  老冯两眼直勾钗地凑了过去:“鹿茸,鹿茸,原来是鹿茸啊,让我看看,让
我看看,啊,肉乎乎、毛茸茸,就是气味不太好。以前,我在药店里看到的鹿茸

  ,都是切成小片片的,原来,它是这个样子,活像一根长毛的大鸡巴,嘿嘿,
是啊

  ,鹿茸相当珍贵,在药店里,一小片鹿茸就卖好几十元啊!“

  “操,那是加工完的干货,当然要很贵啦,水份基本上烘干啦。”老杜很专
业地说道:“这是根水茸,是刚刚从鹿脑袋瓜子上割下来的,是我的鹿场出产的

  ,前几天,有几个关内老客要买我的鹿茸角,我就割下来卖了一批,他们说
:这玩意对身体很好,尤其是能够壮阳!我一听,这玩意能壮阳,我就他妈的留
下来一根,准备找个明白人,给我处理处理,看看应该怎么吃,才能达到壮阳的
目的!

  怎么,老弟,你也认识这玩意?看来你对玩意比较熟悉啊!“

  “养鹿?大哥,你是养鹿的?在什么地方养鹿?鹿乡吗?”

  “是啊,老弟,你也知道鹿乡!”

  “大哥,”我激动万分,一头扑向老杜:“大哥,来,拥抱一下!”我紧紧
地抱住了老杜狗熊般粗壮的身躯:“大哥,咱们俩个真是有缘啊,啊——,鹿乡

  ,一个美丽的地方,有一个我最喜欢的女人!她爸爸也是养鹿的,她送给我
一根这样又长又粗的鲜鹿茸!“

  “哈哈,老弟,你去过鹿乡,嗯,鹿乡的确不错,否则,想当年,皇帝也不
能选中那个地方养鹿啊。听鹿乡的老人们讲,清朝有好几个皇帝去过鹿乡,那里
真是一块风水宝地啊。怎么,鹿乡有你爱的女人?”

  “是的!”

  “谁,告诉我,看我认识不认识!”

  “晓虹,我家的保姆!”

  “晓虹?不太熟悉!我在鹿乡养鹿还不到一年,这是头一茬鹿茸!晓虹,她
现在怎么样了?你想娶她吗?”

  “她,早嫁人了,我真心的想娶她,那个时候,我正在念大学,我们暗暗地
热恋着,结果,让妈妈发现了,于是,她便给我们搅黄了!”

  “嘿嘿,”老杜说道:“是啊,如果我是你的妈妈,也会给你搅黄的,凭咱
们这驴瓜瓜的帅小伙,国家正式职工,为什么非要娶一个农村的姑娘呢!”

  “咋的,”旁边的杨坤闻言,面露满脸的不悦之色:“农村姑娘,农村姑娘
咋的啦,农村姑娘就低人一等吗!”说完,她转向我:“这位大哥,看来,你是
真心喜欢晓虹,看到了这根大鹿茸,你就想起了晓虹,触景生情,竟然落下了眼
泪。啊,就凭这一点,我认为你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小姐,我真的爱她,当初,我们爱得死去活来,难舍难分,如果不是妈妈
从中作梗,我们早就结为夫妻了!”

  “唉,”杨坤真诚地拉住我的手,她叹息了一声,秀丽的亮眼渐渐地渗出忧
伤的泪花:“在城里人的眼中,农村人,生来就低人一等,一张白色的户口簿,
便把农村人划入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社会。大哥,实不相瞒,我,也是农村人,
上学的时候,我处过一个对象,是同学,他又聪明又漂亮,那一年,我们都考上
了大学,我的弟弟也考上了大学,可是,爸爸死得早,妈妈靠种地根本就供不起
两个大学生,没办法,我,就,不念了,……,我的对象上了大学,成为城里人

  ,他的妈妈也是硬把你们给搅黄了!呜呜,“说着说着,杨坤居然伤心地哭
出了声:”呜呜呜,也不知道前世作了什么坏事,托生到了农村,靠种地,一辈
子都没有前途,永远也别想翻身!对象跟我黄了以后,我发誓,我决不耗在农村
这片毫无希望,看不到一丝光明的土地上,我要努力奋斗,无论使用什么手段,
建立起自己的事业,做出点成绩给我的对象看看。因此,我要挣钱、挣钱、挣钱、
挣钱

  ,只要挣足了钱,就可以买城市户口啦,就可以成为城里人,与农村彻底白
白!“

  “是啊,”我亦愤愤不平:“他妈的,这是谁想出来的馊主意,啊,同样都
是人,都是中国人,却生硬地划分为两类,城里人是红色的户口簿,农村人是白
色的,小姐,我总是在想,中国的户口制度,与南非的种族歧视制度有什么本质
的不同?小姐,你所说的用巨款买城市户口,从而改变身份,这,与奴隶赎身有
什么两样?一纸小小的户口本,造成了多少人间悲剧。我的姑姑,就因为是农村
户口,也跟对象黄了,嫁给了一个没有文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杀猪匠,
每次看望姑姑的时候,她总是伤心地对我说:姑姑现在还有啥意思,凑合着过吧

  ,心里凉得如一盆冰水!……“

  “嗨,”老杜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拉倒吧,拉倒吧,都拉倒吧,大
家玩得挺高兴的,就别提这些闹心的事啦,凭咱们,有什么能水来改变这些啊,
瞎操个什么心啊,真是没事自寻烦恼,走,吃点饭去,我他妈的操屄都操饿了,
现在非常想吃点什么!走!”

  “小姐,”我深情地抱住了杨坤:“别哭了,我同情你,唉,这个世界上总
是有着许许多多的遗憾,有情人却不能成为眷属,走,别想这些闹心事啦,喝酒
去吧,小姐,作为两个同命相怜之人,我请你,小姐,你,想吃点什么啊?”

  “狗——肉——!”杨坤哭哭泣泣地答道,我咧嘴一笑:“小姐,你不是刚
刚吃完狗肉炖豆腐吗?咋还想吃狗肉哇,腻不腻歪啊!”杨坤抹了抹眼泪,坚持
道:“大哥,我,就是喜欢吃狗肉,可是,妈妈不让我吃,妈妈最喜欢狗,家里
有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妈妈自己舍不得吃,也不给我们孩子吃,而是喂狗。在家
里,妈妈绝对不准我吃狗肉,嘻嘻,也吃不起,狗肉很贵的。到了城里胡混之后

  ,我总是偷偷摸摸地吃狗肉。“

  “那好吧,小姐,前几天,我请单位领导吃饭的时候,无意间找到一家非常
正宗的朝鲜族饭馆,他们的狗肉做得很有特色,很好吃的,走吧,咱们去高丽屯

  。“

  “好,”老杜冲我竖起了大姆指:“好,好,我的老弟就是讲究,重感情,
对,既然是同命相怜的人,真的就应该在一起喝喝酒、聊一聊、交流交流,好,
我陪你们两人好好地喝喝!”

  “小姐,”当狗肉端上来以后,我特意推到杨坤的面前:“小姐,吃吧,吃
吧,这就是你喜欢吃的狗肉!”

  “哼,”杨坤拿起筷子冲我厥起了小嘴:“大哥,以后,别一口一声小姐、
小姐地叫我,现在,谁不清楚,小姐,是做什么的?就是卖淫、窑姐的代名词啊

  。

  大哥,我不是小姐,我什么都干过,就是没有干过做小姐的事。大哥,求求
你啦,以后别叫我小姐,行不行?“

  “行,来,吃吧,”我夹起一块狗肉递到杨坤的嘴边:“小杨,来,吃,”

  杨坤叨起狗肉丝的一端,然后向我靠拢过来,我会意地叨起另一端,两个人
彼此之间非常可笑地撕扯起来,看得众人嘿嘿直笑。嘎呲一声,狗肉丝被拌腰撕
断,咽进各自的口腔里,杨坤娇媚地抱住我的脑袋,吧嗒亲了一口:“谢谢你请
我吃狗肉!”

  “狗肉很贵啊!”老冯夹起一块狗肉丝一边咀嚼着一边嘀咕道:“现在,一
条并不太大的狗,都能卖上好几百元啊!”

  众人纷纷伸出筷子,顷刻之间,盘中的狗肉已经所剩无几,露出了白森森的
盘底,看到杨坤吃得甜嘴巴舌,我扯起嗓子正准备喊服务再来一盘,老杜冲我神
秘的摆了摆手,我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老杜却神情冷峻地嚷嚷起来:“服务员

  !“

  “哎,叔叔,什么事!”

  “什么事,操,”老杜指了指还剩些许狗肉的盘子冲服务员吵嚷道:“自己
瞅,嗯?”

  “这,”服务员往盘中一瞧,登时楞住了:“这,是怎么搞的啊!”

  “怎么搞的,你问谁呢!”

  正与杨坤相搂着甜言蜜语地闲聊着的我缓缓地向目光移向盘中,嗬嗬,盘子
的中央,明晃晃地躺着一具让人极其恶心的苍蝇的尸体,服务员无奈地端起盘子
:“叔叔,别生气,我让老板再给你们换一盘。”

  服务员走出房间后,老杜冲众人呶了呶嘴,大家立刻明白这是老杜搞的鬼,
会心地相视而笑,老杜无比得意地说道:“嘿嘿,花一盘的钱,吃两盘狗肉!”

  “大哥,”杨坤认真地问我道:“你们现在还来往吗?”

  “谁?”

  “晓虹呗!”

  “不,”我失望地摇了摇头:“不,不来往了!”

  “为什么,她不爱你了?”

  “不,我不敢去她家!”

  “嘿嘿,他的男人不欢迎你!”

  “小杨,如果是你,你嫁给别人后,我依然到你家找你,你的丈夫会欢迎我
吗?”

  “嘻嘻!”

  “分手以后,我虽然很想见晓虹,她总是进入我的梦境,可是,我就是不敢
去,小杨,你想想,那场面,是不是太尬尴了?如果我去她家,一来,妨碍她的
家庭生活,给她的家庭掀起风波。二来,她的丈夫没准会跟我动手,小杨,那是
人家的地盘,我人单力薄,真的打起来,只有吃亏的份,没准,弄不好,还会丢
了小狗命,……”

  “我操,”老杜一听,不以为然地放下了筷子:“我操,谁啊,谁这么牛屄
啊,还敢杀人?”

  “大哥,”我回答道:“俗话说:奸情出人命,这事不是没有,远的不说,
×××你认识吗?”

  “认识啊,养花大王,他妈的,这小子,好钱可真没少挣啊,我还买过这小
子的花给人送礼呐,他妈的,这小子太黑,真他妈的敢要价,并且,不回价,你
说牛屄不是牛屄,就这个价,愿买不买,他妈的,……”

  “对,大哥,你说得很对,我的妈妈也买过他的花,回来也骂这小子心太黑

  ,漫天要价!这小子养花发了财,就忘乎所以起来,到处乱搞女人,……“

  “那是当然,”老杜深有同感:“操,有钱谁不玩玩女人啊,有钱不玩女人

  ,那是天下第一大傻屄,钱,不花,不玩,留着给谁啊?嗯?放在家里,让
它长毛啊?有钱不花,那是石头!“

  “这小子也把他的小保姆给办了,后来,他的小保姆回家乡嫁了人,可是,
这小子还是三天两头地开着车去他的小保姆家,小保姆的丈夫忍无可忍,盛怒之
下,就把这小子给,……”我用筷子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哦,”老杜点点头:“是,我听说过,×××这小子是死在女人这件事上

  ,是啊,细细想来,的确有点不值得啊,为了一个已经成为别人的媳妇、早
让别人操个烂够的女人丢了小狗命,划不来!“

  “晓虹刚刚嫁人的时候,我按耐不住失去她的痛苦,脑袋一热,搭上长途汽
车便跑到了鹿乡,没作多想便闯进了晓虹的家。”

  “怎么样,打架没?”

  “没,可是,空气相当紧张,晓虹的丈夫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神情,就是在
瞪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啊!”

  “嗯,有数的,”杨坤插言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啊!”

  “可是,”老冯也参予进来:“这位老弟,晓虹爱你在先,她的丈夫娶她在
后,并不像通常情况下,勾引有夫之妇的那种,小杨说这是夺妻之恨,我看不太
确切,所以,晓虹的丈夫不应该这样的痛恨你!”

  “是啊,他恨我,我他妈的还恨他呐,我恨他抢走了我的晓虹,一想起我心
爱的晓虹被他压在了身下,我就,我就,我就他妈的伤心得要哭,我总是认为,
晓虹是属于我,只有我才有权把她压在身下。可是,你瞧他恨我时那个样子吧,
简直就要扑上来把我撕碎啊!”

  “后来呢?”杨坤问我道。

  “后来,晓虹的爸爸知道我闯到了晓虹的家,便匆匆赶来,把我引走,那天

  ,我在晓虹的爸爸家,喝了整整一瓶半的老白干,由于心情烦乱,我喝得太
急,结果,心跳加快,咚咚咚地越跳越快,几乎喘不过气来,当时,我以为我就
要死掉了,直挺挺地躺要炕上,不停地喊啊、喊啊:晓虹、晓虹、晓虹、晓虹、
……“

  “哈哈,你好痴情啊!”杨坤笑道:“大哥,你最后见晓虹一面,距离现在
大概有多长时间啦?”

  “三年多了,三年多没有再看见晓虹!”

  “哦,三年多,一千多天啊,好漫长哦,好难熬啊,嘿嘿,那,大哥,你想
不想见晓虹啊?”

  “当然想!可是,我不敢去!”

  “操,”老杜闻言,啪地一声拍桌子而起:“完蛋操,不敢去?怕啥?老弟

  ,说,你,到底想不想见晓虹?“

  “太想了,大哥,做梦都想啊!我是多么的想看看晓虹,哪怕只看一眼,只
要看到她还健健康康地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走,”老杜把酒杯一推,哗啦一声,掏出他的车钥匙:“走,去鹿乡,…

  …,我操,有啥了不起的,我就是他妈的不信邪,我就是愿意碰硬,剌激,
过瘾。

  走,去鹿乡,找晓虹,了却我老弟这么多年的心愿,让他看看自己的心上人

  ,大家也顺便看看我的鹿场!嗬嗬,……“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1:05

       第三十七章

  “呶,”老杜一边走,一边把那根大鹿茸角塞到我的手里:“给你吧,这根
鹿茸角送给你吧,以后,想起晓虹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不,不,”我拒绝道:“大哥,这可不行啊,我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
西呐,不,不行,我不能要!”

  “操,少废话,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得了,”然后,老杜对其他人说道:“我
的鹿场还有一批鹿茸角最近一段时间就要开割啦,到时候,我送你们每人一根带
毛的假鸡巴,没事都着插屄玩吧!”

  “哈哈哈,谢谢大哥!”

  汽车很快便驶出市区,冲上了公路,老冯坐在前排,我和杨坤以及晓兰坐在
后排,我坐在两个年轻女人的中间,一手搂着一个:“啊,我太兴奋了,我很快
就要看见晓虹了!”说完,我吧嗒亲了一口晓兰,又转过脸去,呱叽,啯了一口
杨坤,杨坤抹了抹脸上的口液:“嘿嘿,瞅把你乐得,就像我们农村的小孩过年
穿衣服似的,喔——,你悠着点,别乐颠了馅!嘻嘻,大哥,晓虹,真的那么好
吗?”

  “那当然,否则,我怎么会如此的爱恋她!”杨坤问道。

  “她,漂亮吗?”

  “一般吧!谈不上漂亮!”

  “那,你喜欢她什么呢?”

  “怎么,小杨,难道女人只要漂亮才会让人喜欢、让人爱吗,并且,什么是
漂亮?什么是美丽呢?有的女人的确生着一副很出色的面容,可是,一说起话来

  ,哇,拉倒吧,赶紧躲得远远的,再也懒得去理她,至于晓虹,我也说不太
清楚喜欢她什么,反正就是喜欢她!“

  “嗬嗬,”晓兰淫笑道:“我想,一定是她的活好吧,把你给玩晕了!嘻嘻
嘻,”

  “大哥,”杨坤红着脸问我道:“真的,大哥,晓虹的活干得怎么样啊?我
想一定很出色吧,把你玩得滴溜溜转,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这样喜欢她呢!大哥

  ,能不能告诉我,她玩得怎么样?“

  “哈哈,”老冯笑道:“怎么,你们在探讨性交的学术问题呐!”

  “嘻嘻,”杨坤冲老冯笑了笑,继续问我道:“大哥,告诉我,她伺候男人
的水平怎么样?”

  “怎么样?”我略微思忖一番:“这,不好说啊,反正给我印象最深的,是

  ,晓虹她很顺从,对我真是千依百顺,我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尽一切
可能地满足我!“

  “所以,你就忘不了她啦!”

  “嘿嘿,”晓兰插言道:“她,敢不对你百依百顺吗,她还等着嫁给你呐!

  “

  “我们被妈妈发现后,妈妈把她赶回了家,她又悄悄地跑了回来,我们在城
市的边缘租了一间破房子,没钱啊,市区里的好房子租不起啊。白天,晓虹给一
家小饭店洗碗、端盘子,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十多个小时啊,一个月累下来,挣
的那点辛苦钱啊,刚好够付房租的,至于买菜、吃饭吗,我从自己的伙食费里省

  。

  唉,那个时候啊,真他妈的穷啊,妈妈又不给我太多的钱,对我进行经济制
裁。

  你们说,晓虹她死死地跟我,图个什么?所以,一想起晓虹跟我过的那些苦
日子,我就想哭!“

  “图什么,”晓兰说道:“图着以后嫁给你呗!没有点目的,她才不会吃这
个苦呢!”

  “可是,”我解释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啊,妈妈说死也不会答应的!

  “

  我又伤感起来:“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全是晓虹、晓虹,结果,考试时候

  ,好几门功课不及格,妈妈气得哇哇大哭,我也着了急,这样下去,可怎么
行,还能毕业吗?于是,我不得不杀下心来,补习功课。晓虹那里,去的就少了。
十多天以后,我再也按耐不住,风风火火地跑到晓虹那里,一见面,晓虹就哭了,
她说,一个人睡在空空荡荡的屋子里,又冷又怕。可是,我没有时间天天来啊,
我抱着晓虹就想做爱,晓虹叹息道:我来事了!“

  “哈,红灯,完,办不了啦!屎克郎辇屁,白跑一趟!”老杜佯装着兴灾乐
祸的样子。

  “是啊,十多天才来一次,好不容易到一起,却碰上了红灯,那,你怎么办
啊,继续鳖着呗?”晓兰笑嘻嘻地望着我,也装出一副兴灾乐祸的样子。

  “我可受不了啦,我可鳖不住,晓虹太好啦,别说见到她,就是一想到她,
我的鸡鸡就硬,我什么也不管不顾了,我不容分说地扒晓虹的衣服:没事,没事

  !“

  “啥,”杨坤惊呼起来:“怎么,大哥,你闯红灯啦?非口这样吗,怎么不
让晓虹给你口交啊!”

  “嗯,口交当然可以泄货,可是,我更喜欢插晓虹的阴道,那个阶段,我对
晓红阴道的迷恋达到了如痴如醉的程度,我发了疯,早已顾不了管不了那些啦,
鳖得实在难受啊,干吧。我脱光了晓虹的衣服,扯掉胯下的卫生巾,将鸡鸡狠狠
地塞进晓虹那红通通、散发着骚臭气味的阴道里,每捅一下,都拽出一滩经血。

  “

  “哇,”杨坤和晓兰都捂住了嘴:“好恶心啊!”

  “晓虹,就让你干了?”

  “没告诉你吗,无论什么事,她都顺着我!我捅啊、捅啊,汨汨涌流着的经
血淌得满地板都是,低矮、潮湿、狭窄的房间里,充满了经血的腥味,……”

  “得,得,”杨坤捂住我的嘴:“得,得,得,”话没说完,杨坤突然产生
了哎吐的窘相,她急忙按开了车窗:“咳——,咳——,咳——,”许久,杨坤
才将脑袋缩回来:“大哥,你可别讲啦,我受不了啦,大哥啊,你请我的这顿狗
肉算是白吃了,都让我吐出去啦!”

  “最后,”我不能不讲下去,太难忘了:“最后,我的精液射在晓虹经血泛
滥的阴道里,与经血混合在一起,红中见白,白中有红,嘿嘿!……”杨坤不容
分说地按住我的嘴:“停,停,停,……”

  “操,”老杜嘀咕道:“操,没想到,老弟的热闹事还真不少呐!”

  “后来,大哥,”杨坤问道:“你们这样偷偷摸摸地过了多长时间啊?”

  “整整一个夏天,啊,那是我终生难以忘怀的一个夏天,那是我人生中最有
意义的一个夏天,小杨,”我动情地拽住杨坤的细手:“我和晓虹的故事,简直
能写本书啊!”

  “那,你就写吧,写好后,第一个给我看,嘻嘻,”杨坤温柔地用指尖划擦
着我的手背,我又抓住晓兰的白手,晓兰问道:“再以后呢?接着讲啊,挺有意
思的,是够写本书的!”

  “唉,”我无限感慨地叹息道:“唉,幸福的生活总是过得那么的飞快,一
眨间的功夫,冬天来了,我们的破房子没有暖气,窗户又是单层的,墙壁也很薄

  ,一点都不他妈的保温,点上炉子,勉强还能有点热乎气,可是,炉子一灭,
那点可怜的热气几分钟就顺着墙缝溜走了。他妈的,最冷的时候,一觉醒来,身
子冻得像被木棍子打了一样的疼啊,脸也不知是怎么搞的,又痛又紧,晓虹冲我
一笑:嘻嘻,小力,你的脸上白霜啦!我瞅瞅她:你也一样啊,这倒好,不用抹
香粉了,老天爷帮你化妆了,……“

  “哈哈哈,操,”老杜挖苦道:“为了玩女人,你真是豁出去啦,咋没把你
们俩个人给冻死啊!”

  “哦,”杨坤悄声嘀咕道:“原来,大哥的乳名叫小力啊!”

  “爱情的力量是无穷的,”我感慨万千地继续说道:“啊——,爱情,爱情

  ,你伟大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艰难困苦,炽热的爱情之火在我们的身上熊熊
地燃烧

                 、

  燃烧,像那伟大的太阳一样,永远不会熄灭,爱情啊,爱情,你就是那苍空
中的一颗红灿灿的太阳,那一束束无比温暖的万丈光芒把寒冷从我们的身上彻底
赶走

  。

  晓虹嫁人后,我不顾一切地跑到她家,恰好也是一个寒冷的冬天,我在晓虹
的爸爸家喝得烂醉如泥,第二天,我要走,晓虹执意要送我,在乡间冷风割面的
公路边,在嗷嗷怪叫的树林里,我们冻得浑身发抖,操着双手拼命地跳啊、蹦啊

  ,企图获得一丝可怜的热量。我们的嘴唇都快冻紫啦,都快张不开了,可是,
还是聊啊、聊啊,我们有永远也聊不完的话!“我的眼前再次模糊起来,杨坤见
状,掏出小手帕帮我擦了擦泪水:”是啊,真是一段难忘的爱情啊!“

  “好不容易等来一辆长途汽车,可是,我却不想上去,我实在不愿意这就样
匆匆地离开晓虹,就这样,长途汽车开走了,我们便继续等,继续聊。又来了一
辆,我还是不愿意上去,在零下二十多度、说起话来直冒白气的冬天里,我从早
晨开始等车,一直到天色将黑,当最后一辆长途汽车驶过来后,我这才依依不舍
地跳上了汽车,汽车开走后,我扒着车窗望啊、望啊,车外的晓虹拼命地冲我摆
着手,直至消失在地平线下!”

  “嘿嘿,”老冯感叹道:“这位哥们,你好痴情啊!”

  “后来呢,后来呢!”杨坤越听越出神:“大哥,快点讲,后来呢,你们是
怎么分开的啊?”

  “后来,那间破房子把晓虹给冻感冒了,我一看,再这样硬挺下去,那可不
行,寒冷的冬天要大半年才能过去,总是这样挺下去,会把她冻坏的,于是,晓
虹便不得不住进那家小饭店里。我隔三差五到饭店里去看她,我们亲亲热热地聊
啊、聊啊,饭店的餐堂里,客人少的时候,我们就偷偷地亲嘴、抚摸,有时,当
一个客人也没有的时候,我就抚摸晓虹的乳房。可是,却没有地方可供我们做爱

  !“

  “哈哈哈,”众人同时哄笑起来,纷纷建议道:“去酒店开房啊,”

  “去洗浴中心要包房啊,”

  “去旅店要单间啊,”

  “哼,”我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说的倒是容易,站着说话不嫌腰痛,我,
一个学生,没有任何收入,她,一个打工妹,挣的那点工资实在是可怜,再说啦

  ,我念书的时候,哪像现在,酒店、浴池、旅店,遍地开花,到处都是。有
数的那几家酒店、浴池,我们哪有钱去开房间啊。至于旅店吗,相对来说,是最
便宜的

  ,我们倒是去过几次,胆颤心惊、忙三火四、像两个小偷似地做过几次。可
是,旅店总去,也去不起啊,我记得最便宜的单间,一天一宿也要二十元啊,如
果开一天单间,晓虹就得白端两天盘子、白洗两天的碗。在这期间,我曾想跟尹
姐借几个钱,可是,每当我来到尹姐的烟摊前时,却又张不开嘴了,是啊,尹姐
的钱挣得也很辛苦啊,我怎么好意思向她开口,用她的辛苦钱去旅店开单间满足
那短暂的欢娱。“

  “嘿嘿,好可怜的一对有情人啊!”

  “口袋里没有足够的子弹,我们开不起房间,于是,便溜到电影院里,那年
的冬天啊,咱们这个城市的电影院差不多都让我们去遍了,我们总是选择最后面
的一排。电影开映后,黑暗之中,晓虹将外衣披在头上,盖住脸部,然后趴在我
的胯间悄悄地帮我口交,我则将把手伸进她的怀里,抚摸着那对永远也抚摸不够
的乳房。后来,我们感觉电影院才是真正理想的地方,花上几块钱,可以泡上一
宿,直到天亮,这一宿啊,晓虹一次又一次地给我口交,在那漫长的冬天里,晓
虹也不知道吞下了多少我的精液。”

  “哈,真有你的啊,看来,晓虹确实让人难忘啊!”

  “可是,电影虽然不错,可以尽情地口交,但是,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椅子过于狭窄,并且又低又矮,使我们无法进行正常的性交,也就是说,我的鸡
鸡无法插进晓虹的阴道里,如果要硬插的话,动作太大,太危险,一旦被人看见

  ,后果不堪设想啊!可是,总是口交,我真有些腻烦,口交虽好,很舒服,
可就像吃饭一样,一日三餐总是一个菜,既使这道菜再好,也有你吃腻的时候,
啊,我太渴望插晓虹啦,我越抠晓虹的阴道,插入的欲望就越强烈。“

  “哈哈哈,”

  “那,怎么办啊?”

  “我们顶着割面的狂风,顶着漫天的雪花,满大街地寻找着可以进行性交的
理想地方。”

  “找到了吗?”杨坤急切地问道。

  “我们找啊、找啊,起初,我们想在楼洞里做爱,可是,一想,不敢,正干
着干着,如果哪家突然开了门,或者是从外面冷丁闯进来一个人,怎么办?不得
被人家撞个正着?经过一番煞费苦心的选择,最后,我们认为夜间的公园树林里
是最理想的、最安全的野外做爱的场所。”

  “那,你们真的就在公园的树林里做爱了?”

  “做了,我们把事先准备好的棉大衣铺在厚厚的积雪上,然后,各自褪下裤
子,在漆黑的树林里,在狂吼着的冷风中,哆哆嗦嗦地进行着这个世界上最为美
好的、最好幸福的伟大之事。”

  “嘻嘻,没把你们冻个好歹啊?”

  “唉,每次做完爱后,我们的屁股和腿都冻得痛红!”

  “活该!”老杜佯骂道。

  “唉,这算不了什么,想做爱吗,有什么办法呢,再说,在风雪中做爱,也
是别有情趣的哦,我们不停地打着冷战,死死地搂抱在一起,偶尔抬起头来,透
过光秃秃的树杆,遥望着寒星闪烁的夜空,呼吸着清新的、但却是冰凉的空气,
那感觉,……”

  “操,”老杜继续佯骂道:“到底是他妈的念书人,什么事情到了你的嘴里

  ,只要高兴,愿意做,不管这件事有多么荒唐、可笑,稍稍加上点词句,就
是美好的、让人向往的了。他妈的,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活了心,等今年冬天的
时候,我也找个小姐到公园的树林里去做爱,亲自体验体验是什么滋味!“

  “小心,”老冯打趣道:“别把你的鸡巴冻僵喽!”

  “嘻嘻,”两个年轻女子嘻笑道。

  “我们终于找到了可以进行插入性交的地方,于是,天黑之后,便三天两头
地往公园里跑。啊,又是一个星光灿烂的美好夜晚,我们披着棉大衣悄悄地溜进
公园的树林里,匆匆忙忙地行欢做爱。我们在树林里赤裸着下身,紧紧地相抱着

  ,哆哆嗦嗦地跳着可笑的青蛙舞,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冷冰冰的吼声:
都起来

  ,瞅你们干的好事!“

  “哈,”老杜纵声大笑起来:“完了吧,给联防队的逮住了吧?”

  “哈哈哈,”众人全部嘻笑起来。

  “我和晓虹一个激伶跳将起来,晓红本能地用棉大衣掩住了下体,我光着下
身,鸡鸡还没瘫软下来,非常可笑地向上厥起着,看到那个面色冷漠的男人,我
的脑袋嗡地一声,登时一片可怕的空白:完了,完了,这下可完了!”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1:06

   第三十八章

  “哼,男人阴沉沉地哼哼一声,然后一把便拽住我的衣领子:走,到派出所
去!我苦涩着脸央求道:大哥,去派出所,也得让我们穿上裤子啊!”

  “嘿嘿,”众人讥笑道:“瞅你,真够狼狈的!”

  “好吧,你们穿吧!男人点点头,于是,我和晓虹慌慌张张地套上了裤子,
我将口袋里仅有的一张钞票掏了出来,送到男人的面前:大哥,我们是恋人,不
是乱搞两性关系的男女,更不是卖淫嫖娼份子。操,男人骂道:恋人,恋人,谈
恋爱就这么谈的吗?如果真是恋人,就大大方方地在家里谈吗,愿意干啥干啥,
没人管你们,这么冷的天,还没忘记办那事,你们可真他妈的萧洒啊!男人一边
数落着我们,一边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拽过钞票:怎么,这点钱,就想摆平此
事?大哥,我苦苦地央求道:我是一个学生,口袋里就这点钱啦,我们真是恋人

  ,家里不同意,所以,就,……。男人打断我的话:她呢?他指了指晓虹:
她有没有钱,把她的钱也拿出来!我一看,心里犯了嘀咕:这不是什么公安联防
的,八成是他妈的搞敲诈的!我正想着,男人向晓虹走了过去,然后,又回过头
来淡淡地冲我说道:你,可以走啦!什么?我一听,不对劲,这小子就是敲诈的,
这不

  ,他要把我打发掉,想打晓虹的主意,他妈的,好恶毒啊,想到此,我突然
冲着还在发楞的晓虹大声喊道:晓虹,快跑!——,晓虹心领神会,拔起双腿便
向树林外跑去,我也拼命地追赶上去,我连头都没有时间回,凭感觉,男人似乎
并没有来追赶我们。“

  “操,”老杜老练地说道:“老弟,你们是遇到砸窑的啦,算你便宜,碰到
一个可能是刚刚出道的单干户、楞头青,一点也没有经验,得点小钱就满足了。

  如果你遇到的是团伙的,你想跑,你试试?他们一般手里都有家伙什,嘿嘿

  ,老弟,你,还有你的晓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是啊,把你得剥个精光,能给你剩个裤头,算是给你面子啦,不打你,就
算他们开恩了。”老冯说道:“至于晓虹吗,给他们轮了,那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事啦,否则,成宿成夜的,守候的是什么啊,嘿嘿!”

  “是啊,”我继续说道:“后来,听人说,这叫砸窑,一些不法份子,纠合
在一起,专门在公园里寻找目标,看到有野合的男女,当场拿下,以送派出所为
恫吓手段诈取钱财,还要搜光受害者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完事,男人胖揍一顿

  ,女人被肆意轮奸!我的中学同学就有两个干过砸窑的事,听说,一个因情
节过于恶劣,早已枪毙啦,而另一个至今还蹲在监狱里啃窝头呐!“

  “哇,”杨坤感叹:“大哥,你的命挺大啊,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没有
遇到团伙的。”

  “发生了那件事情以后,我至今也没有再去过那个公园,有时,乘公共汽车
路过那个公园门口时,我总是羞愧难当地把脸扭过去,希望汽车尽快驶过去。”

  “以后呢,”杨坤催促道:“接着讲啊,挺有意思的,是应该写成一本书!

  “

  “以后,”我再度伤心起来,顺手抽出一根香烟,杨坤乖巧地帮我点燃:
“大哥,继续讲,否则,坐在车里多腻歪啊!”

  “以后,我们又回到了电影院,我们流连于各家影院里,寻找着最为理想的
口交场所,渐渐地,我又不自觉地流浪到了火车站附近,在火车站的西侧,是一
片地势起伏很大的老城区,街路都呈弯弯曲曲的网格状,沿着山坡般的地形毫无
规则地散开来,不像新城区,无论是大街还是小巷,都是横平竖直的。沿街错落
着的建筑物清一色都是俄式的,差不多都有一百来年岁数啦,一个个都是灰头灰
脸的,有一栋建筑物引起我强烈的兴趣,它的造型极其古怪,看上去好像是一个
教堂的遗址。我和晓虹非常好奇地溜了进去,嗬嗬,里面新开了一间小影楼,我
们便买票钻了进去,哇,影楼里有情侣包间,这使我大喜过望,我们又添了点钱

  ,手拉手地走进小包间。在当时,这可能是全市第一家有情侣包间的电影院。


  “这回妥啦,大大方方地办吧!”老杜说道。

  “不,也不能太大方喽,包间仅仅用薄薄的胶合板隔开,隔壁情侣窃窃私语
的声音都能听得到。不过,总比在大厅里摸摸索索的方便多了!啊,我终于可以
褪下晓虹的裤子,趴在椅子上,借着乎明乎暗的光亮,仔细地欣赏她的阴部,我
纵情地舔吮啊、抠挖啊!”

  “操,”老杜佯骂道:“总算可以过过瘾啦,真不容易啊!”

  “是啊,大哥,”晓兰插言道:“你和晓虹没有赶上好时候,如果是现在,
想和恋人做爱,场所有的是啊,还很便宜!”

  “是呀,如今回想起来,真的遗憾啊,如果当时有现在这些方便的做爱场所

  ,我和晓虹何必大冬天地光着屁股在公园里野合呢,不仅冻得哆哆嗦嗦,差
点惨遭歹徒的毒手。“

  “时光不会倒流的!”杨坤感叹道:“人生总是充满了遗憾!”

  “从此以后,那家小影楼成为我和晓虹做爱的最佳选择,每次进去之前,我
们都要手挽着手,亲亲热热地在影楼对面一处自由市场里买点瓜子啦、饮料啦之
类的小食品,这些小食品,如果在影楼里买,要贵出许多,我们的钞票有数,必
须处处算计着花用。然后,我们包下一个情侣单间,一边欣赏着电影,一边嚼着
瓜子、喝着饮料,一边相互抚摸着。”

  “美啦吧!”晓兰讥笑道。

  “美个啥啊!”我叹了口气:“那家影楼给我提供了极大的方便,同时,也
给为造成了终身的遗憾!”

  “怎么讲?”杨坤问道。

  “我频频地出入于那家小影楼,在情侣包间里,跟晓虹玩得乐不思校。我记
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与往常一样,我在小饭店里终于挨到晓虹下班的时刻

  ,晓虹尤如重获自由的小鸟,欢天喜地的飞出了忙碌了一天又半宿的小饭店。
我和晓虹手挽着手,在雪花漫天飞舞的大街上自由自在地奔跑着、说笑着,落着
白雪的大街上,留下两串彼此交错的脚印,很快又被继续飘落下来的雪花轻轻地
掩盖住。最后一班公交车早已开走,我们只好徒步跑向十余华里之外的火车站,
我们跑啊、聊啊,当我们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那家影楼时,身上、肩上、脸上、
脚上

  ,早已落满了晶莹的雪花,俨然成为一对洁白的雪人。我们互相拍打着,将
身上的雪花抖落,然后,欣然走进情侣包间,啊——,幸福的时刻终于来到啦,
你们可要知道,我可是足足等候了一天半宿啊。此时此刻,我,能不兴奋吗?我
们一头抱在一起,肆意温存一番,然后,我便解开晓虹的衣扣,晓虹则乖顺地撩
起了衣襟。这时,正在播映着的影片突然明亮起来,白哗哗的光线径直射到晓虹
那丰满的胸部,把一对酥乳映照的如此地光艳、柔嫩,呈现着朦朦胧胧、让我欲
仙欲醉的感美!我的眼睛顿然一亮:晓虹,你的乳房又胀大了!“

  “嘻嘻,”杨坤拧了我脸颊一把:“大哥,尽开玩笑,乳房还能不停地胀啊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不成气球了?“

  “真的,”我坚持道:“我刚刚接触晓虹的时候,她的胸脯非常非常地扁平

  ,以后,便渐渐地胀大起来,我是眼看着晓虹的乳房在我手掌的抚摸之下,
在我嘴巴的吮及之中,一天一天胀大起来的!“

  “也有可能是真的!”晓兰问我道:“大哥,你刚认识晓虹的时候,她多大
啦?”

  “十六!”

  “哦,”杨坤点点头:“大哥说得可能是真的,十六岁的女孩子,乳房刚刚
开始发育!”

  “小杨,”我继续说道:“你也是农村姑娘,农村的习惯你应该知道,农村
人现在还普遍地使用农历,并且,他们所说的岁数,比真实的岁数多一年!”

  “对,对,”杨坤点点头:“是虚数,不是周岁!”

  “所以,按照市里的习惯,晓虹的实际年龄应该是十五岁,十五岁的女孩子

  ,她的乳房还没完全发育呐!当我第一次撩起晓虹的衣襟,准备好好地欣赏
欣赏她的美乳时,我惊讶地看到,晓虹的胸部竟然是如此的扁平,在平原般的肌
肤上,在细柔的双肩下,点缀着两颗比豆粒还要眇小的乳头,让我好不失望。我
无精打采地抚摸一番:没意思!我又将嘴唇贴了上去,吧叽吧叽地啃咬一会,晓
虹的乳头实在是小得可怜,以至于我根本无法叨含住,只能贴着肉皮吮吸着。“

  “操,你小子的艳福不浅啊,十五岁的嫩雏让你给开了苞,还不满意,你失
望个啥啊!”老杜嘀咕道。

  “以后,我频繁地跟晓虹做爱,贪婪地抚摸她的胸脯,渐渐地,在我的抚摸
之下,在我的吮吸之中,晓虹那扁平的胸脯开始像和进酵母的面粉似的慢慢地膨
胀起来。并且,越胀越大,越大我越喜欢摸,我越喜欢摸,它就胀得越大,同时

  ,如豆的乳头也缓缓地发生了质的变化,在铜钱般黑沉沉的中央,露出一只
可爱的小脑袋,咧着娇滴滴的小嘴巴。我越看越得意,一有机会便拽过晓虹,将
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撩起她的衣襟深情地吮吸着,那可笑的样子,活像是个吃奶
的孩子

  ,而晓虹则像个哺乳的妈妈,她像模像样地拍着我的身子:拍啊,拍——呀,
妈妈拍孩子睡大觉哦,哦——,……“

  “哈哈哈,”众人又哄笑起来,老杜撇了撇嘴巴:“我操,真他妈的能弄景
啊!”

  “唉,可是,”我叹了口气:“如此美丽、如此可爱,在我精心抚摸之下胀
大起来的乳房,如今却不再属于我,而是被别的男人抚摸和吮吸,唉,……”

  “操,伤什么心啊,老弟,如果你还想摸、还想啯,那还不容易!想法把她
调出来,找个地方,让你摸个够、啯个够!”

  “怎么调啊?”我摇摇头:“他的男人不能让她出来啊!”

  “操,”老杜说道:“这事,包在我身上了!”

  “哎,哎,大哥,”杨坤推了推我的肩膀:“接着讲啊,刚才,你不是说,
那家影楼既给你带来了欢乐,同时,也造成了遗憾,大哥,欢乐你已经讲得差不
多了,遗憾呢?告诉我,是什么遗憾,让小妹既分享受你的快乐,也分担你的痛
苦和遗憾吧!”

  “唉,我记得清清楚楚的,那天晚上,影楼里放映一部外国电影,因为我根
本没有心思去欣赏电影,所以,什么名字,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大概内容是阿姆
斯特丹出了一只大水怪,专门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触角伸到公路边,缠住夜行
的人,然后,无情地把他拖到水里,吃掉!”

  “好像是《阿姆斯特丹的水鬼》吧!”晓兰补充道。

  “可能吧,我的心思根本没在电影上,我的精神头都在晓虹的阴部呐,我啃
饱了晓虹的美乳,吮够了晓虹的阴道。然后,我坐起身来,解开自己的裤带,掏
出鸡鸡塞进晓虹的嘴里,待晓虹将我的鸡鸡舔得又光又亮,奇硬无比后,我把晓
虹抱在身上,将她的阴部对准我的鸡鸡,扑哧一声便塞了进去,晓虹蹲在我的身
上,咕叽咕叽地扭动起来,我也狠狠地向上挺起腰身,把鸡鸡深深地顶入晓虹的
阴道里。啊,我们快速的折腾一番,我渐渐地产生了射精的欲望:啊,晓虹,快

  ,快,快下去!我一把推开晓虹,鸡鸡头明晃晃地冲着天棚,晓虹刚刚站稳,
我的鸡鸡便像火箭炮似地猛射起来,粘乎乎的精液以炮弹般的速度嗖地射向影楼
的天棚。……“

  “嘿嘿,大哥,真有你的,为什么不把精液射进晓虹的里面啊?”

  “不行,万一怀孕了,怎么办?小杨,我还是学生啊!”

  “哦,那,你一次也没有往晓虹的里面射吗?”

  “没有,我不想让晓虹怀孕,我尽可能地不往她的阴道里面射精,当然,也
有失败的时候,有时,当玩到兴头上时,就忘记了此事,不假思索地就嗖的一声
射进晓虹的阴道里,事后,我是忧心忡忡啊!万幸的是,我们在一起折腾了好几
年,晓虹居然没有怀孕。”

  “是啊,”杨坤点点头:“如果怀孕了,那麻烦可就大大的喽!大哥,你的
运气总是不错!”

  “嗨,还不错呐,得了吧,……,我正得意洋洋地瞅着精液射向空中,突然

  ,包间的房门被人推开,黑暗之中,默默地走进一个人,我扭头一看,吓得
啊——的惊叫一声,连裤子都忘了系上,吐着残精的鸡鸡可笑地展现在来人的眼
前。“

  “哈哈哈!”众人哄笑起来,老杜问道:“谁来啦?公安吧?这回,我看你
是真的摊事了吧?一般情况下,假公安是不会在电影院等公共场合进行敲诈活动
的!”

tbfz100qazwsxed 2009-2-15 11:07

  第三十九章

  “是妈妈,是妈妈不声不响地摸了进来,她拎着皮包轻轻地推开情侣包间的
小门,看到我坐在里面,晓虹站在地上,妈妈首先怒气冲冲地向我扑来,她举起
肥实的手掌正欲狠狠地抽刮在我的腮帮上,可是,当她的目光落到我那摇头晃脑
的鸡鸡上时,竟然禁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端庄秀丽的面庞闪现出既愤怒、又好
笑、且无可奈何的神态:嘻嘻,唉——,你,快点把裤子给我系上!然后,妈妈
将头转向晓虹,她恶狠狠地抓住晓虹的手臂:不要脸的东西!而晓虹却像一只无
比机灵的狸猫,她不顾一切地挣脱开妈妈的手掌,一闪身,嗖地一声溜出了情侣
包间这块是非之地,落荒而逃。妈妈并没有跑出去追赶她,看到我草草地系好了
裤子,妈妈冷冰冰地拽住我的衣领:这个现世宝,走,快跟我回家!”

  “哈,你啊,洋相都让你出尽啦!”老杜笑道。

  “回到家里,妈妈坐到椅子上,将我唤到她的对面:你以为自己做得挺神秘

  ,是不?我喃喃地吱唔道:妈妈!然后,惭愧地低下头去。你的胆子不小啊,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扯这事,也不怕被警察逮住,闹得学校人人皆知,是不!妈妈!
我不知说什么才好,是啊,事情弄到了这般田地,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啊?妈妈继
续说道:我的一个学生,单位不景气,下岗了,没有经济来源,小两口就到自由
市场练摊。有一天,他在街上看到了我,我们就随便聊了几句,他突然问我道:
老师,您的儿子有对象啦,小姑娘挺好看的啊,杨柳细腰的。我一听,不用问,
一定是晓虹。于是,我急忙问道:你是在哪里看到的?他告诉我:在火车站附近,
前一阵子,我和爱人在那里卖菜,我看到你儿子拉着女朋友的手,亲亲热热地在
市场的小摊旁买瓜子,然后手拉手,恩恩爱爱地走进了小影楼。以后,我又在市
场里看到他过几次,老师,你儿子的对象长得真是不懒啊!唉,听着妈妈的讲述

  ,我暗暗唉息起来:完了,事情都坏在妈妈的这个学生身上,看来,咱们这
个城市还是太小了点,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碰到熟人!“

  “后来呢?”杨坤关切地问道。

  “第二天,妈妈特意跑到鹿乡,找到晓虹的爸爸,协商解决此事的办法,妈
妈答应做出经济赔偿,前提是晓虹必须跟我彻底断绝关系,再也不能找我。晓虹
的爸爸答应了,可是,并没有要妈妈的钱。我不得不交待了晓虹工作的饭店,晓
虹的爸爸专程赶来,骂骂咧咧地把晓虹像押囚犯似地拽回了家。过了一段时间,
我悄悄地溜到那家饭店,饭店的小老板一看见我,立即告诉我:晓虹临走时,背
着她的爸爸,偷偷地塞给我一个纸条,告诉我,等你哪天来的时候,让我把这个
纸条送给你。说完,他掏出一张渗着油渍、微微有些泛黄的纸条,我一把接了过
来,转身走出饭店,我迫不急待地坐到马路条石上,展开了纸条。晓虹的文化水
平不高,没读多少书,字迹缭草自不用说,一句话里就有好几个白字和诸多的错
别字:老公,我爱你,永远地爱你,我们虽然不能成为夫妻,守在一起过日子,
但是,我的心是属于你的,永远属于你。将来,无论我嫁给什么人,都是一个空
壳子给他,我的心是你的,我心里只有你,我爱你,直至爱到你只剩一把骨头渣

  ,老公,……“

  “嗬嗬,好忠心啊!”

  “我,我,信还没看完,我的眼睛便模糊一片,再也看不清一个字,……”

  我又涌出一串泪水,杨坤亲切地帮我擦试着:“是啊,是挺感人的,谁经历
过,都会哭的!”

  “小杨,”我抓住杨坤的胳臂:“小杨,我这个人,眼泪从来不会轻易流出
来的,小时候跟伙伴你打架时,即使被人家打得头破血流,也绝不会流出一滴泪
水来。成年以后,我只为两件事哭过鼻子,第一件事,就是晓虹,……”

  “那,第二件事呢?”

  “毛毛!”

  “毛毛,”杨坤不解地问道:“毛毛?毛毛是谁啊?”

  “我的一只爱犬,非常的可爱,可是,她却患病死掉了,那时,我正沉浸在
因乍然间失去晓虹而带来的无限痛苦之中,毛毛突然死掉,我更加悲伤起来,我
抱着毛毛的僵尸放声痛哭了一场!”

  “哇,”杨坤和晓兰同时咧大了嘴:“呵呵呵,为了一只狗,你也哭哇!”

  我没有回答她们,将头转向窗外,望着暮色胧朦之中的原野,望着那排排一
闪而过的农舍,我不由地想起了与晓虹的初识。

  进入大学的校门之后,我的心思仍然没有从尹姐的身上转移开,我还是如痴
如醉地迷恋着尹姐,只要有一点机会,便溜到尹姐家,疯狂地发泄一番。同时,
我还把身下的尹姐幻想成为妈妈,我不顾尹姐的反对,每次做爱之前,都要不厌
其烦地把尹姐的阴部刮抹得干干净净,然后,我闭上眼睛,一边狂插着尹姐,一
边想像着妈妈的阴部。啊,身下淫液泛滥、滑润无边的阴部不就是妈妈那光洁的

                 、

  肥实的肉洞吗?我胸脯压迫着的一对微微抖动的酥乳以及细嫩的肌肤,与妈
妈的胴体简直毫无二致啊,想着想着,我竟然忘情地呼唤起来:“妈妈,妈妈,
……

  “

  “去,”尹姐突然动了气:“去,去,去,”她满脸不悦地推开了我,冷冷
地坐起身来:“好个混蛋,让我怎么说你好呢?连自己的妈妈都想那个,你,简
直是,畜牲,……”

  “尹姐!”我感慨万分地说道:“是啊,我的想法是不对,可是,尹姐,你
不知道,我的妈妈太漂亮啦,她的皮肤比你还要细白,对妈妈有那种想法,真跟
畜牲相差无几,可是,一看到妈妈,我,我,我就想入非非!”

  “妈妈再漂亮,做儿子的也不应该有那种想法啊,再说啦,你是怎么知道你
妈妈的阴部总是刮得光光的?”

  “小时候,小时候妈妈洗澡的时候,我偷看到的!”

  “嗬,好家伙,偷看妈妈洗澡,你小子可真做得出来,真不要脸!”尹姐严
正警告我道:“你听好,小力,以后,再跟我玩的时候,不许想妈妈,更不许喊
妈妈,否则,我,再也不跟你好啦,再也不理你啦,我不能跟一个畜牲做爱!”

  “是,”

  “来吧!”咕咚一声,尹姐仰躺下来,淫荡地叉开了大腿,我再次压到她的
身上。

  我嘴上说是不想妈妈,更不能喊妈妈,然而,心里仍然对妈妈充满了向往,
并且,我对妈妈的向往,由最初的阴部,突然之间转移到了嘴部,亦就是妈妈的
吻。啊——,妈妈的吻,是那么的奇妙,是那么的美好,同时,又是那么的实际

  。

  唉,妈妈那美妙的阴部,简直就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可望而不可即,而妈妈
的吻,却轻易便会得到。这种转变的诱因,缘于妈妈给了我一个终生难忘的香吻

  !

  事情的起源是,当录取通知书寄来后,妈妈拿在手里,心花怒放地跑回家来,
她把通知书往桌子上一放,一把搂住我的面颊:“儿子,儿子,妈妈的好儿子,
你终于给妈妈争气了。”说完,妈妈深情地将嘴唇贴压在我的嘴巴上,妈妈的这
一举动着实令我喜出望外,更让我兴奋不已的是,妈妈的吻是真诚的,是由衷的、
是发自内心的,这使我倍感幸福。自从私开妈妈的小抽屉、偷窥妈妈洗澡、扒妈
妈的卧室、流浪火车站、私奔大连、逃学、与尹姐厮混、……,我搞的这一系列
不为人齿的恶作剧,使妈妈对我不得不厌烦起来,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享受到
妈妈真诚的热吻。

  在妈妈的热吻之下,我的心脏咚咚咚地狂跳起来,浑身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原本静静流淌着的血液突然沸腾起来,汹涌澍湃,滚滚奔腾,温度勃然剧升,无
情地灼烧着我,我已经非常明显地感觉到,整个身子都在冒火,立刻就要彻底地
熊熊燃烧起来。我的手掌热出了淋淋汗水,我的面颊瞬间变成了暗红色,并且,
潮热的能烤熟鸡蛋,我的咽喉又干又渴,尤如数年滴水不降的大沙漠,我不得不
张开了嘴。

  猛然间,一股清醇的甘露涌进我干渴的几近龟裂的口腔里,哗哗哗地滋润着
我的厚舌、牙床和肥唇,我情不自禁地深深地呼吸起来,啊,妈妈的口液好奇妙
啊,微热之中散发着蜜糖般的清香。妈妈很注意口腔的保健,小皮包里总是揣着
名目繁多的各种含片、霜剂等等,等等,每间隔一段时间,妈妈便啪地扔进嘴里
一片,所以,妈妈的口腔总是保持着一种怡人的香味。

  咕噜一声,我贪婪地咽下妈妈那蜜汁般的口液,周身顿感舒爽、飘逸,我又
深深地运了一口气,将妈妈面颊上的香脂味呼呼呼地吸进鼻孔里,香脂气味混合
着蜜汁的甘甜,在我的五脏内府迅速扩散开来。仿佛是一剂仙丹灵药,在百分之
一秒的时间内便发生了惊人的奇效,剌激得我剧烈地颤抖起来,胯间的鸡鸡鬼使
神差般地昂然而起,不可想象地产生了射精的欲望。我再也不能自己,整个身子
紧紧地贴靠在妈妈的身上,妈妈的豪乳在我的胸前微微搏动,搞得我猛一激泠,
鸡鸡傲然一抖,呼——,我射精了!

  这次难忘的、让我射出精液的热吻之后,我便迷恋上妈妈的嘴部,既然妈妈
的阴部如此地难以逾越,无法插入,于是,万般无奈之下,我就把妈妈的嘴部构
想为她的阴部。我之所以这样构想,可是有一定的理论根据的,妈妈的阴部光光
溜溜,肥肥实实,同理,妈妈的嘴部也是光光溜溜,肥肥实实,所以,妈妈的阴
部和嘴部是一样的,亲妈妈的嘴部,亦就等于亲妈妈的阴部了。每次与妈妈接吻
的时候,我眼睛一闭,想像着:这不是嘴,是妈妈的阴部,我这是在给妈妈口交

  ,从而,自已欺骗自己,企图在妈妈的嘴上找寻到舔吮妈妈阴部时那种兴奋
的快感

  ,满足于一种怪诞的欢娱感。

  学习期间,每一个周末,都是我日思夜盼的一天,每到这一天,我根本没有
心思学习功课,我把讨厌的书本往床铺上随便一丢:去你妈的吧,白白,下周一
再见!我要回家,我要看妈妈去,我要与妈妈接吻,把鳖胀了一周的精液排泄出
去。一想到此,我便兴奋不已,我乘电车,再转汽车,跳下汽车,冲进院子里,
蹬蹬蹬地跑上楼,呼地推开房门:“妈妈,”妈妈正在厨房里给我剁饺子馅,我
三步并做两步地冲进厨房,一把抱住妈妈的腰身:“妈妈,妈妈,儿子好想你啊

  !“

  “去,去,别闹,儿子,洗个澡去,妈妈给你包饺子呢!”

  “妈妈,”我乞求道:“可以亲亲你吗,妈妈,你可想死我啦!”

  “呶,”妈妈放下菜刀,把香喷喷的面颊移到我的嘴边:“真没出息,都快
比妈妈高出一头啦,还是长不大,……”

  啊——,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听妈妈的叨唠,听到妈妈的首肯,我一把抱住妈
妈的面颊贪婪地抚摸和啃咬起来,四十多岁的妈妈正值黄金般的年龄段,身体状
态已经达到人生的颠峰,完全彻底地成熟起来。妈妈的皮肤光滑、鲜嫩、散发着
沁人心脾的香气,我摸着摸着,啃着啃着,突然想起照相师舅舅的话。对于女人
的皮肤,终生研究照像技术的舅舅自有他的高论:四十岁左右的女人,拍出来的
裸体艺术照片,肉感最强,最受看,特打眼,能让人想入非非;年龄非常小的姑
娘,照出来的裸体艺术照片,肉感单薄,容貌虽佳,却缺乏一种沉稳、老成的底
蕴,那轻盈、飘逸的身态,尤如喝下一杯白开水,平淡而无味;而年龄过大的老
女人,那日薄西山、饱经苍桑、四处塌陷的皮肉,那满脸的皱纹,尤如沟壑纵横
的黄土高原,让人顿生一种难耐的干涩之感。

  “好啦,好啦,儿子!”妈妈不耐烦地推搡着我,而我,尚没有射出精液:
“妈妈,再亲一会,再亲一会!”

  “真烦啊!唉,”

  我将身体继续紧贴着妈妈,鸡鸡生硬地划擦着妈妈的胯间,妈妈似乎察觉到
我的鸡鸡已经勃起,胯间尽可能地躲开我的刮磨,双手缓缓地推搡着我:“儿子

  ,好啦,好啦,……“

  呼——,我猛一用力,终于排出了精液,放开了妈妈,妈妈面色红润,呼吸
急喘,秀美的眼睛充满了异样的柔光,她抹了抹嘴,低下头去梆梆梆、狠狠地切
剁起来:“快点洗澡去,”良久,妈妈才慢慢地说道:“儿子,你的身上都有臭
味啦,还好意思跟妈妈亲嘴呐,脏死了!不洗干净,以后就别想跟妈妈亲嘴了!

  “

  这是一个炎炎的盛夏之夜,爸爸接受一个重大的工程项目,一年之中,有一
大半年的时间是在深山老林里渡过的,姐姐早已成家立业。所以,每到周末,家
中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吃完晚饭,我首先冲个凉,然后,披着薄薄的浴衣,借
着微醉的酒性,我一把搂住了妈妈:“妈妈,让我亲亲!”

  “嗨,”妈妈显得很不情愿,很无奈的样子,她亦穿着浴衣:“儿子,太热
啦,妈妈刚刚洗过澡,这一折腾,又得出汗!”

  我哪里肯依,抱住妈妈的脑袋便啃咬起来,胯间的鸡鸡隔着薄薄的浴衣,轻
轻地刮擦着妈妈的胯间,感受着一种朦朦胧胧的肉感,妈妈察觉出我的鸡鸡在研
磨着她的胯间,她努力地躲避着,而我则死死地往上贴靠,由于动作太大,鸡鸡
冷不防撞到妈妈的阴部,呼——的一下便猛泄出来。

  “儿子,”妈妈立刻推开我,羞得呼呼直喘,眼睛直怔怔地盯着我的胯间,
我低头一看:苦也!只见白森森的精液顺着赤裸着的大腿缓缓地向下流淌:“儿
子,不要胡闹!”

  说完,妈妈理了理香气飘逸的秀发,转身走进她的卧室,我极其尴尬伫立在
地板上,好长时间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发生了这件事情以后,妈妈再也不肯与我接吻,我也没有胆量和脸面乞求和
妈妈接吻,吃完饭后,妈妈总是借故避开我,与我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处在
一种不亲不热的程度,这使我非常难堪。可是,我转念又一想:哎呀,这是一次
极其难得的大转折的机会啊!我干脆抓住这个机会,把对妈妈的迷恋之情全盘托
出来算了,我要把对妈妈的爱直截了当地向妈妈倾述出来。然后,要么是死,要
么是活,我和妈妈的事情终于会有一个了断的,对,太正确了!我认为这是非常
正确的决定,那份信心,那份决心,绝不亚表老希当年决定施行巴巴罗莎作战计
划。我咬了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鼓起了勇气,迈着坚定的脚走,仿佛像德军
轰轰隆隆地开进俄罗斯大草原那样昂首挺胸地走进妈妈的卧室。
页: 1 [2] 3 4
查看完整版本: 【无赖是怎样炼成的】【全】作者:zhx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