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云
「别管她,杀!」老者一挥手,十几名黑一人越众而出,向着李风三人走去。
「坏爷爷……呜呜……就知道跟姐姐们玩,呜呜……舞儿被欺负你都不管,
哇………」小女孩哭的越来越伤心,看着走近的黑衣人,突然抓起旁边的沙土向
着他们扬去,就像普通的小孩玩闹一般。
「嘿嘿,倒是个美人胚子,等爷们办完正事,好好的爽一下,哈哈……哈…
…哈!」最前面的黑衣人还未笑完,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十几人仅仅来得及对
看了一眼,惊恐的眼神渐渐失去光华,一阵噗通声过后,齐齐的倒在了地上。
「退后!」青衣长老大喝一声,自己率先退出了十几米,运转了一下真气,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长舒一口气,冷冷的看着远处已经停止哭闹,笑嘻嘻看着
他的小姑娘,「哼!如此恶毒的用毒手段,定是邪门中人,用暗器。」
「哇……,臭爷爷,坏爷爷……呜呜……舞儿再也不要理你了,他们要打人
家,哇哇………」李风虚弱的看着身前一米处这个玩闹的小姑娘,眼中满是好奇,
说哭就哭说笑就笑,要不是她出手就要了十几天人命,他真想说一句可爱。
手法确实很是歹毒,将毒药缠在沙土中扬出,十几人不到两息即刻毙命,但
是他再傻也知道小女孩是在救自己,便是歹毒与自己又有何干。
看着漫天的金钱镖,毒龙梭,李风心中一叹,自己死就罢了,却又带上这么
一个小姑娘,她这是何苦,小姑娘看着那漫天的暗器,也不知道躲闪,哭的更加
大声,颖月心中不忍,冲上前去,挡在了小姑娘的身前。
「嘻嘻……,姐姐的奶奶好可爱呢,爷爷一定喜欢。」颖月将小姑娘抱在怀
里,她的泪珠还挂在脸上,俏致的小脸却露出了顽皮的笑容,抓住颖月小巧的乳
峰嬉笑道。
「何人胆敢伤我宝贝孙女!」苍老的声音划过长空,声到人到,八名健壮的
仆妇抬着一顶长宽十几丈的巨大轿子落到了黑衣人与李风等人之间,轿中一阵狂
风卷出,漫天的暗器倒卷而回,一阵惨叫声响起,透过轿底,李风清楚的看到黑
衣人倒了一地,仅剩的几人也都急速退去。
「星云老怪,不在你幽州呆着,来我中土做甚,难道你就不怕惹众怒吗?」
面具男甩开一众搀扶的手下,前走几步冷声道。
还未等说完,轿帘倏地掀起,狂风吹过,一袭白影如闪电一般,眨眼便到了
面具男跟前,却是一名须发皆白的肥胖老者,老者挑了挑眉毛,笑嘻嘻的看着近
在咫尺的面具男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可否再说一遍,唉,人老了,连耳朵
都不好使了。」
「爷爷,他叫你星云老怪物。」轿前的小女孩叉着腰,脆生生的喊道。
「去,爷爷问他有没问你,你咋呼个什么劲。」老者回过头,李风终于看清
了他的面容,一时竟然猜不透他的年龄,看着像耄耋老翁,偏偏肌肤却白嫩红润,
没有一丝的岁月的刻痕,尤其是他那肥胖之极的身体,真的不像一个老者所有。
「都停下!」面具男喊住那些要围上来的手下,胸膛一阵起伏,虽看不清他
的样子,但是也能感受到他那冲天的怒气,「星云,你……,你欺人太甚!」
「啧啧……,说到欺人,你这赵家三公子却是比老夫强太多了,上百人围攻
一个小娃娃,还被打成重伤,唉……,要是被赵老儿知道也不知会做何感想,哈
哈……,可笑,可笑啊,今天老夫开心,你们欺负我家舞儿我便不与你们计较了,
这几个小娃娃,老夫就先带走了!」老者说完大袖一挥,如水桶般的身体飘然而
回,端的是潇洒异常。
「不行,这两个女子你可以带走,这小子必须留下!」赵兴突然开口道。
「嗯……,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这样与老夫说话。」走到李风几人身边的老
者面色突然一紧,头也不回,大袖向后一挥。
「兴儿退……!」下字还未出口,砰的一声大响,奔到老者几十丈处的赵兴
已经被击飞,连同护在他身边的两位护法都未能幸免,狼狈的退回,噗的吐出一
股腥臭的血液。
「哇……爷爷好厉害……好厉害……,这是什么功夫,舞儿要学,要学……
…」小姑娘边跳边拍手,稚气的俏脸满是兴奋。
老头儿痛苦的揪了揪花白的胡子,「我说绯舞啊,爷爷这是苦练了一甲子的
功夫,你要学到爷爷这程度,那时候可就老的走不动喽………」
「不嘛……我就要学,舞儿才不要整天摆弄那些瓶瓶罐罐,坏爷爷,你要不
教舞儿,我……我,我把这个给你摔了………」小姑娘噘着嘴,突然从怀中掏出
一个酒杯大小的玉鼎,在阳光下泛着幽蓝色的光芒。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怎么把这个都偷出来了,好,好,我教,快把它给
我。」老者看着那玉鼎,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满是紧张的说道。
「嘻嘻……,我才不稀罕,早都玩够啦,哼!还当人家是小孩子,老不修,
就知道骗我,奶奶不也一大把年纪了,可还不是跟那些姐姐似的。」小姑娘说着
一脸不屑的将小玉鼎抛向老者,老者再没了那种淡然的神色,手忙脚乱的将小鼎
接在手中,如获至宝般用衣袖擦了又擦,也不管小姑娘的嘲弄,一边擦一边嘟囔,
「哎呦,老伙伴,可苦了你了。」
李风、颖离二姊,三人大眼瞪小眼,很是无语的看着这一老一小老个顽童,
本想道谢,却发现一句话都插不上,本来看到这老者,李风还有些怀疑这小姑娘
跟老者的关系,现在看来,俩人不是爷孙这才叫怪了。
「星云前辈,刚才是小子冒犯了,您老大人大量,还请饶过他们一命,这份
恩情,我赵三定然不忘!」老者还在跟小姑娘喋喋不休的讲着练武如何如何之苦,
面具男的声音在几人耳边响起。
「刚才还是老怪,现在就成前辈了?何苦来哉!」老者嘿嘿一笑,「算了,
我这人可不像赵老头儿那般让人讨厌,嘿嘿,让他们喝自己的尿,每天三次,每
次一碗,两天之后毒素自解。」
面具男还想说什么,被老者一眼瞪了回去,走到李风身边,不由分说的拿起
了他的手腕,沉吟片刻,叹了一口气,像是对自己,又像是着远处满是不甘的青
衣帮众人,喃喃自语道,「作孽啊,这么好的练武苗子,这辈子算是毁了。」
「前辈,大哥……呜呜……大哥怎么了?」颖离二女泪汪汪的看着老者,异
口同声说道。
「不错……不错……嗯……好!」老者看向二女,眼中精光一闪,很是自然
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也不回她们话,吧嗒着嘴,摇头晃脑的说道。
两女看着老者的目光,顿觉身上一阵不自然,他看到哪出,不知为何,哪里
就像被扒光了一般,但是心中却生不出一丝厌恶,反而有一种莫名的燥热。
「爷爷……,你又这样!」小姑娘一声娇嗔,将两女从那种不自然中拉了回
来,脸颊升起一抹晕红,对看了一眼,马上又移开目光,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
到了那丝尴尬,不自觉的低下了头,暗暗骂着自己,「真是不知羞耻,风大哥伤
成这样,我竟然还………」
「哈哈……,习惯,嗯……,这小子武功算是废了,唉!以后做个平凡人,
其实也不错!」老者干笑一声,开口道。
「前辈,求求你,风大哥天纵奇才,如果没了武功,那他……,前辈,求求
你,一定要救救风大哥,只要能让大哥恢复武功,我与离月此生愿做牛做马!」
颖月听完,拉着旁边的离月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哎哎……,虽然我老头子见不得美女相求,但是,我只会用毒又不会救人,
你们求我也没办法。」老者看着跪在地上泪水涟涟的一对姊妹花,眯成一道缝隙
的小眼里满是难以取舍的神色,有些痛苦的揪着花白的胡子,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不是老头子我不帮忙,这小子本就有伤,又经过连番大战,经脉早已破碎不堪,
就是华佗在世也难救,能保住性命就已经很不错了,想要恢复武功,唉………」
八、赵家子
「前辈……,呜呜……」
「别前辈前辈的,我有那么老吗?愿意就叫我声老哥,不愿意就叫我星云,
老头子我……呃,我不在乎。」星云老怪摇头看着地上的李风,吧嗒了两下嘴唇,
「你小子还真是有福气,这么多小美人儿为你生生死死的,唉……,想当年,我
………」
「真是讨厌!。」小姑娘绯舞噘着小嘴打断了老者的话,「整天就知道吹牛,
就知道跟那些姐姐做……做羞人的事,连个人都救不了………」
「小舞儿,哪有你这么编排爷爷的,爷爷我……我那是练功,练功知道不!」
星云老怪吹胡子瞪眼的看着绯舞,她却不吃老头儿这套,掐着腰,仰着头,不屑
的说道,「那好,回去我就跟奶奶说,你教舞儿练功的事情………」
「哎呦……,小祖宗,可不敢说。」星云老怪慌忙打断了小姑娘的话,「要
是让你奶奶知道了,爷爷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她折腾。」
「那……那你就治好风大哥。」小姑娘说着偷偷瞧了一眼李风,小脸露出一
抹晕红。
「小祖宗,你就是把我杀了也治不好啊………」
「咳咳………」李风虚弱的咳嗽了几声,颖、离二女慌忙站起,将他扶住,
李风看着大眼瞪小眼的爷孙俩,苦笑道,「谢谢二位好意,莫要为了在下伤了和
气,呵呵……,命该如此,李风虽苦恼,却也不会怨天尤人,不瞒二位,下山前
师傅便已经警告过我多次,我也曾想到会有祸患发生,但是再来一次,我也会这
样做。」
李风说着洒然一笑,「归隐山林,听风弹琴,赏月弄花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
说完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倦意,昏迷过去。
「不错!」星云突然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笑容,「明得失,知进退,心性豁
达,确实可当得奇才二字。」
星云一双白眉拧在一起,来回踱着步子,似是要做什么艰难的决定,忽然转
过身对着昏迷中的李风说道,「就凭你这心性,老夫愿意尽量试一下,希望很是
渺茫,成败随天,你不要后悔才好。」
「不后悔,不后悔,谢谢老前辈,谢谢老前辈………」颖离二女慌忙替李风
应了下来,她们不知道为什么这老者突然改变了决定,但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们也
不想放弃。
「慢着,虽说如此,我星毒宫从不做善事。」星云看着颖离二女,嘴角动了
几下,二女对看一眼,红晕从脸颊慢慢扩散至耳根,离月扶着李风,颖月站起身,
向星云行了一个福礼,轻声说道,「一切……一切听老前辈吩咐便是。」
「哼!」旁边的绯舞噘着小嘴跳上了大轿。
「好,那便这样。」星云老者摇头苦笑,「把他抬上去吧,唉~ !这他娘的
什么日子,净做些亏本的买卖。」
…………
「不,我不喝,死也不喝,你们,你们放开我,放开我!」洛阳城一处别居
之中,一个疯狂的声音从叮当作响的屋子里传了出来,「啊……我不……呜……,
啊……星云老怪物,你等着,我……呕……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今日之辱,他
日必定百倍奉还……呕……」
房门咣当一声打开,一个凌乱不堪的年轻人从房中跑出,趴跪倒花盆间大声
呕吐起来,不是赵兴又是哪个。
呕吐了半响,赵兴才慢慢站起,接过仆从递过的茶水又漱了半响,卷起袖子
将脸上的鼻涕泪水擦干,吧嗒了几下嘴,感到还是有一股腥臊之气,看着走廊处
出现的一个中年男人,心中一阵戾气顿生,不过转瞬逝去,跑到中年人身前噗通
一声跪倒在地,「父亲,我……呜呜……我好不甘心,今日受这等屈辱,父亲,
为什么不去找爷爷………」
啪的一声响起,跪在地上的赵兴被中年人扇出两